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你回來真好,我們真是,太久太久沒有見了。
阮煙羅笑的非常燦爛,這燦爛讓某人不爽了,身子隨意一移,好似不經意地插入了衛流和阮煙羅之間,正好隔斷了兩人的視線,南宮凌皺眉說道:“這裡太危險了,我們要盡快……”
話方說到一半,一陣劇烈的搖動猛地打斷了南宮凌的話,爆炸持續了一柱香左右,所有人的炸藥終於全數炸完,可是場卻並沒有好起來,因為四周的山壁都開始坍塌,阮煙羅他們站的這裡算是最後坍塌的一波,可是就在南宮凌和衛流到達之後,也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坍塌下來。
“小魚!”阮煙羅身子笨重,平衡感最差,一下子往下栽倒了下去,南宮凌急叫,連忙伸手去拉她,可是阮煙羅這一下墜得太快,南宮凌伸手,居然隻拉住了她的一隻手,而阮煙羅現在的這樣的身體狀況,任何一個用力不小心,都有可能造成傷害,南宮凌不敢用力只能一個千斤墜使下去,只希望能到阮煙羅身後,好能護住她。
而與此同時,衛流早已先一步到了阮煙羅的下方,一掌輕飄飄地拍在阮煙羅背後,用一股柔和的力道將阮煙羅送了上去,口中喝道“接好她!”
南宮凌正急速往下,衛流那一掌正好把阮煙羅送到他的懷裡,他擁緊阮煙羅,調整身形,盡量輕柔地往下,衛流則腳尖在山壁上一點,再次凌空而起,揮掌擊開南宮凌和阮煙羅四周不住飛來的亂石。
阮煙羅方才雖然一下子墜落,可是心裡卻並沒有太過驚慌,似乎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有南宮凌在的地方,她就完全沒有任何好擔心的,更何況,這一次還有衛流在,這兩個男人的武功都是入了化境的,如果他們兩個在她還會出什麽事,那就真是沒了天理了。
所以一落入南宮凌的懷抱,她就立刻往上方看去,口中急聲叫了一句:“我爹!”
“本王的人不是白吃飯的。”南宮凌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口中還是回了一句。
不擔心的人除了阮煙羅之外,還有李俠,只要南宮凌一出現,李俠就知道阮煙羅基本不用自己操心了,所以直接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阮老爺和莊青嵐那裡,方才墜落的時候,他接住了阮老爺,莊青嵐和蘭月蘭星等人,則被南宮凌派來的暗衛帶著,都在一邊躲避亂石,一邊看著安全的地方往地下落下來。
阮煙羅看著眾人都安全無恙,心頭這才放下來,戳了戳南宮凌的胸口,指著來路,正想叫南宮凌帶著他們過去,可是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通路之上,一側山壁山中間的那塊石頭,已經搖搖晃晃,欲墜不墜,幾乎就在阮煙羅正要說出口的時候,那塊石塊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從上方滾落下來。
而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中最先倒下來的那一塊骨牌,在這塊石塊倒下之後,引發的效應,是連鎖性毀滅性的,幾乎在那塊石塊滾落的一瞬間,那一側的山壁呈整體的坍塌之勢,一下子就把他們的退路整個堵死了。
南宮凌抱著阮煙羅飛退幾步,阮煙羅盯著自己等人唯一的退路被堵截,面色也一下子沉鬱下來。
這面山壁坍塌這後,就像是引發了群體效應,周圍山壁竟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紛紛開始大面積的坍塌。
石塊如雨水一樣落下來,四周立刻紛紛傳來淒慘的叫聲。
許朗仍在拚命地往衛流的方向趕過去,一路上險些被落下的石塊砸中,他心頭的怒氣和悔意更甚。
爆炸也好,落石也好,這些東西的殺傷力都是不分對象的,他帶來的這些人,已經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他真的是豬油蒙了心,才會相信莫存的話,竟把自己的人陷入到這種境地。
衛流一直在阮煙羅的身側,和南宮凌一起處理掉掉落下來的山石,不讓阮煙羅受到傷害,同時也密切地觀察著四周,看他們能往哪裡去躲這一場大規模的坍塌。
“那邊……”阮煙羅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衛流一回頭,就看到阮煙羅蒼白著面色,指著一側山壁的方向。
那裡,正是阮煙羅之前和阮老爺探討過的地方,據阮老爺所說,那面山壁中間,有水溶成的溶洞,因為裡面本來就有空間,就算坍塌下來,也更容易形成三角形的穩支撐空間,而且學過建築的人都知道,並不是越空的地方就一定越不結實,許多是解釋最穩定的結構,都是網狀的。
那裡的水溶洞被水腐蝕了不知道多久,能夠剩下來支撐整個溶洞的,一定都是最堅實最不易緊密的岩石,只要進到了裡面,也許能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腹痛在方才見到南宮凌緩解了一陣子之後,現在又劇烈的痛起來,阮煙羅疼的汗都出來了,額前的發絲一片濕漉漉,雖然她已經力忍著,可是臉色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白。
“你怎麽了?”南宮凌急聲問道。
“沒事。”阮煙羅搖頭。
她心裡知道,她這是快要生了,這一陣一陣緊似的陣痛,就是臨產前的最好證明,可是這個時候,她怎麽能告訴南宮凌?現在告訴他不僅於事無補,而且只會讓他更心焦。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別告訴他,等到他們到了相對安全一些的地方再說。
但雖然阮煙羅不說,南宮凌又怎麽看不出來,這條小魚面色白成這個樣子,必然是疼到不行了,縱使沒想到阮煙羅是快要生了,卻也知道,必然是那孩子又在肚子裡鬧騰。
看了阮煙羅的肚子一眼,南宮凌氣恨的恨不能把這小子從阮煙羅的肚子裡拉出來暴打一頓。
這個小子,當真是個混世魔王,竟在這種時候去鬧阮煙羅。
南宮凌關心則亂,並沒有想到太多,倒是衛流看著阮煙羅的神情,隱隱約約猜出來了一些,他看向阮煙羅,阮煙皺起眉頭,露出幾分懇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