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躺在醫院裡,看著老部下們在旁邊大呼小叫的打撲克,搖著頭。±,
“你們這幫混球,是來探病的還是來作的,要打撲克去別的地方,跟我這裹什麽亂,都滾蛋!”
“哈哈,連長,你這話說的,聽聞你連升兩級,中校團參謀長,我們是來給您道喜的。”達裡奧這個黑人已經跟這些兵打成一片。
“丟他老母的中校團參謀,老子是少校營長!”祁峰大罵道。
“是是是,我們知道。”一幫人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應著。
這一次選兵去大港,只要去的人,無論之前什麽級別,到了大港以後坐地升一級,祁峰原本回來後就升了少校,他又選擇跟隊去大港,上面已經在未來常勝軍的大架子裡給祁峰準備好官職了。
中校團參謀長,就是到了大港,正式擴軍以後的職銜。
這些殺千刀的混蛋也是一樣,鄭國斌積功至上士,到了大港,落地就是少尉排長,華麗的完成了奴隸轉兵,兵轉乾的轉身,戶籍也晉升了為了一等戶籍,等在大港完成軍官培訓後,再立一兩個功勞,榮譽軍籍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達裡奧也一樣,到了大港實打實的少尉一名,這一次,選擇去大港的,就算是普通士兵,擴軍後都將成為班長,這是一個升官的好途徑。
但是要背井離鄉,去一個危險程度要比東北高的地方,也是要有一定的勇氣。
“你們都沒事幹了?來我這耗費時間?”祁峰無奈的問道。
“五天前前部隊調回來,我們這些已經被選定去大港的人就已經在做軍籍調換的事情,現在除了常規訓練真的沒事。”
一個掛著少尉牌子的軍官說道。
“哪也不要來我這裡打撲克,你們看看,優優多單純的一個小姑娘,讓你們弄成什麽樣子了!”
只見一群人類當中,一個藍色膚色的地魔小女孩怯生生的放下最後兩張牌:“對二,我出光了。”
跟優優一起打鬥地主的兩個人面面相覷,所有人猛然間哈哈大笑,優優一副羞澀的趴在祁峰手邊不好意思。
但是優優很喜歡這樣的氣氛,也只有這些在戰陣上見慣生死的人才會對優優毫無芥蒂,不想那些平安久了的人,看到這麽一個地魔族在街道上行走,甚至有尖叫的,這讓優優很傷心。
原本還擔心優優沒有辦法融入人類社會,但是現在去了大港,那裡的人不是老東北軍的人,他無所顧忌,在大港,誰敢傷害優優,老子不介意大開殺戒!
而且這一次他大港最好不過,他這個骨折在哪都是養病,不如在船上養,他做兵船而出,怎麽條件也不會太差。
乙伊沙也加在家裡忙碌的安排家裡的事情,把兩個孩子托給自己忠心耿耿的管家,然後就收拾行裝,她準備跟薛三一起去大港!
既然政府要以大港為中心經營東南亞諸島,本身在南方就有幾個種植島嶼的乙伊沙也加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她的目標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做東北的大商人,一個真正的大商人。
她是不會放棄任何商機的。
薛三揉了揉發昏的頭,說道:“你們三洋這次出動了十一艘船,你們是要幹什麽?”
這一次唯一沒有因為去大港而坐地升一級的就只有海軍,他隸屬於無尾熊艦隊,當然是必須跟隨而去,他的大副這些天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因為要調去大港的緣故,提前回了學校忙碌畢業論文的事情,不只是他,一票學院軍官都在忙碌提前交畢業論文的事宜。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南邊我們有兩座島嶼在種植棉花、橡膠樹、咖啡什麽的,本身就在南邊,一來一回有些太折騰了,但是如果我們在大港站住腳跟,有了一個中轉地,那就太方便了,而且我相信,東北軍一定能完全控制大港,進而控制東南亞諸島,到時候,是買是租,我都要分一杯羹的。”
薛三搖了搖頭,不插話了,不過隨後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孩子,留下好麽?”
“留下,必須留下!大港那裡太危險,留在東北,我安心。”乙伊沙也加說完,說道:“我掙這家當是為你,為了他們,為了我們還未出世的孩子,東北軍是一個目標遠大的集體,您投身其中,我是不能阻攔的,但是這股大浪潮裡,你我這樣的小魚小蝦的命運是自己左右不了的,你要戰死,我定然隨你去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我不能讓孩子們沒有未來,我要打拚出一個大大的家當,給孩子們留下,我已經打點好了,如果你我死了,孩子們也會衣食無憂的活到他們有能力自力更生的時候。”
薛三歎口氣,說道:“你要怎麽做,我不去管,你就是生了個女兒的身子,否則我是玩玩不如你的,你既然有了分寸,我們就好好的走下去,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也是老天爺要我薛三去見他罷了,你也別著急隨我來,等孩子們成年以後,你再隨我來。”
薛三眼中露出一絲陰狠,說道:“你也不必提心吊膽,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也不必散盡家財,只要保證不再擴張,不會有人為難你的,老子袍澤之間還是有很多過命的交情,誰也不會讓我薛三的遺孀幼子受人欺負。”
二人說著說著,就相互依偎,不再言語。
鄭帽跟趙毅在自家的院子裡對飲起來,這次他們兄弟二人被選入常勝軍,趙毅成了那個唯一的炮兵旅旅長,雖然現在還掛著上校的軍銜,但是落地就是大校旅長了,鄭帽也是從一個團參謀長的身份,等平定了大港,他也是一個上校的步兵團長。
當初青林加入涅槃團的兩個小兵,誰能想到有今天?
尤其是鄭帽,二十歲出頭的上校,在現如今東北軍裡也是少見的。
“這一次我得帶奶奶過去,雖說東北這地方安全,但是畢竟是跨了近乎半個地球的地方,我鄭帽不能不在奶奶身邊。”
趙毅看著屋裡奶孩子的媳婦,笑著說道:“都去,去了大港,咱們就是土皇帝,聽說上面按照戶籍制度,嚴格執行,大港四百萬人全部都是三等戶籍,想來東北,要麽交一筆錢抬籍進二等,要麽就是成為奴籍,那地方咱們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趙毅在二人間指了一下,說道:“你我這樣的榮譽軍籍,在那地方就是百分百的貴族。”
鄭帽也是傲然的說道:“當然,這東北的天地,都是我們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他們算個球?要不是東北地域寬闊,需要人口,要不是戰略需要南方有個經略地方,能收他們?”
“你們二人越說越不像話,都是華夏人,怎麽淨想著壓榨別人。高人一等的話語不要亂說。”
鄭帽的奶奶走出來,拿著一杆向著寶石的龍頭拐杖,穩健的走出來,二人見了都是恭敬的站起來,二人是通家之好,這個老太太就是他們共同的長輩。
“奶奶,孫兒用性命打出來的權利,怎麽用都行,再說了,您孫兒什麽秉性你還不知道?就是過過嘴癮。”
鄭帽乖巧的扶著老太太進屋,趙毅笑著跟在另一側。
“我們都去大港是沒問題,但是你跟芳子的事情,這可是要黃了。”趙毅媳婦收了衣襟,抱著孩子排嗝,搭話說道。
“有緣無分,散就散了,我跟齊芳也剛接觸,到了大港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四百萬人呢。”鄭帽一副無所得的樣子。
鄭奶奶一拐杖敲在鄭帽頭上:“混帳!芳子溫柔賢淑,還是還是齊軍長的堂妹妹,看上你小子,是你的福氣!”
鄭帽搖著頭說道:“奶奶!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有點不情願,東北軍的好男兒,哪個希望說是靠裙帶關系上位的?日後你孫兒當了師長軍長的,人家一句齊文亮的妹妹,就否定了孫兒的全部努力和鮮血?孫兒受不了這屈辱。”
鄭奶奶一聽, 放下拐杖,搖頭說道:“挺般配的,就這麽散了真可惜,還軍長,人小志氣不小。”
二十歲出頭的團座,他怎麽不敢想軍長!
不光鄭帽,就連趙毅也是一副傲然的樣子,這幅高傲的心氣,是東北軍官兵特有的通病,就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趙毅媳婦搖了搖頭,歎息道:“這下可不好辦嘍,芳子那麽好一姑娘,嫁不出去了,東北軍的中層官兵估計都是你這心思,難不成齊軍長還能讓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嫁給小兵或者商賈?嘖嘖,只能往公務員上瞧瞧嘍。”
趙毅看著屋裡說道:“這兩棟房子還是我們當進學校當教員的時候租的呢,一轉眼我們都成了旅團長,也好,一次性換了,這兩天拾到拾到,把要帶的提前送到三角灣找個地方存一下,錢財全換了糧食,到大港,什麽都不大米白面值錢。”
趙毅媳婦點點頭,趙毅跟鄭帽二人就算是一分錢沒有貪,當兵到現在,兩個人的存款加起來也有近四千塊了,當兵的待遇,委實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