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紀芸和安倍美子哭哭啼啼的抹了半天眼淚,喬志清哄了她們半天,沒過一會二人便伏在喬志清的懷裡睡了過去。
喬志清小心的將她們在臥榻放好,給她們蓋上被子後,帶著曾紀靜出了門說話。
他和曾紀靜許久未見,心裡也有不少的話要講,正好趁這個功夫閑聊了起來。
“喬大哥,你的心腸真的很軟。這事情也是換成我的父親,他們這些人肯定都活不了!”
喬志清和曾紀靜在外堂的圓桌前坐下,曾紀靜邊抿著茶水,邊微笑著道了一句。她已經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臉上再看不出任何的慌亂。
“我從來沒有認為殺人可以解決問題,這些流氓欺壓良善,雖然斃了他們也不冤枉。但是畢竟他們都有妻兒老小,殺了他們,到頭來還是他們的家人跟著受苦!”
喬志清感慨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苦笑了出來。
“你身為一國總統,這麽想很正常,因為你把天下的子民都當成你的親人。但是你要是站在被惡人欺壓的良善角度,這些惡人肯定死不足惜。他們有此報應,也是罪有應得。”
曾紀靜寬慰了下喬志清,她從小跟著父親見過太多的殺戮,漸漸地對這些事情也看的淡了。
“你說的很對,惡人死不足惜,但是殺了一撥惡人,還會有另一波惡人冒出來。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徹底將這些惡人鏟除乾淨?”
喬志清意外的看著曾紀靜,沒想到她還有這樣俠義的心腸。想必起來,倒是自己有些婦人之仁了。
“人之初,性本善!但是也本惡!善念和惡念是相生相隨的,只能靠著後天的律法道德,去約束惡念,弘揚善念。只要有惡念存在,惡人便永遠鏟除不乾淨。你只能想辦法,鼓勵人心中的善念,在惡人作惡的時候主動阻止他們。這些年我讀過很多最新制定的律法,裡面的每一處都在提倡人權,甚至連惡人也包含在內。比方說小偷偷東西被人發現之後,這些見義勇為的人將小偷打傷,他們還得為小偷負起責任!這種律法明顯就是在壓製人心中的善念,變相的放縱惡念。久而久之,大家都不願意再多管閑事,這個社會也將任由惡人橫行,變得極端冷漠起來!鏟除惡人其實也很簡單,只有四個字,‘懲惡揚善’!”
曾紀靜這些年獨居的日子,每天以各類書籍為伴。她從小就聰明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更是博古通今,中外貫通,形成了一整套自己的思想。
“懲惡揚善?”
喬志清眉心緊鎖的點了點頭,對曾紀靜的見解很是讚同。
在他的那個時空裡,正是因為法律的不足,導致惡念被無限制的縱容放大。老人跌倒了沒人敢扶;小偷偷東西沒人敢管;落水的人沒人敢救;遇到殺人,圍觀的人群更是四散逃離,數千人能被十幾個人用刀追著砍。
“紀靜,你有沒有興趣到最高法院工作?”
喬志清滿是欣賞的看著曾紀靜,自從兩人的關系講明之後,連稱呼也由曾小姐換成了她的名字,聽起來讓人親熱了很多。
“最高法院?”曾紀靜驚訝的挑了下秀眉,有些不自信的回道,“好是好,我來北京反正也沒有個工作。但是我沒有一點的法學基礎,只看了一些法律書籍而已,能行嗎?”
“沒關系的,你可以從基層慢慢做起,邊做邊學。說實話,咱們新中國剛剛推翻了封建皇朝,有誰又真的懂法律呢?這東西都是從西方傳過來的,大家也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我覺得你身上有種天生的正義感,這種東西就是一個法律工作者必備的素養!”
喬志清肯定的點了點頭,從曾紀靜說的話裡,也足可以看出她的能力。
“那行吧,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曾紀靜欣然接受了這個建議,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微笑,笑容裡還帶了點女兒家的俏皮和可愛。
這種笑容自從她嫁給袁榆生之後,還是第一次重回她的臉上。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麽暢快的笑過。在喬志清的身邊,真的很踏實,很開心。
“好吧,就這麽定了,你現在府裡休息三天。我跟最高法院的院長打聲招呼,三天后你就到那裡報到上班!”
喬志清笑了笑,突然發現曾紀靜變得開朗了許多。俏臉微微舒展,也沒有了那麽多哀怨。
曾紀靜被他*的目光盯的小臉漲紅,不由得羞澀的垂下了腦袋,不敢再看他一眼。
“天色也不早了,你先跟著下人到紀芸的房間休息,明天我再讓人給你收拾一個院子出來。今後你就住在這總統府裡,跟紀芸做個伴,免得她一天孤零零的總是傷感!”
喬志清緩過神來,連忙尷尬的移過自己的目光。
男人總是喜歡嘗試新鮮的東西,包括對待女人也是一樣。見到新鮮的女人,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一股強烈的征服*。
一個男人要是說他單一,要麽是沒本事,要麽是沒情調。要是擔心男人花心,那就別嫌棄他沒本事、沒情調。畢竟這兩個東西都有的男人,就算是不去沾花惹草,也有大把的花草主動粘過來。
曾紀靜告辭後,剛出了門,魏子悠便很快進了屋裡。她手裡拿著檢察院遞上來的起訴書,檢察長專門向喬志清詢問,該怎麽給那幾個流氓定罪。
因為牽涉到喬志清, 這個案子公安局也是專案專辦,天黑前便有了結果,把案子移交給了檢察院。
在起訴書裡,公安局列舉了他們的種種罪行。
有敲詐勒索罪、幫派組織罪、還有幾起幫派成員的強奸罪。最重要的罪行,就是最後一條,意圖刺殺總統罪!
檢察院本著以人為本的態度,專門向喬志清詢問到底要不要以這一條定罪。畢竟要是這條罪名成立,當天所有參與的小流氓都要以死刑論處。
“喬大哥,剛才出去的那個女人就是曾紀芸姐姐?”
魏子悠手扶著下巴,心裡有些酸酸的問道。
“恩,她叫曾紀靜,是曾國藩的大女兒!今天去火車站,便是接她去了。”
喬志清邊批奏這檢察院的公文,邊隨口回了魏子悠一句,也沒注意魏子悠的小嘴已經高高的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