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志清輕笑著看著這個階下之囚,臉上滿是不屑一顧的鄙薄之色。在大勢面前,要麽獨善其身,要麽逃避擋車,不管是誰也難以阻擋。
睦仁不得不說,是日本的一位很有作為的天皇。若不是喬志清到來,他一定會扭轉日本的國運,一舉成為東亞強國,縱橫亞洲數十年。但是這一切現在都變了,睦仁折騰的再厲害,只會摔得越厲害。
“睦仁,你在山洞裡說的話我很感動,那些人也確實夠資格擔負日本的復國大業。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們也要陪你上路了!”
睦仁帶手下投降後,那個投降的將領為了立功,就把他告誡的給手下的話,原封不動的上報。喬志清直接就戳中了睦仁的軟肋,知道他是想給日本保留一些火種,但是喬志清就偏偏就不讓他如願。
“你……”睦仁一聽就變得面色慘白了起來,哆嗦著嘴唇瞪著喬志清大喝道,“喬志清,你不可以這樣。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拿我一人開刀就行,何必牽連他們。你們承諾的投降不殺,難道都是放屁嗎?”
“你放心,我們華興軍不殺他們。要殺他們的是日本人,這是你們的內政,這我也沒辦法阻止!”
喬志清冷笑了下,看著睦仁氣急敗壞的模樣,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這次要殺的不光是這些反抗者的身體,還要徹底摧毀除他們的精神。
“你在這裡信口開河什麽,誰要殺他們,你讓他站出來!”
睦仁氣急敗壞的嘶吼,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要不是被繩子捆著,他都想上前和這個惡魔同歸於盡。
“小泉次郎,出來吧!”
喬志清沒有理他,直接拍了拍手,從外面立馬走進一位武士打扮的中年人,跪在天皇的身邊不斷的哆嗦著身體。
“混蛋,是你背叛了我們大日本!”
睦仁一見那中年人就知道怎麽回事,他正是勸說他們投降的下級將領。
那中年人是小泉一郎的弟弟,當初和他哥哥同屬半藏門。小泉一郎被殺死後,他僥幸活了一命,在睦仁的手下擔任一個小官。
“天皇,識時務為俊傑,我也是為了咱們日本國著想啊!你這樣選擇對抗,咱們只能亡族亡國啊!”
小泉次郎為自己辯駁了下,被睦仁罵的臉色漲紅,不敢抬頭起來。
“小泉次郎,為了表示你的忠心。明日睦仁等一百五十七名叛亂分子,就由你來執行斬首。辦好了這件差事,你以後就是日本邦的內政部部長了!”
喬志清輕笑著對小泉次郎吩咐了聲,為這個叛徒許下天大的職位。這次大戰之後,他還需要一個傀儡治理日本,小泉次郎就再合適不過。他只是需要一條狗而已,這種膽小怕死的人最容易馴化。
內政部部長相當於內閣總理一職,在日本是主管民政的最高官職,小泉次郎自然知道它的重要。
“多謝總統大人,小人一定辦好這個差事,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小泉次郎一聽就樂開了花,心臟都快激動的掉了出來,暗道自己的選擇正確。現在就是讓他當喬志清的一條狗他也願意,一下能當上這麽大的官職,他連做夢都不敢想。
他在半藏門曾經屬於探查情報的機構,所以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混蛋,你還有一點骨氣嗎?”
睦仁又氣又急,一時喉嚨一熱,直接吐出血來。他也顧不得雙膝的疼痛,直接趴著就朝小泉次郎撲了過去,用嘴對小泉次郎撕咬了起來。
小泉次郎現在已經決心做狗,哪裡還會把睦仁放在眼裡。直接伸手就把睦仁推開,右拳還重重的擊打在睦仁的肋骨上。
睦仁畢竟養尊處優,身子在山上又餓出了毛病,一拳之後就趴在地上再也無法起來。
“我要母親,我要母親!”
喬樂松此時看到這廝打的場面,直接被嚇的哭了出來,連忙就往喬志清的懷裡鑽去。
“兒子不怕,父親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喬志清摸著他的小腦袋笑了笑,揮手便讓親兵把睦仁和小泉次郎帶了下去。
他現在的心裡很複雜,不知道把這個兒子放在這種環境生長好不好。剛才有心想鍛煉下他,但是僅此一次,就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孩子就是孩子,不是他政治鬥爭的工具。控制日本的手段有千百種,也不一定非要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放在這裡,事實證明她們根本無法改變什麽。
想到這裡,他拉著兒子的手回了後院的寢宮。喬山杏在屋裡難過了半晌,聽見喬志清和兒子的腳步聲,立馬就把房門打開迎了上來。
“喬大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喬山杏的面色堅定,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
喬志清拉著兒子的小手在屋裡坐下,也是滿臉認真的對她說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訴你,你先說吧!”
“喬大哥,我想好了。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次我都要跟你回中國。這次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和兒子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樂松他還只是一個孩子,這裡的鬥爭實在太殘酷了,我不想他小小的時候,心靈就發生扭曲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所以還請喬大哥答應我,拜托了!”
喬山杏跟喬志清跪下了嬌軀, 眼睛裡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擔心喬志清還讓她留在日本當這個女皇,還沒等喬志清把他的事情說出來,急忙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喬志清看著她憔悴的模樣輕笑了出來,出乎她意外的點頭答應道,“我要說的也是這件事情,你們母子這次就與我回新中國吧。日本的事情自然有人料理,等樂松以後長大了再回日本也不遲!”
“多謝喬大哥,多謝喬大哥了!”
喬山杏的大眼,瞪著喬志清愣好半天,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了出來,這幾年的委屈頃刻間從心底湧出。
這三年來,她對著新中國的方向朝思暮想,不止一次想立即回到那個地方,回到她丈夫的身邊。但是因為身上的責任,遲遲不肯下這個決心。
這次的叛亂讓她傷透了心,她也不知道怎麽再管理這個國家。索性帶著兒子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不管這個島上發生什麽,她也不想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