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樵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聞著特殊的肉香,感覺一股冷風將他吹醒。
他很詫異,我不是穿著平陽軍製式的皮夾克跟毛呢軍裝麽?
“哈哈哈,第三個也清醒過來了。”一個明顯沒有到變聲期的青年聲音響起,緊跟著他感覺到一隻手在拍打他的臉頰,鄭樵算是睜開眼睛,看著周圍。
這是一間廢棄的廠房,看得出,這裡經過精心的布置,到處都是人居住的痕跡,地面上雖然有斑駁血跡,整體上卻不髒亂,應該是有人經常清洗。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一個舉架高達十米的廠房,隻分了兩層,上層有著不少房間,下城則是空蕩蕩的這是一間集生產跟辦公為一體廠房,也是老式的磚木結構。
鄭樵感覺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他睜開眼睛,正前方有男有女,大概三十幾人,正圍著一個大火架子烤著什麽,香味四溢,應該是肉類,他向左右看了看,才Zhīdào自己這麽冷的緣故。
他的兩個手下此時也掛在一根柱子上,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身上只剩下單薄的秋褲跟背心,這個廠房裡就算是有火,溫度也不過堪堪零上,怎麽會不冷。
那兩個手下卻一副悲憤的樣子,一個瑟瑟發抖,一個卻怒目而視,在那破口大罵:“你們這幫沒有人性的畜生,呸,你們這幫連畜生都不如的野獸,老子今天就把話擱這,我們平陽軍一定會把你們殺光,一個不剩,一個不剩!”
“成子!喊什麽呢!”鄭樵有些不解,怎麽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這時候他們算得上砧板上的肉,應該跟他們講道理,用平陽軍來給自己添聲勢,而不是拿平陽軍壓人。
“排長!排長!他們吃人啊!他們吃人!他們把蘇哥給烤了,烤了啊!”
鄭樵一聽這話,兩個眼珠子瞪得溜圓,好像故意氣鄭樵一樣,一群人讓開了擋住鄭樵視線的地方,鄭樵清晰地看見一個去了頭,開了膛的人被串在一根棍子上,一滴一滴的油,從火架子上滴到火上,散發出‘吡呲’的油爆聲,發出一陣陣剛才鄭樵還覺得好聞的‘香味’。
那是一個人型。
一個人。
好像為了向不願意相信的鄭樵表示身份一樣,在火架子邊上,就堆著一個人的裝備,那上面放著一個畫著三朵花的水壺,那是蘇宇三歲的女兒給他畫上去的。
那個小丫頭只剩下蘇宇一個親人了啊。
鄭樵瞬間渾身汗毛炸開了,聞到的味道,也變成了比屍臭更令人作嘔,當場就把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出來,看著這幫人一個個嘲笑起來。
鄭樵則毫不理會這笑聲,吐得不能再吐,他咬牙啟齒的說道:“你們這幫瘋子!為什麽吃人!你們這些混蛋!”
一個看上去有十四的男孩,雖然長得高高大大,卻遮蓋不了他臉上的稚氣,尤其是他那還沒有變過聲的嗓子,都彰顯他是一個不大的孩子。
但是這個孩子剛才看上去就有些怪異,現在鄭樵Zhīdào了,這個人,在場每個人,眼睛都是紅的,他們的眼白上不滿的血絲,那是吃過人肉的人,遮蓋不住的戾氣。
他們只要習慣了吃人肉,他們看著人,就不是看同類,那是看食物!
“為什麽吃人?我們要活下去啊,而且人肉好吃啊,在那剌嗓子的窩窩頭,樹根相比,撒上鹽,比牛肉都要好吃的人肉,當然更美味了,殺一個人,夠我們吃上兩天,像你們這些身體健壯的,我們就這饅頭吃,能吃三天啊。”
鄭樵感覺沒話可說,他說道:“你們這幫雜碎,你們等著,等我們大軍一到,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你們已經不是人了,你們比惡魔都可怕!”
一個女子笑容帶著一絲詭異的走到鄭樵身前,這個女人原本長得不賴,現在看上去,卻說不出的怪異,她搖曳著身姿走到鄭樵身前,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鄭樵那結實的胸肌,咯咯咯的笑著說道:“你是你們當中最健壯的,這身體,看的我心癢得很,你放心,在吃你之前,我一定讓你好好享受,我可是不常跟食物做愛的啊。”
鄭樵看著另外還剩下的兩個戰士,說道:“挺住!他們小瞧咱們,就是他們最大的失誤,無論這裡是哪裡,他們都會承擔平陽軍的怒火!”
“平陽軍、平陽軍的說個沒完,你們這些大城市來的,就算災變了也仍然是一副大城市人的口吻,你們挨過餓麽!你們空著肚子被喪屍追著跑好幾裡地麽?我們不吃人,活得下去麽!跟我們講什麽大道理,什麽大道理都不如活下去重要,告訴你們,把你們廢掉的是小嚴,小嚴他是超人,超人你們懂不,小嚴才不怕你們!”那個十四歲的男孩喜歡被人誇讚,他伸出一隻手,轉瞬間就變成表面覆蓋了一層鋼鐵一樣,笑著說道:“就是用這個砸暈你們的,呵呵呵。”
“肉差不多了,誰先吃。”一個男子拿著匕首,開始把火架子上的人肉開始一層一層的片肉,看著一幫人跟瘋了一樣的搶肉,那情形就好像吸毒者看到了毒品。
鄭樵看的渾身發毛,人,怎麽Kěnéng吃人肉,還會有這麽多人一起吃!
那個瑟瑟發抖的士兵, 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看著幾個小時前還跟他有說有笑的蘇哥,此時就已經化作一個人肉架子,任由一幫眼睛充血的瘋子在分食,他受不了了,他只是一個新兵,一個剛從新兵營出來的新兵,他想活下去。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願意吃人肉,我願意成為你們的一員,你們需要人手,一定需要,我槍打得準,格鬥也很好,我還有力氣,我給你們抗包,我很好用的,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小孩!你說什麽!你給我閉嘴,你是一個光榮的平陽軍軍人!”那個叫成子的士兵一副看叛徒的樣子看這個精神已經崩潰的人吼道。
“呱噪,阿哲,拍了他。”
一個坐在那裡四十歲的男子插著一隻手掌咬了一口,說道。
那個十四歲能力者的少年,手變成一個鋼鐵模樣,仿似一柄鐵錘,直接敲在了成子的額頭上。
這一下敲得極恨,鄭樵看見橙子的天靈蓋直接砸的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