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狄的母妃,是北熊的母妃身邊的宮女,這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據於南所說,北熊的母妃當年很受寵,連帶著北熊也被皇帝高看一眼,皇后心生嫉妒,就想把北熊的母妃弄死,於是給當時身為北熊母妃貼身宮女的賀狄母妃許下好處,一起設下一個局,讓戎國皇帝誤會北熊的母妃不忠,北熊根本不是皇帝的孩子。
戎國雖然不把女人當人看,習俗也極度荒淫,可是皇帝的女人終究是不同的,尤其是被皇帝封了妃的這些女人,平常人動不得,她們自己也要守規矩。
因為賀狄的母妃那時很得北熊母妃信任,這個局很容易就成功了,而且有她作證,皇帝連想也沒想就相信,直接殺了北熊的母親,要殺北熊的時候,卻被得到消息的北熊母妃一族提前將人搶了出去,之後就再無音信。
而賀狄的母親因為這件事情被皇后調在身邊,她既有野心又有幾分手段,找了個機會把皇帝勾到自己床上,還懷了孕,只是她姿色終究有限,根本沒得到皇帝太多注意,隻上了幾次床皇帝就把她給忘了,就連妃位,都是她避著皇后的耳目,偷偷摸摸生下賀狄之後,才被皇帝按例賞的。
因為這件事情,賀狄的母妃把皇后得罪了個徹底,之後在宮中飽受壓迫,沒多久就去世了,而賀狄因為生母身份低下,皇帝又不重視,幼年時候也是過的十分淒慘,但也同時養成了他隱忍狠厲的性子。
他就像一隻潛藏在暗處的狼,可以幾天,幾十天的甚至更久的盯著獵物一動不動,可是當他一旦發動的時候,就一定是一擊致命,絕不給獵物逃生的機會。【首發】
戎國的皇帝稱大汗,皇后稱可敦,不過於南為了講述方便,就一律用皇帝皇后代替了,也省得阮煙羅不知道戎國習俗,對不上號。
阮煙羅真沒想到今夜還能聽到這麽一段秘辛,興奮的還真有些睡不著了。
於南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仰面朝天,看著一天的碎鑽般的星星,說道:“凌小兄弟,你看這星星多漂亮?”
大漠天晴,天空就特別空明,一顆一顆的星星好像就在眼前似的。
阮煙羅也躺平了,看著這樣的美景,心情確實一暢,說道:“是挺漂亮。”
“我聽過一個說法,如果你看著星星思念某個人,而那個人也恰好和你看著同一片星空的話,他就能感受到你的思念。”
阮煙羅心頭一動,一直被她用事情岔開,用手段的封閉情緒忽然間潮水般蔓延出來,止也止不住。
思念是一件奇妙的東西,總在你最無防備時,洶湧澎湃,排山倒海而來。
淚意侵襲了阮煙羅的眼睛,阿凌,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你呢?有沒有想我?
你把我趕出來,可是你卻忘了告訴我,什麽時候我才能回去。
閉了閉眼睛,阮煙羅壓抑著酸楚說道:“睡了。”
這一次,於南沒有再纏著阮煙羅說話,而是躺在阮煙羅身邊,也閉上了眼睛。
當他們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李俠緩緩舒了口中氣,顏風顏月的方向,也傳來一種緊繃的氣氛放松的感覺。
他們都沒有中迷藥,都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居然都不知道於南是用什麽方法到了阮煙羅身邊。
如果他真的要對阮煙羅不利,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有把握攔得下來。
幸好於南對阮煙羅似乎是真的沒有惡意,不僅如此,還告訴了阮煙羅這麽多重要的信息。
此時此刻,這三個人的腦子裡都不由想著同一個問題:於南,到底是什麽人呢?
寂靜的夜裡,三人幾乎把腦子都想破,到底有沒有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和一個姓於的人打過交道?
然而直到天亮,這三個人還是什麽都沒有想出來,看到他們眼睛下的黑眼圈,蘭星驚叫道:“你們昨晚做賊去了嗎?怎麽眼睛黑成這樣?”
顏月沒好氣的瞪了蘭星一眼,身為阮煙羅的貼身丫頭,睡的這麽死,還好意思說他們?
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走過去徑自收拾東西。
在遙遠的天曜皇宮,南宮凌也是一夜未睡,昨夜星空前所未有的好,滿天繁星閃耀,南宮凌忍不住步出禦書房,去仰望星空。
星光閃耀下,南宮凌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這些星星是有靈性的,它們在無聲向他訴說,訴說一些他聽不懂,卻莫名覺得又甜蜜又酸楚的情緒。
這種感覺讓他不願回房,就一直在中庭裡站到了天亮。
天亮時分,井瀟的身影出現,附在南宮凌的耳畔低聲說了句什麽。南宮凌神色微微一變,說道:“立刻宣他進宮。”
想了想又說道:“悄悄進來,別讓人發現。”
井瀟應了一聲,快速去了。
南宮凌又在中庭裡站了一會兒,直到天上的最後一顆星星也隱去,才走回禦書房。
高培盛等在那裡幾乎都快哭了,這些日子以來,南宮凌就像一座巨大的移動冰山,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冷的,除了國事之外,他說的話,不許有任何質疑,否則的話,上手就是嚴刑厲罰。他因為幾次在南宮凌要孤身一人的時候勸說了幾句注意安全,屁股上前前後後已經挨了不下三百板子。
這也使得高培盛現在見到南宮凌就怵,更是對他言聽令從,不敢有半分違逆。
“高公,朕以前問你的那個問題,你是不是該給朕答案了?”
問題?什麽問題?高培盛愣住了,一臉無辜地看向皇帝。
南宮凌眼睛眯,冷聲道:“難道高公公已經把朕的問題給忘了?看來朕的話果然還是比不上先皇好用啊!”
高培盛渾身一個機靈,他猛地想起來,南宮凌剛被迫登上帝位的時候,曾經問過他,到底要聽誰的。
當時他想到了一個拖字訣,按兵不動,靜觀發展,而之後的事實也果然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這麽久的時間,南宮凌再沒有問過他第二次。他本以為南宮凌已經忘了,可是就在此時,南宮凌竟然又問了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