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危險區域,代表著危險將接踵而來,李陽可以對自己的傭兵們下手狠一些,就算讓他們在危險情況下去探路也是應該的,因為他們在出發前已經拿了一個星期的軍餉,而且成為了涅槃傭兵團的注冊傭兵,這條命已經跟傭兵團息息相關了。
但是那些跟著過來的民夫們就不行了,他們本來就是老實巴交的人,就因為不敢冒險,才沒有成為傭兵的,他們只是過來賺個苦力錢,可不想送命。
所以,原本連在一起的車隊,漸漸分開了,李陽剛剛感覺車隊分開,後隊會因為失去保護而變得危險,就看見幾道黑影自空中掠過。
“小翼魔!注意安全!”
傭兵們經受過警戒訓練,當然第一時間規避,但是小翼魔們有一定的智慧,他們目標壓根就不是前面這些看似武裝齊全的獵物,而是後面擁擠的人群。
兩個坐在三輪車上來不及躲閃的民夫,被小翼魔掠到了天上。
兩個民夫被小翼魔鷹爪一般的爪子勾住雙肩,鮮血直流的大呼救命,四肢小翼魔,興奮的鬼叫著,但是還沒等他們炫耀完,砰,的一聲槍響,一名小翼魔的心臟處被擊中,當場失去意識墜下,另外一名小翼魔的心臟處也被射中三箭,無力墜下。
都是抓到人類的小翼魔,小翼魔的死亡,勾住人類雙肩的爪子自然松開,兩名人類從空中不到十米的地方墜下,兩道身影接住了他們。
小翼魔的要害在心臟,這是李陽說過的。
開槍的齊文亮,見識過他的槍法後,李陽花大價錢從一個號稱是雙營山第一工匠的人手裡買下了這支半自動步槍。
而射箭的就是一些眼疾手快的人了。
在下方接住人的是黃遠和王莽。
另外兩隻小翼魔看到同伴的死亡,知道了這支車隊不是獵物,他們驚慌的逃跑了。
車隊停下,給那二人簡單的纏上繃帶,李陽看著已經有些慌亂的民夫隊伍,說道:“我出了一人十塊錢的高價,不是讓你們來當苦力的,在之前就說過有危險,誰要是這時候給我反悔,自己自行返回!”
眾人面面相覷,這已經沿著公路走出警戒區三四公裡了,自行返回,那跟找死有什麽分別,還是跟著大隊吧。
看到騷亂平息,李陽說道:“受傷的民夫多給十塊,死亡的,給五十塊安家費!”
說完,李陽不再理會,大手一揮,說道:“繼續前進,前方十公裡,向北!”
五十塊的安家費,已經是仁至義盡。
在工地上如果出工傷致死,不過二十塊而已。
在這世道,人命就值幾十斤糧食而已。
原本想把人撒出去偵查的李陽,再被小翼魔襲擊後,變得謹慎了,如果偵查的人太少,被小翼魔一個俯衝,估計就全報銷了。
李陽手下的傭兵,除了直屬隊全部裝備軍弩以外,其他的隊隻裝備了一些袖箭和飛刀作為遠程武器,畢竟要想全部裝備軍弩,不是一件簡答的事情,這其中不僅是花錢的問題,還要看能不能買到。
對於在天上飛的小翼魔,沒有足夠的遠程威脅,根本就是無用,幸好小翼魔也是三五成群的惡魔種,不會出現超過十只在一起的存在,否則李陽就要原路返回了。
危險區域是處處充滿著危險,車隊快速行進,在到了李陽所謂的分叉口,看著有道路指示牌,向北方向寫著‘平陽二十七公裡,松江一百七十二公裡’,李陽看著平陽二字有些觸動。
日後那座不大的縣城,就是他李陽的老巢。
不過現在,他的目的只是一座小村外的幾輛廢棄的麵包車而已。
但是現在李陽不得不讓所有人下車。
因為前方發現了數目不小的喪屍群。
“傭兵隊全體都有,下車,準備戰鬥,運輸隊看管車輛和民夫!”
“是!”王宏立刻率領這些運輸隊的人形成防禦陣型,每一個民夫手裡發了一根棒子什麽的,不指望他們出擊,自保用的。
傭兵們也都抄出自己的砍刀、軍刺等兵器,做好了戰鬥準備。
雖然有很多人是第一次主動迎敵,卻沒有太大的膽怯,畢竟,他們也都明白,這時候敢退一步,是什麽下場。
洪軍作為老兵,有著看人數的本事,說道:“大約一百多隻,應該是一個村子的喪屍全部出來了。其中有些動作看起來特別靈活的身影。”
張盛說道:“那是利爪喪屍,我妻子就是傷在這種喪屍手下,速度很快,一旦發現獵物,狂奔起來的速度,跟人類百米速度差不多,而且靈活, 會躲閃。”
李陽點點頭,這他知道。
其實普通喪屍根本不放在李陽眼中,那一瘸一拐的步履蹣跚,只要不成群結隊,根本對他們造不成威脅,可以說,在遠程武器下,比小惡魔還好收拾。
就是這種第一次進化的利爪喪屍,才開始讓人類頭疼,幸好在第三次惡魔清洗前,是不會出現獵殺者這種級別的喪屍的,要不然,這點人,李陽根本不敢出城。
王媛表情凝重的掃了一遍,說道:“六隻,目測有六隻利爪喪屍。”
對這種曾經讓她差點喪命的喪屍,她記憶猶新,看得特別準確。
李陽看著眾位隊長,說道:“幾位,靠你們了,把利爪喪屍吸引出來乾掉,剩下的正好讓這些菜鳥們練練膽子。”
幾人對視一眼,張盛兩隻大手合拳,猙獰的說道:“我老早就想給我妻子報仇了,我夫婦倆,包打一半。”
“哪有那麽多給你們,我們兄弟,一個人一個,你們夫婦一個吧。”
最後,商議定,鄭曉斌留下保護李陽,其他六人,一人一個。
李陽再三強調的利爪喪屍的特點,讓他們不得大意,別陰溝裡翻船,折損了哪一個他都願意看見。
看著六個朝著家夥迎著屍群就上去的兄弟,李陽不由的感歎,手下猛人何其多也,有這樣的人幫襯,自己打不出一番天地,說得過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