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槍七環,一槍十環,兩槍八環,達裡奧,你合格了!”負責統計的兵看著達裡奧那三個射擊的叉叉,不耐的說道。
“歐耶!”
達裡奧高聲歡呼,這已經是訓練開始兩個星期了,明日是新歷三年一月一日,這些兵都放假了,雖然無名軍依然一分錢不發,不像隔壁的其他野戰軍一個士兵多少發了五塊錢的津貼,看的無名軍的人一陣眼熱。
但是這不妨礙無名軍的人熱情,鄭國斌剛從搏擊場上回來,如果說短板,他真正的短板就是拚刺刀了,雖然他在平均成績以上,但是科科優秀的他不允許自己有絲毫懈怠。
他相信自己是天才,可以勤能補拙。
“兄弟們,聽說今天有冰雕展,我們去看看吧。”
跟在振國斌身邊的一個漢子招呼著,達裡奧一看鄭國斌也要去,就答應了,四五個人,就拉幫結夥的出去了。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的訓練結束後,他們就自由了,都嚷嚷著去城裡看冰雕。
這些人雖然都是奴隸,但是都有幾塊錢的閑錢,最不濟,當初賣身為奴時的那筆不多的賣身費還是在手上的。
平陽城別看不大,因為是在舊城上擴建,道路也不寬,但是要清楚,那是對以前,現在,街道上多是步行跟自行車、人力三輪車,還有馬車,速度都不快,馬路上是可以行走的,尤其是有很多商業街道,都劃歸了步行街,除了自行車以外,都不讓上道,曾經四排車道的馬路,現在只是用來行走,誰也說不出窄來。
鄭國斌沒有來過平陽,以為平陽跟遼城一樣,只不過大了一些,但是看著街道兩側車水馬龍的,到處都是彩色的招牌,道路上立著的電燈杆子,他就很詫異現在不是沒電了麽?
達裡奧用行動詮釋了什麽事二貨,鄭國斌說出自己的疑惑,這個小子就仗著自己身高體長的靈巧,三步兩步爬上去,然後下來說道:“玻璃罩裡面的煤油燈。”
到處都是穿著各式各樣工服的人,因為現在是冬季,就算在街道上走,也得穿多點,在平陽,只要是公職,哪怕是掃大街的,只要你是辦事員編制,都有棉衣發放,至於樣式,都是各個單位自行設計的,平陽地面上,最多的就是軍大衣跟款式相似,各種顏色的工人服裝。
畢竟,現在平陽的商業繁榮,基於工廠的昌盛,雖然生產成本很高,但是李陽還是用自己的態度要求給工人的最低工資不能低於辦事員的三分之二,這樣保證了工人這個職業,也是炙手可熱的,尤其是那些熟練工,一個個雖然沒有名分,但是拿的錢,比一般公務員都要多。
賣糖人的,賣糖葫蘆的,賣新鮮蔬菜,賣年糕的,到處都是,隨處能看見燒烤攤子就在一個遮風的地方支開,賣豆腐串、賣茶葉蛋、炒粉涼皮的就在旁邊,一同經營者一個鋪面。
鄭國斌看著那翻滾著的雞湯豆腐串就流口水,雖然軍隊裡吃食不差,但是這種街邊小吃,讓他想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
幾人跟著逛了一天也累了,已經十點多了,冰雕只看了雕塑公園外的一排,真正的冰雕要明天才開放,他們就一起坐了下來,一個人說道:“吃完這些,我們就回去吧。”
“行,沒問題。”鄭國斌一招手,說道:“來五碗豆腐串,多加辣椒。”
“我請你們一人一碗豆腐串,其他的自付嘍。”
都是奴隸,誰也不會在錢財方面擺譜充大頭。
幾人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口袋,有的加了一個蛋,有的要了烤玉米,烤饅頭,價格不貴,加起來不過幾毛錢的東西,但是對這些無名軍的人來說,只要一日不離開無名軍,他們就分文沒有。
熱鬧的吃著豆腐串,喝著雞湯的幾位自娛自樂,他們甚至都沒有太多的錢財買醉一場,以為內一瓶劣質的白酒也要五毛錢,大杯的扎啤也要五毛錢,他們這些人,喝一頓,再不濟也要三五塊錢,對於他們沒有收入的人來說,這錢就更花不得了。
他們只能一邊在漏風的小攤吃著簡陋的食物,看著對面燈紅酒綠,傳出陣陣古箏之聲的古樸奢華的建築,沒遮攔的談論著。
“這個地方就是賈樓,我知道,這裡的老板據說就是我們領袖內定的媳婦,據說兩人關系好的蜜裡調油,只是領袖在堅持什麽,沒有結婚而已,這裡面全是仿古代酒樓的樣式,古樸典雅,高端大氣,讓人看著就知道這是一個好地方。”
一個兵用一種羨慕的語氣說道。
“哎,我知道這個賈樓的老板,據說是東北第一美人,美人如蘭,說的就是這個賈蘭兒,也只有領袖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這樣一個如詩如畫一般的女子,這個地方是全平陽最貴的酒樓,在這裡吃飯的都是達官貴人,看到沒,三層以上,商賈根本沒有資格上去,你花再多錢都不行,那個頂層的觀景台,更是領袖的專座。”
“羨慕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傳言和現實結合在一起,憧憬著裡面的情景,但是鄭國斌的目光卻再看向賈樓後,發現了一行人。
七八個人以李雲修為主,在另一側的攤位上,目光炯炯的盯著賈樓,面色有些凝重,不知道想什麽,片刻,李雲修感覺到有異樣的目光盯著他,這種狼一般的本能敏銳,讓鄭國斌的疑惑更是增添了一層。
李雲修看向鄭國斌,笑著拱拱手,鄭國斌也笑著拱拱手,這個人目光深邃,總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很快,李雲修帶著人就在另外的一個攤位付了帳,起身向著他們走來,這時候,其他人停止了對賈樓的攀談,也看見了他們,都起身打招呼,都是一個團的,彼此間就算不熟悉,也是見過的,甚至在各種訓練中也是較過勁的。
“諸位三營的兄弟,好興致啊。”李雲修拱著手笑著說道。
“沒你們有水平,能在那樣的烤肉攤子喝酒吃肉,我們這些奴籍在身的比不了。”他們現在雖然是奴籍,但是畢竟是無名軍的人,雙重身份在身上,等閑平民也是不敢踩呼他們的,他們說話底氣也是稍硬一些,不像以前當奴隸的時候,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惹得人不高興舉起鞭子就是一頓抽。
“我們畢竟以前當過兵,這一次是贖罪,閑錢還是有一些的,平陽熱鬧,大夜晚也能燈火通明,這副陣仗,就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平陽作為都城,倒也名副其實啊。”
有的沒的又說了幾句,就散了,不過鄭國斌神色有些不自然。
在這裡碰見李雲修有些不對勁。
思索了一夜沒有頭緒的鄭國斌第二日清晨,就找了達裡奧,一起出了大營,他倒要看看這個李雲修打什麽算盤。
達裡奧本以為鄭國斌是要早起看冰雕,也就跟著出來了,他跟著鄭國斌來到昨日的地方,正想離去,卻突然發現,李雲修那一撥人正在昨日見到的飯店吃東西!
“他們怎麽還在這裡?”達裡奧也看出不對了。
鄭國斌看了一眼達裡奧,說道:“信我今天就浪費一個假期,盯著這個李雲修到底要幹什麽!”
鄭國斌找了一個不起眼的鋪子,要了一壺茶水,兩萬陽春面,就坐在那裡盯著李雲修,一邊盯著,一邊思索這些天來李雲修這個人。
李雲修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整個人顯得有城府,對人從來都是一副笑容的樣子,讓人乍一看以為是一個和煦的人,但是看的時間長了,尤其是鄭國斌眼裡,他感覺這個李雲修的笑容是在太假了。
這個李雲修走到哪裡身後都有人跟隨,而且數目,人都不一樣,鄭國斌記性還算不錯,他見過李雲修幾次,很少能看見李雲修身後有同樣的人。
鄭國斌在這裡一坐就是三個小時,要不是店鋪生意實在不是很好,老板早就攆人了,哪有從早上做到中午的,要不是剛剛又要了兩碗面,他真要攆人了。
達裡奧有個優點,就是對於他不懂的事情,就在一旁待著,也不問,他相信鄭國斌不會坑他,而且耐性很好。
正當鄭國斌有些拿不準李雲修倒地是不是真有問題的時候,他看見一行人從一側街道上走過來,這隊人不多七八個人,有男有女,看著就像一個家庭,要不是為首的人穿著軍服,這一隊人都穿著價格不菲的衣服,他都不會注意,被圍在中間的男子看上去陽光的很正當鄭國斌有些拿不準李雲修倒地是不是真有問題的時候,他看見一行人從一側街道上走過來,這隊人不多七八個人,有男有女,看著就像一個家庭,要不是為首的人穿著軍服,這一隊人都穿著價格不菲的衣服,他都不會注意,被圍在中間的男子看上去陽光的很
去陽光的很
去陽光的很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