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的航行,馬丁·路德·金乘坐的軍艦便抵達新京市,在白宮裡以私人身份會見了喬志清。
這個地方,他以前也來過幾次。但是短短的時間內,已經物是人非,換了主人。當初高高在上的白人變成了黃種人,他們黑人的地位卻始終沒變。
看著滿目的黃種人,馬丁·路德·金還以為回到了新中國,有種時空交錯的恍惚感。
美國人喜歡燒烤做的東西,前總統羅斯福就經常組織燒烤宴會。
喬志清讓人弄了些材料,在白宮的草坪上親自動手,做起了烤肉來招待馬丁·路德·金。
秋高氣爽,眼下已經是初秋時節,外面的天氣十分的宜人。
宴席上還有喬小沫作陪,因為不是官方的正式訪問,所以氣氛也十分的輕松。
喬志清烤了會牛排,腰背便酸痛的厲害,還是交給了白宮的廚師料理。
“恩師好!”
馬丁·路德·金見到喬志清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臉上寫滿了激動。
“來了就好,坐下說話吧!”
喬志清笑了下,招呼馬丁·路德·金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給他親自切了塊牛排遞了過去。
“多謝恩師!”
馬丁·路德·金恭敬的坐下,不管在外面口才多好,在喬志清的跟前永遠一副小學生的樣子。
“我這次來新漢國散心,順便看看你。怎麽樣,國家發展的還順利嗎?”
喬志清用上了刀叉,切了塊肉邊吃邊問了句,口氣就跟一個長輩一樣。
馬丁·路德·金心裡很是受用,這麽隨意一問,讓他滿肚子的怨氣消散個大半。
“托恩師的庇佑,非裔共和國已經擁有人口上千萬,目前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馬丁·路德·金點了點頭,報喜不報憂,害怕惹的喬志清不高興。
“行了,知道你過的艱難。領導層裡,肯定有人質疑你的判斷吧?說你是引狼入室,趕走了白種人,又投靠了黃種人?”
喬志清抿了口葡萄酒,平淡的直戳馬丁·路德·金的心底。
“恩師聖明,眾口難調,確實有這樣的議論。但是學生一直站在恩師的一邊,從來都沒有二心!”
馬丁·路德·金實話實說,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喬志清看上去對他們的情況了如指掌,也用不著他隱瞞什麽!
“其實當初我讓你帶領黑人獨立的時候,已經給你們想好了退路。美洲不是你們的故鄉,不管是白人勝利,還是我們勝利,你們都注定還是擺脫不了被壓迫的地位。你們要想徹底的取得獨立,就必須回到自己的祖先的地方。在那裡,不管什麽時候,你們在法理上都是獨立自主的!”
喬志清直言不諱,把馬丁·路德·金心裡的疑惑徹底挑明。雖然馬丁·路德·金早就做過無數次猜想,對於這個結局也有心理準備。
但是真正從喬志清嘴裡聽到時,才發現是這樣的殘酷。
“恩師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回到非洲?非洲之大,豈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馬丁·路德·金在此時絕望的都快哭出來了,喬志清的話,便代表著華興軍的意思。
如果不聽話點後果,估計和這裡的白種人一樣,早已化成了一堆屍骨。
他從小在新中國求學長大,自然知道新中國的厲害,比美國尚且強大了不知多少,更不用說對他們了,簡直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
“非洲是大,好地方也不少,但是沒有一個非洲文明能把這塊好地方利用起來。我有心給你們這條路,自然有這條路的歸宿。眼下南非完全掌控在華興軍的手中,面積比你們現在的地盤要大上三倍。你回去跟高層商議一下,同意的話,我們兩國還是朋友。不同意的話,你們就是我們的敵人。這是新中國的意思,你也別怪老師心狠!”
喬志清直截了當的把條件講了出來,對黑人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只是看他們願不願意接受了。
“南非?”
馬丁·路德·金心中如同打翻了調料罐子,複雜萬分,不知道是該傷感,還是激動。
傷感的是,喬志清終於要趕走他們。激動的是,天生竟然掉下了餡餅。
南非可是有非洲的夜明珠之稱,在非洲是首屈一指的發達國家。不但盛產黃金鑽石,而且還是重要的海上中轉站。
如果能夠在那裡生存,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只是不知道其他人心中的打算,舍不舍得放下此地的誘惑。
畢竟大家在這裡已經繁衍數代,沒人希望再回到那個貧窮落後的非洲。
宴席在馬丁·路德·金的強顏歡笑中散去,喬小沫不知道父親和這個黑人在說些什麽,只顧著自己大口享用者美味。
在宴席上只剩下父母,她也用不著顧及什麽皇家禮儀。
“父皇,你幹嘛對這些黑人這麽客氣?他們這些人很是野蠻,連自己的百姓都殺,我們幹嘛要和這些人來往?”
喬小沫卸下國王的偽裝,大口的嚼著牛排,滿嘴是油。
她剛來美國的時候,就碰到滿海面的浮屍,差點被嚇出病來。最後一查不要緊,全都是黑人自己人乾的。
喬小沫從這裡就對黑人印象很不好,感覺他們也太過殘暴和野蠻。
“你這孩子,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田潤葉笑著給她擦了擦嘴巴,還跟小時候一樣對這個寶貝閨女嬌慣的厲害。
去年剛剛給她生了個弟弟,惹得喬小沫一直吵的回去照顧這個弟弟。
田潤葉怕喬志清累著,剛得空又被這個寶貝閨女打擾。
“這些話,你以後當著外人不要亂說。”喬志清果然拉長了臉,開始訓誡了,“現在你是新漢國的國王,一言一行都代表一個國家,怎麽能以個人的喜好做事情!罰你多吃一塊肉,好好反省!”
喬志清說著就給喬小沫又夾了一塊牛排,搖了搖頭喝著葡萄酒哼起了小曲。也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心裡偷著樂,反正喬小沫一點沒有怕他,仍舊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俏皮的笑著吐了吐舌頭。
女孩子終究還是對政治感興趣的少,幸虧現在的君主只是個名號。放在從前,喬小沫這樣子哪裡能擔當起一個國王。
喬志清無奈也沒有辦法,誰讓小時候對這個閨女太過嬌寵了,只能讓她慢慢打磨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