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的全體大會還沒召開,私底下有想法的穿越眾們就已經開始了更為頻繁的走訪串聯行動。
顯然這種不尋常走訪是帶著目的去的,早在年前基地內就傳出了年後私有製改革的事。
這讓很大一部分依靠公有製股份分紅的人感覺到了危機,他們當中很大一部分要麽不是屬於沒有技術類要麽就是屬於沒有學歷的一類人,有些則是因為自己所學的知識又不可能快速的運用到這個時代中來。
一旦公有製股份改成私有製,最先受到衝擊的肯定是他們這群沒有技術的人。
走訪與傳言不可避免的在穿越眾內部流傳開了來,一些有著大想法的自然希望能建立起自己的企業,不在吃這種大鍋飯。
對於這種傳言執委會的委員們也不是沒有察覺,只是大家都處在一種默認的態度,因為事情並沒有到了失去控制的地步。
當初曼城銀行建立,就是為了私有經濟的發展做準備的,這種傳言和串聯從一定程度上是符合執委會未來的施政方針的。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又是不符合那部分公有製人利益的,兩股勢力都在各自的串聯希望在全體大會時以多數票押到少數票的優勢製止對方。
在進行粉刷一新的前曼城大食堂現在的香格裡拉大飯店內,一間普通包廂內此時正聚集著二三十名男女,他們當中各小組的人都有,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來自基層管理人員或者一些相對沒有技術的崗位。
“同志們,我們決不能讓萬惡的資本家們得逞,一旦公有製股份改革,我們的股份不可避免的將會稀釋,說的好聽廠子會因為資本的注入擴大,掙得錢也會更多,但是你們想想,到時咱們的分的錢肯定不會多,在咱們那個時空資本家運用這種手段把國有企業搞垮變成自己的企業的事還少嗎,咱們決不能在讓這種事發生。”
說話的是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叫吳應元,穿越前是某國企的下崗工人,他所在的企業原本經營狀況一直良好,但是企業領導為了擴大規模硬是引進了私有資本注入,不到兩年的時間企業的規模是擴大了可是經營狀況卻是越來越不好,直到他穿越前的一個月,企業正式宣布破產,而收購這家國企的正是那家私有資本的母公司。
所以廠裡們的很多工人都說,其實廠子是被私人故意搞垮的,然後在用極低的價格買去,所以他對於資本家的們那是深惡痛覺,才有了這次旅遊。
“老吳,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可是據我所知,目前各小組的技術領頭人和實權派對於私有經濟的改革都是比較支持的,咱們這些人反對估計會沒多大用。”說話是另一個比較壯實的男子,穿越前是一個開挖機的,據說還是藍翔畢業的。
“張智,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做資本家們的走狗。”吳應元厲聲問道。
“老吳別激動,我只是說了實情,咱們反對是因為怕改革自己的那部分分紅變少,甚至企業到了最後就直接變成私人的,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說到底掌技術的不是我們,一旦更多的移民到來,他們完全可以在訓練出新的人手來,到時我們就會被徹底拋棄。”
“他們敢,”吳應元狠狠的說道,雖然嘴裡說著敢,可是他的心裡還真的沒底,說不定人家真的不帶你們玩,畢竟掌握著技術的是人家,憑什麽要和你們分享一樣的收益。
“所以說啊,咱們不能太激進,到了全體大會時咱們應該將咱們的訴求說出來,尋找解決的辦法,一旦真像我說的那樣,他們也許真的會從明朝移民裡培養新的工人,這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小張,你是不是多慮了啊,他們真的會這麽做。”對於張智說的,有些感覺良好的人當然認為那些技術派不敢,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來自外部的危機都還沒解決,就算他們想要自己腰包鼓鼓也會考慮考慮吧。
“多慮,你等著吧,如果咱們真的那麽激進甚至不完全同意改革,那些技術派就會這麽做。甚至到時軍隊都會站在他們一邊。”張智朝著那人冷笑道。
“軍隊站在他們一邊,這事怎麽說。”吳應元似乎感覺到這裡面似乎有些不對,事情也許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只要自己等人一致反對,改革就進行不下去。
“據說林有德和遊南哲,楊國平三人一起到了陸軍部,在裡面足足坐了一個小時,你們以為這個時候他們能談什麽。”與張智說的一樣,他們三人去陸軍部就是為了說服軍隊的大佬支持,或者說讓他們保持中立,不參與任何一方。
從種種跡象表明他們與軍隊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甚至在三人離開時時幾位軍隊大佬都是一臉笑著將他們送出營地。如果真是這樣,那麽自己等人的反對就會陷入到被動,
難道現在放棄,可是這樣自己的權益就會受到損害,說不定到了最後自己等人又成了給資本家們打工的。
公有派聚會並沒有商討出問題的解決方法,張智的話卻是讓眾了陷入到了深思當中。
相比於公有派的聚會,私有派的聚會也在進行,坐在一起無非是一乾掌握則技術和懂得資本運作的穿越眾。
“現在我們已經獲得軍方幾位重量級人物的支持,可以說改革是必然勝利的,曼城將迎來真正的私有製春天。”說話的是任長樂,作為私有製改革推動者的主要幕後推手他不止一次說過要將建立自己的公司。
歷來的每次改革都沒有這麽成功,你想的太簡單了,任長樂,想要真正完全開放所有行業的私有製這是不可能的,執委會也不會同意,根據我的保守估計放開的也會是例如像香格裡拉飯店這樣一些無關緊要的產業,在說執委會還要估計內部團結呢,不想咱們沒被外人滅掉就自己先內訌了起來。
作為特邀嘉賓的胡西靜出席了私有派的聚會,會上她不但沒有鼓勵大夥到銀行貸款,而是給任長樂潑了一盆冷水,讓眾人要清醒的認識到改革不是完全的開發,還有公有派的心情也要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