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今天真是多謝謝你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呢。”
蘇三娘送走了孟來財後,心情暢快的回了書房。在臥榻上坐下後,給自己和喬志清各自斟了杯熱茶。
“怎麽了?這點小事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
喬志清微微一笑,在她的對面做了下來。
“怎麽會是小事?當初你賣給榮祿軍火時我也知道,這些槍彈起碼也值個五十萬兩銀子,你就這麽痛快的給了孟來財?”
蘇三娘滿懷好奇看著喬志清。
“三娘,你真把你的老公當成摳門的山西商人了?”
喬志清笑了笑,嘴上卻不告訴蘇三娘心裡的想法。
如今華興軍東南要佔領馬六甲海峽,東部要在日本插上一腳,西部要平定作亂的回人。
現在還沒有精力北伐,只能扶植一股勢力拖住清廷。
剛好此時孟來財找上門來,喬志清一方面送了人情,一方面又讓清廷再忙活一陣,當真是一舉兩得。
孟來財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敢親自赴南京冒險求援。
“怎麽會,我蘇三娘的老公可是個蓋世英雄。”
蘇三娘笑了笑,破天荒的竟然主動在喬志清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喬志清這一個月輪流著伺候新婚的三個小媳婦,也沒有興趣再做這事。
雖然心猿意馬的盯著蘇三娘的豐乳看了看,但還是耐下性子在辦公桌前批閱起了公文。
蘇三娘也不想打擾他辦公,扭著嬌軀回了住處陪兒子去了。
如今她有了喬武捷,心思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這個小家夥也越來越可愛,虎頭虎腦的,跟喬志清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現在已經學會了走路,每日裡瘋跑個不行,一點都安靜不下來。
喬志清手上的軍報,是昨天暹羅國發來的。
暹羅國國王拉瑪四世,已經向左宗棠乞降。
本來他已經籌募了十萬的大軍,部署在曼谷的東、西、北,三面設防,南面就是茫茫的大海。
左宗棠和郭嵩燾指揮新六軍和新七軍,隻用了三天的時間便攻下了北部重地巴革城,打開了曼谷的大門。
然後分兵兩路,一路進攻西部重地,邦艾、三帕蘭、格拉吞本。一路進攻東部重地,邦帕利、邦波、邦巴功。
泰國這些勤王的兵馬,因為是多山地,全都是步兵。而且武器都是刀槍棍棒,華興軍幾乎是一掃而過。
有的暹羅國的軍隊,聽到了迫擊炮爆炸的轟響。完全就跪了下來,祈求天神饒命。
拉瑪四世終於意識到了華興軍的可怕,他本就是個信佛之人,不想給暹羅國帶來殺孽。於是主動的宣布退位,與華興軍遞交友好條約,把大權讓給了鄭泰。
曼谷城隨即和平拿下,左宗棠和郭嵩燾聯名發了軍報,詢問喬志清如何處理拉瑪四世。
喬志清反覆在腦海裡搜刮著這個拉瑪四世的資料,大致的記得這個國王好像還喜歡天文歷法,正好把他請到南京學習。
在南京再建造一個萬國公館,專門軟禁那些以前的王宮貴族,免得他們留在國內搗亂。
比起左宗棠和郭嵩燾來,平定越南的老將馮子材就困難了許多。
雖然越南的都城很早就被拿下,李光耀也已經開始接管越南的政權。
但是阮朝的舊部不服統治,輔佐阮福升的侄子阮福山在越南的南部西貢稱帝。
這些越南人完全不似泰國人那般溫和,一點都不服從華興軍的鎮壓。
各個都跟猴子一樣,在山裡面完全就是他們的天下。
馮子材接連攻佔了越中沿海一帶的峴港、會安、廣義三座城池後。因為補給線拉的太長,內陸的越南反叛勢力還未清剿。所以馮子材暫時停止了進攻的腳步,一方面清剿內陸山區的反叛勢力,一方面等待南海艦隊南下,在海上進行協助。
越南也暫時出現南北分治的局面,和後世的越南還有些相似。
喬志清本來就對這些越南人不怎麽喜歡,後世的中國為了越南的解放鬥爭,援助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這條狗就是養不熟,最後反過來竟然咬了主子一口。
中國抽出手把這條狗狠揍了一頓,之後才變得安靜了下來,但是隨後又開始和中國爭搶起了南海。不但是養不熟,而且打不垮。一緩過精神就上躥下跳,想和主人一較高下。
馮子材的軍報發回去之後,喬志清當下給了批複。
在軍報中嚴令馮子材,對待一切不服管束的反叛分子。不管老如婦孺還是青壯年,全部格殺勿論。
對待惡狗,只有把他給徹底打癱了,它才會乖乖的搖尾乞憐。
馮子材受到軍報後,立馬就放開了手腳。只要是遇到零散的反叛軍隊,也不再實行俘虜政策,全部格殺勿論。
反叛分子要是逃到了山裡,能進就進,不能進就防火燒山。
一時間,越北反叛分子的氣焰被強行鎮壓了下去,全部朝越南南部逃去。
喬志清想到這裡,也給馮子材去了封書信。讓他把越南國王阮福升,還有所有的王公貴族,全部押赴回南京。
“報告總統,您找我!”
喬志清讓親兵把魏子悠喊了過來,魏子悠邁著輕盈的小步子,一進門就俏皮的給喬志清敬了個軍禮。
“子悠,日本和山西都有消息嗎?”
喬志清笑了笑,抿了口茶把手上擬定好的軍報檢查了一遍。
“還沒有,不過清廷卻傳回來一個好玩的消息。不怎麽重要,剛才也沒有通報給你。”
魏子悠捂著嘴笑了下,從公文包裡拿出了那個密信。
“什麽事這麽好笑?”
喬志清好奇的放下手中的軍報,拿起密信看了起來。
“您還是自己看吧,說出來怪不好啥意思的!”
魏子悠笑的更加的厲害,連嬌軀都忍不住顫抖了下。
密信上面轉載了一段北京城的趣聞,最近四九城的王公貴族關注最高的,不是哪家戲班子出了個名角,而是把目光全集中在醇親王奕譞的身上。
這位親王的大福晉,也就是慈禧太后的妹妹葉赫那拉·婉貞誕下一子,今年剛滿一歲。
本來是件高興的事情,就在這位小阿哥牙牙學語的時候,兩人卻不知道為何大吵大鬧了起來。還鬧到了慈禧那裡,聽說奕譞還冒著極大的風險,要把這個婉貞休掉。
據火狐多方考證,兩人鬧掰的緣由,是因為這位慈禧的妹妹,生的兒子似乎不是醇親王的。
後來經過慈禧的調解,此事就不了了之。但是奕譞從此就辭去了所有的職務,終日在家裡飲酒作樂,也不再搭理這位大福晉。
密信上還列舉了幾位相關王族的話語,說的有模有樣,都趕上小報的花邊新聞了。
“喬大哥,你說這位福晉好不好笑,都那麽大的人了,還學會偷人了。哈哈,當真是把愛新覺羅家的臉都丟盡了。”
魏子悠在一旁偷樂了下,對這件事相當的敢興趣。
女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一樣,對這些八卦的新聞都好奇不已。
喬志清放下了密信也輕笑了下,但是腦中突然如同電流穿過,手指一哆嗦又拿起這份密信仔細看了起來。
按照密信上所提供的時間推算,慈禧妹妹婉貞誕生兒子的那天,剛好就是自己赴京城受封的日子。
“不會這麽巧吧!”
喬志清心裡暗自嘀咕了下,腦門上都滲出了冷汗。雖然已經過去兩年,但他對當日被人非禮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醇親王奕譞去年來南京和談的時候,喬志清也見過。
這位親王不像是個紈絝子弟,做事還很有能力。應該不會胡鬧,確實是事出有因。
“莫非這一切都是慈禧在設局,想在最關鍵的時候把這個底牌打出來?”
喬志清的腦中急速的旋轉,越想心裡越是鬱憤,有種被人玩在鼓裡的感覺。
“子悠,你傳令給京城的火狐,讓他們把此事當做一個要事來查。一定要確認此事是不是真的?還有這位小阿哥出生的具體日期是哪天?”
喬志清滿臉嚴肅的對魏子悠吩咐了一聲,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書桌。
魏子悠心裡知道,那是喬志清緊張時的下意識動作。
“喬大哥,這件事有什麽重要的嗎?”
魏子悠也收起了笑容,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不該你問,你辦好自己的事情就行。還有把這兩封軍報,給越南過的馮子材和暹羅國的左宗棠發出去。”
喬志清冷冷的回了一句,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隨和。
“是,總統。”
魏子悠也不敢再開玩笑,接過軍報後便出了門去。
喬志清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在他穿越前的歷史上,葉赫那拉·婉貞可是光緒帝的親生母親。
同治皇帝過世後,便由他接管了滿清的政權。
若是這個孩子真是他所出,按照這樣的思路發展下去。要是哪一天同治帝身亡,慈禧必然要立這個孩子為帝。
若是喬志清步步緊逼,慈禧在魚死網破的時候,肯定會把這個消息宣告天下。
那喬志清就是和自己的兒子在爭天下,絕對會成為歷史的一大笑柄。
“厲害,厲害,果然不愧是慈禧太后。設計這般的巧妙,的確是一條絕佳的後路。進可攻,退可守。若是清廷戰敗,那這孩子必然也能在自己這裡分得一片天地。”
喬志清心裡暗罵了一聲,恨不得把慈禧那個騷蹄子按在床上也非禮一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洗當日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