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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其人,可以說在災變前後都是一個傳奇,災變前是留美博士,據說在華爾街最大的投資公司當了一年顧問,攜千萬美金強勢回歸華夏,在京城開了一家名為鷹揚投資的公司,隻用了兩年,就聚攏資金多達二十幾億,可以說是一時風頭無兩的人物。
災變以前,李陽不過是一個小郵遞員,聽過其人名號,也只不過是名號而已,他的大名還是災變後才聽說過的。
蘇雲這樣響徹華夏的金融驕子怎麽會在平洲出現,李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蘇雲是第一個用數據證明聚居地糧食支出超出倉儲量的三倍以上,導致了在喪屍圍城時,聚居地的民情空前動蕩。
事後他又以此為晉身之資,竟然說服了政府和軍隊沒有殺他,而是重用他,這一奇觀可以說當時激蕩起無數人的猜想。
大部分人猜測是蘇雲既然有本事揭瘡疤,也有本事平息這場搶兌風潮。
可惜的是,他沒有機會再施展他那化腐朽為神奇的金融本事,喪屍攻城,破了雙營山聚居地,從那以後再無音訊,應該是身隕其中了。
這個能在一手推翻政府的貨幣信用,還能讓政府重用他的人,李陽前世是頗為好奇的,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結識一下。
“當然聽說過,金融驕子,天資過人的投資界巨星,上過央視呢,誰不知道呢,我只是很好奇你怎麽會在雙營山出現。”
蘇雲一副落魄的樣子,一口擼掉還剩下四顆山楂的糖葫蘆,塞得滿嘴都是,最後還是在手的幫助下,才用牙齒碾碎這四顆帶著糖衣的山楂,意猶未盡的說道:“好死不死來了趟平洲,就陷在這了,話說,既然對我感興趣,兄台不請我一頓飯食?”
蘇雲穿著一身破爛的名牌西服,或許這一套西服在以前值上幾萬美金,但是現在只是一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李陽聽著這人竟然這麽打蛇上棍,笑著說道:“那邊有一家面館,如何。”
蘇雲神色大喜,說道:“妙極。”
諾諾和小數都拍著手,逛了一日,也都是餓了。
李陽走進面館,要不是看著李陽與蘇雲攜手而來,他們都要把這身破布爛衫的蘇雲攔在門口了。
蘇雲看在眼裡,毫不在意,跟小數和諾諾四人共坐一桌,鄭曉斌帶著幾個護衛坐在鄰桌,要了幾素面,兩個小菜。
而李陽這一桌,給諾諾和小數一人要了一碗牛肉面,李陽則要的是炸醬面。
至於蘇雲,要的不過是是最便宜的陽春面,卻要了四碗,絲毫不客氣之余,還自顧自的要了一壺酒。
李陽到是笑了笑,沒放在心上,這人這副狂士的派頭,要不是知道其真有本事,還真沒幾個受得了的。
蘇雲也不廢話,低著頭就是兩碗面下肚,才算是回過一絲神采,自嘲的說道:“這年月,幾萬陽春面賣的比以前魚翅都貴,該死的世道,要不是兄台,我連這家面館都進不來。”
“別兄台兄台的叫,我叫李陽,這是舍妹諾諾,侄子小數,蘇先生,雖然您眼下時運不濟,但也不至於當街被毆,這到底怎麽回事?”
蘇雲自斟自飲,完全沒有給李陽的意思,喝了一大杯後說道:“既然相識就是緣,我就提醒您一下,也算報了這頓酒錢,看李兄弟也是在這世道頗有身家的人,最好趁現在眾人還沒發覺,把手裡的糧票兌換成糧食吧。”
李陽笑了,沒想到這蘇雲在這五月初就看出來糧票的已經濫發了,不愧是玩金融的,天生就是對這貨幣體系敏感。
“這個不好亂說,我手裡數萬斤糧票若全兌了糧食,沒地方放啊,而且購買一些東西,也不甚方便。”
蘇雲大急,從後腰處掏出一摞紙,說道:“數萬!那更應該抓緊了,趁現在沒有人發覺,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兌換出來,一點損失沒有的,別不信,既然識得我蘇雲,就應該知道我在金融方面的才華,這是我這半個月以來做的調查,我十分確定,政府發放的糧票甚至是儲備糧的五倍以上!”
李陽不急不緩的拿起那摞紙張,仔細地看起來,上面有著商業區一日日的交易額度和各類大宗貨物的價格,以及小宗貨物的日成交價,以及兌換所每日兌出的糧食和發行的新糧票的數額,再加上一系列李陽看著有些生澀難懂的計算,得出的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字。
看李陽看的心平氣和,好似渾然不著急的樣子,蘇雲以為,李陽跟別人一樣還是不信他,冷哼道:“原以為遇到一知己,卻沒想到仍是個自以為是的人。”
“你得意什麽,我家老板比你看出來的早,早在三日前,我家老板就命令我們不動聲色的一批一批的把糧票兌換成糧食囤積起來了。”
鄭曉斌看不慣蘇雲那幅狂士做派,出言譏諷道,李陽伸手示意鄭曉斌不要說話,他笑著說道:“蘇兄,我看了這份記錄,我明白了,那些打你的人,應該是政府雇傭的人,甚至是政府的人化妝的,我敢說,你再拿著這摞紙在商業區門口叫嚷一天,明日來打你的人會直接將你杖斃, 今日沒有打死你,也是因為你蘇雲好大的名頭,執行教訓你命令之人有意給你條活路而已。”
蘇雲一聽鄭曉斌的話,和李陽的話,變得沉默不語,一口氣喝光剩下的半瓶多白酒,臉瞬間紅了,說道:“你說得對!我蘇雲就是一個投機者,一個自以為是的投機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在這世道淪為一個連乞丐都不如的人,我要上位,但是我只有這倒騰金錢的本事,我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去野外?當炮灰去?我知道我今日的言語就是狠狠的打了政府的臉,要不是這派虛假的繁榮在,讓正常人不信我的話,拿我當瘋子,我決然活不了!”
李陽聽著這個蘇雲絮叨了很久,直到他酒勁上頭,撲倒在桌上,李陽才起身付了餐費,告訴小二,讓這人在這睡一宿,明早再趕出去。
至於李陽,寫了張自己傭兵團的地址塞進那破西服的口袋裡,就離開了。
“老板既然看上了這小子,為什麽不抬回傭兵團?”
“他是一個傲氣的人,咱們廟小,容不下他。”
“哼,傲氣個什麽勁,渾身上下什麽都不剩,這麽混下去,還不是餓死。”
“他不會,雖然可能一直落魄,卻不會餓死。”
“您留下地址,他會來麽?”
李陽沒有理會鄭曉斌,一手牽著一個吃的飽飽的諾諾和小數,說道:“他會來,不過是來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