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1年6月底,結束了遠征大明鄭家的海藍號,帶著勝利的果實凱旋歸來,本土曼城的國家電報接收中心,在接到由聖誕島轉送回來的信息之後,執委會領導人,決定對這次的勝利進行一次全國性的宣傳。
無論從哪個方面出發,這是對外戰爭第一次勝利,也是一次凝聚人心的最佳時刻,對於澳洲這樣一個新興移民國家而言,要想真正讓人徹底的把自己當成一名澳洲國公民,不當當只是可以給人提供一些吃住那麽簡單,還有實力,讓新移民看到這個國家實力的強悍。
歡迎海藍號歸來的慶典,被當成了一項重要的政治任務下發到了各級單位,要求各單位都拿出一個具體可行的慶典報告出啦,甚至為了慶祝歡迎海藍號歸來,執委會還特批了在放假一天的通知,要求本土曼城的各單位和工廠,在海藍號歸來的那天停止一切生產活動,所有人全體到港口迎接國家的英雄歸來。
要說英雄,其實對於海軍和陸軍來說並算不上,就是他們自己也不認為自己也認為還配不上這個詞的榮耀,畢竟他們這次出征並沒有打什麽硬戰,只是靠著武器的先進和船舶的激動性能打敗了落後的鄭芝龍。
如果雙方處於同等的作戰武器上,他們甚至可以肯定,敗的一定會是自己,和鄭芝龍這種在海上漂泊了大半輩子的人打海戰,簡直就是找死。
但是執委會不管這麽多,他們只看最終的結果,贏了自然要大大的宣傳一番,而且現在他們急需這樣的可以凝聚人心的戰事,又怎麽會放過,所以不管軍方如何不情願,但執委會還是下死命令。
海藍號還未進港,就拉響了汽笛,站在港口邊的民眾與政府官員們,看著遠方那艘冒著白煙的巨艦,心裡都有一種不同的滋味。
對於穿越眾來說,穿越一年多,在這個時空能有現在的一切,並一步一步的站穩了腳跟著實不易。
但對於來自大明的新移民們來說心裡卻是有點複雜,從根源上來說他們出自大明,是因為沒有飯吃才移民到澳洲,可是自己移民的這個國家才剛剛結束對大明的一場戰爭,雖然宣傳的只是針對鄭家的一場私人戰爭,並不是對大明朝廷,但他們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想不通。
“國朝水師遠征大明凱旋而歸,這舉國上下如此歡騰,可見澳洲之國重武輕文之風是何等的嚴重。”一位來自大明周志祥的落魄秀才站在人群之中與自己的好友談論著即將進港的海藍號。
“周兄此話不妥,這澳洲之國乃前宋崖山一脈相承,若說重武也是情有可原,那前宋就是玩亡在了重文輕武,最終才會被蒙古人所滅,這澳洲自然先輩自然是吸取了此教訓,才會如此。”
“楊兄此話也不妥,在那名姓楊的大明讀書人說完,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若要說澳洲朝廷重武將輕文,那國朝就不會花費如此巨資辦學堂,開民智,讓所有適齡兒童都進入學堂讀書,若說完全重武也不對,國朝對軍隊的管理及其嚴格,甚至武將根本沒有參政的權利,從這亮點來看,只能說是各佔一半。”
說話的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看著二人笑道。
兩人看到了來人,皆為一愣,“伯濤兄也來了,伯濤兄可謂官運亨通,據說目前已經升為了國朝移民局第一司司長一職,據說這放在大明可是正四品大員日後還要伯濤兄多多關照。”
那名叫周志祥的讀書人,最先開口,對於這位和自己等了一同到來的大明讀書人,他們是最為佩服的,要論當初誰的功名高,他和楊朝成都是秀才出生,而常伯濤雖說也是讀書人,但並沒有考取秀才功名,卻是在他們三人裡被澳洲吏部最為看重的一人,也是學習澳洲的知識最快的一個。
就因為如此,他進了澳洲朝廷成為了一名公務員,而自己二人雖說也是國朝政府部門任職,但卻是任職教授孩童啟蒙認字,要論權利自然是常伯濤的大。
所以剛剛見到他才會一愣,三人夜校畢業之後,進入到了不同的崗位,所以後來的接觸也就比較少。
“周兄如此說是抬愛常某了,你與楊兄之才,國朝自能看中,在國學教授孩童啟蒙之學可謂重之又重,將來這澳洲國皆有你二人的學生,如此幸事,常某求都求不來。”
“呵呵,伯濤兄說笑了,苦讀十年便是為了一展心中的抱負,教書育人又怎能一展心中抱負。”周志祥如此說道,明顯有點不滿當初的分配。
“周兄,如此可還是對當日分配之事頗有怨言,”常伯濤笑著問道。
周志祥也是心情直爽之人,毫無避諱的回道:“是。”
“哈哈,周兄果然直爽,國朝有意開建一座新城,不知道周兄楊兄二人可有意前往。”
常伯濤如此問道,必然是有些內幕消息,看他的表情大有推薦二人之意。
“如此大事,可容我二人思考一二。楊朝成這次卻是搶先答道,並且對周志祥使了一個眼色。”對方隨即明白。
“入仕為官,乃一大事,伯濤兄你看。”
“呵呵,沒事,還有些日子,你二人若是想好了大可來我的居所告知於我,船快要進港了,咱們一起去迎迎。”
隨著海藍號進港,在穿越眾裡的代表率先帶動下,站在港口的民眾也開始揮舞著手中的五星小紅旗開始歡呼了起來。
等到海藍號正式停穩,船上的旋梯放下時,港口的軍樂隊也開始奏響起五星紅旗永不落,原曲來自於後世的美國國歌,由包俊這位二把手音樂家親自操刀,雖然聽起來有些別扭,但勉強還能接收,總比用後世的國歌要應景的多,因為那首歌用在澳洲這樣一個國家實在是不合時宜。
國歌奏響,海藍號上的陸海軍士兵排著整齊的隊列從船上邁著整齊的步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