天下間最狡黠最滑溜最讓人無可奈何是這個女子,天下間乖巧最順從最讓人疼惜愛憐是這個女子。
兩人之間的歡愛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是阮煙羅的眼睛輕而快速地眨動著,竟像是在緊張不安一般。
阮煙羅緊張不安,眼睛還是閉著,身子卻不自在地扭了扭。
“小魚,你也想本王麽?”南宮凌輕輕問道。
阮煙羅咬了唇,光閉著眼睛都不夠,依然能察覺到南宮凌灼灼的視線,乾脆把臉扭到一邊,徹底地不看他。
南宮凌低低地笑起來,整個身體都覆在阮煙羅的身體上,男子與女子的身體曲線完美而合拍地契合,好像天上便注定了他們是要成為一對的。
阮煙羅曾經掉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南宮凌輕柔的撫摸著阮煙羅,卻不敢太急進,怕阮煙羅因此想起什麽不該想的來。
可是倏不知,這樣的輕撫卻更讓人受不了。
可是那風暴總也不來,總也不來。
阮煙羅惱了,忽然一個翻身,兩人掉了個個兒,把南宮凌壓在身下。
“你究竟是要吃還是不吃?”阮煙羅凶神惡煞地問道。
南宮凌有一瞬間的怔愣,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壓在身上,這滋味……居然還不錯。
眯了眯眸子,促狹問道:“吃怎樣?不吃又怎樣?”
“吃就快些動手,不吃的話……”一抹紅雲從阮煙羅頰上閃過,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低頭吻上南宮凌的唇,口齒不清說道:“不吃的話,就換我來吃你好了。”
妖孽王爺,長的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說她來吃,一點也不為過。
一吻分開,南宮凌邪肆地挑眉,笑笑說道:“本王說過了,今天本王來服侍王妃。”
壞人!
明明說的是吃東西,偏用到這裡來。
阮煙羅的臉通紅一片,眸子含著水色,瞪著南宮凌。
南宮凌低喘一聲,呢喃道:“妖魚,這麽誘惑本王,本王真的要不客氣了。”
一夜纏綿。
好像帶著末世之歡。
雖然幾乎折騰了一夜,可是阮煙羅記著南宮凌還要趕回天曜,不想耽誤他的事情,只不過略略閉了一下眼睛,就立刻醒來。
這也是她前世養成的習慣,但凡心裡裝著事情的時候,是一定睡不實的。
南宮凌有些心疼的撫了撫阮煙羅的黑眼圈,卻沒說什麽,只是命人打了些冷水,親自幫她敷。
收拾了營帳上路,阮煙羅腰都是軟的,便和南宮凌共乘一騎,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明明水源地到沙漠邊緣還有不少路,可是竟好像一下子就到了。
分別就在眼前,南宮凌一直沉著面色,幾次都想反悔,就這麽把阮煙羅帶回去算了。
可是想到他一直沒有解決的那件事情,終究是忍了再忍,用力抱了一下阮煙羅說道:“小魚,等著本王。”
“嗯,我等你。”
南宮凌沒有再說話,抱著阮煙羅的腰把她放下地,鞭子在馬股上用力一甩,頭也不回地遠去,隻留下一路高揚的塵煙。
只怕一回頭,就走不了了。
“我們也啟程。”阮煙羅並沒有像癡男怨女一樣等到南宮凌的馬揚起的塵都看不見了還在望,而是南宮凌的身影一消失,就直接轉頭說道。
上一次南宮瑕趁著北熊拿羅貝兒羞辱賀狄的機會,用從她身上強取豪奪的雷火彈以一挑三,本來若是沒有賀狄搗亂,很有可能把其他幾方風盜包個圓,可惜被賀狄攪了,混亂中讓其他人三人都逃了出去。
北熊最近忙著當大汗,估計沒什麽精力來找南宮瑕,但其他兩方可就說不準了。
吃了那麽大一個虧,如果不討回來,他們以後也很難在手下面前立足。
若是阮煙羅沒猜錯,南宮瑕最近這些日子估計過的很辛苦。
一跑往西南而去,行了六七日,估摸著差不多到了南宮瑕南狐統治的區域,阮煙羅直奔這片地方最大的綠州而去。
在沙漠裡,綠州是很重要的地方,南宮瑕一定在每一塊綠州裡都有一個秘密落腳點,而且還會有人定期來查看,他們只要在那裡等著南宮瑕的人來找他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