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上看到炮彈落地後的場面,尼莫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看著那原本覆蓋十余裡的城市,被炮彈打成了一片片煙霧,他整個人都瘋了。
“這,這是炮?”
“這就是人類的炮!我們人類最強的武器,怎麽樣,還說我們的人少麽?”
“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尼莫神叨的站在懸崖邊,看著第二發,第三發落在洪原城,只不過五分鍾過去,十五輪炮彈打出,原本的洪原市,已經是在一片騰空彌漫的硝煙當中了,什麽都看不見。
但是看到人類的炮彈依舊一輪又一輪的砸在洪原城上,他感覺到雙腿一軟,他帶來的那些騎士也都雙腿發軟,只不過是在強撐著,見到族長跪倒,他們再也撐不住的也跪在地上。
尼莫這個上了歲數的墮落者一臉驚恐的跪倒在李陽腳下,捧著李陽的軍靴就是一頓狂親,說道:“主人,您就是我的主人!您這不是炮!你這是天罰之力,您掌控著天罰之力,我們是萬萬不敢跟您作對的,親愛的主人,請允許我,允許我們墮落者一族與您,我們世世代代奉您為主,我們衝鋒在前,不怕Xīshēng,替你們養最多的獅鷲,我們耕種田地,修建房屋,做最辛苦的工作,隻祈求偉大的人族不要把這天罰的力量降在我們卑微的墮落者一族頭上。”
李陽面帶微笑的等著尼莫說完一切,才伸出雙手把尼莫扶起來,但是他畢竟是人類,尼莫畢竟是墮落者,尼莫雖然是老人但是他死命下跪,他根本拉不動,李陽笑著說道:“起來吧,尊敬的,在這裡,我們沒有主仆之分,我們是盟友,是堅定的盟友,不是麽?”
尼莫顫顫巍巍的抬頭看著李陽那真摯的目光跟陽光的令人相信的面容,才重新的站了起來,李陽說道:“我們不是好戰的種族,但是魔族入侵我們的家園,我們必須奮起反抗,墮落者一族,如果能在這次評定朝鮮半島上波林一族中發揮作用,我保證,日後,墮落者一族會分配到最Hǎode田地,每個族人都能吃飽飯,你們不用再擔心有一天會有人無端取走你們的性命,踐踏你們的尊嚴,在這裡,你們會感覺到尊重,會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尊敬的王!李陽,您就是我們墮落者的王!尊敬的王!”
尼莫再次拜倒,身後那五十名墮落者也山呼一般的跟著喊著。
“王!尊敬的王!”
李陽堂而皇之的受了這一禮,然後緩緩的說道:“尼莫族長,波林一族治下墮落者有多少。”
“一百七十萬!”
“除了你們一族以外,其他墮落者是否甘心為我驅使。”
“您請放心,這一仗過後,我親自去遊說其他六族的族長,共尊您為我們的王,我們一定聽從您的調遣。”
“有把握麽?”
“有!”
“那就起來吃肉,這一仗打完,就再去,我不讓你親眼看見洪原的覆滅,想必你也是不會真的相信的。”
炮擊持續的轟擊,每一發炮彈落在洪原城上,都猶如一記重錘砸在波林耶華的心口上,他已經不止一次吐血了,他那三米多高的身軀,手拎著一杆長柄異樣的刀具,此時已經騎著座狼遠離洪原數公裡了,這裡是炮擊碰不到的地方,而跟在他身邊的地魔族人只有區區三四百號,現在的洪原城就是一片修羅地獄,他親眼看見無數獅鷲跟雙足飛龍想要飛起來卻被新一輪炮擊的氣浪直接吹翻,他們根本就逃不出那個已經是屠宰場的地方了。
“走吧,少族長,這次失敗不是您的過錯,是我們太輕敵了,這根本就是天罰之力,人類的炮火威力已經超出我們的想象,這一戰,我們根本連打都沒有打,我們這麽多見證,就算拚著一死,也要保證您的名望不受損,我們撤吧!敵人的炮擊停止後,步兵跟就要壓上來了,到時候咱們想走都走不掉了!”
波林耶華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也在即算利弊得失,這一戰卻是如手下人所說,誰來指揮都一樣,因為根本不用指揮,就被敵人漫天帶著鳥叫聲的炮彈給淹沒了!
最後一跺腳,翻身上了他的特大號座狼,舉起兵器說道:“撤!回平壤城!總有一天,我要殺光對面的這些人類!一定!”
在海上,三艘船停靠在距離岸邊五公裡的地方,此時已經沒有人打他們了,所有的船員都靠在一側穿線,一些身手Hǎode,都抓著帆繩在船帆上看,他們看著那猶如地獄一般的洪原城,一個個雙目都放光。
“什麽時候我們能裝備這種口徑的火炮啊,到時候不用陸軍動手,我們海軍就能打出這樣效果來!”
“想什麽美事呢?你Zhīdào那是什麽炮麽,那是榴彈炮!咱們這老式帆船,一炮就散架了,用這炮,我們還是自沉痛快點。”
“用你廢話,我還不Zhīdào麽!”
“聽說上面研製了一種七十五毫米加長炮管的無後坐力炮,射程能達到七公裡,是要裝備給我們的。 ”
“我靠,真假的,你小子哪來的消息。”
“**!我騙你們我是王八養的,我姐夫在琿邊縣火炮廠當車間主任!”
也不製止,但是當炮擊停止後,他看了看手表,說道:“告訴其他兩船做好準備,我們要貼上去,提供掩護射擊了。”
“哈哈哈,司令,就這麽密集的炮擊,敵人還抽風一樣的全在城裡蹲著,這時候還有活著的?這時候步兵上去,不是割韭菜,是收屍隊!”
“管他是不是收屍隊,咱們做好咱們的本分!都給我動起來!”
齊文亮跟洪軍騎著馬在一起,對視一眼,說道:“該咱們上場了。”
二人相視一笑,各自返回部隊。
已經看了兩小時的步兵們早就忍得受不了了,看著煙霧漸漸散去,步兵們開始一團為集群,以營連為單位,端著武器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