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口的海戰,因為鄭芝龍有意的封鎖,並沒有在戰亂四起的大明內部造成多大影響,甚至鄭芝龍接受了澳洲人好心的提議,把這次海戰說成了一次明澳之間的演戲。
至於城中百姓信不信,就不得而知,總之他們看到了那些據說是澳洲人的短毛,與鄭家軍士們,有歌有笑的勾肩搭背,仿佛一對親兄弟很久不見一般。
雖然泉州條約,總計讓鄭芝龍賠償超過了四十五萬兩白銀,但這並不妨礙兩家之間的繼續合作,老鄭也深刻認識到,澳洲老和荷蘭人還有西班牙不同,這是比他們更為強悍的存在,也難怪一直在南洋頗有威名的荷蘭人挨了打也不報復。
總之鄭芝龍這次是真的服了,澳洲就是這麽一艘巨艦就能挑戰他整個鄭家艦隊,試問東海之上還有誰有這般實力。
“來,王建軍,這杯酒我鄭一官敬你,咱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以後還要多交流交流,昨日你在海藍號上請我喝那個什麽紅酒,今天我老鄭就請你喝大明的女兒紅,來,我給你滿上。”
鄭家別院內,王鐵錘等幾位海軍將領受邀到府上做客,賓主雙方一直談的很是融洽,完全看不出就在兩天前,雙方才剛剛經歷完一場生死對決。
“汲取門前鑒湖水,釀得紹酒萬裡香,先祖曾留書記載,紹興府的女兒紅是好酒,到了澳洲之後也曾試著按照女兒紅的釀造法釀造過,只是出來的酒都不能與當年喝過相比,今日總算能一飲先祖口中的女兒紅,也算是替先祖完成了遺願。”
端著酒杯,小喝了一口女兒紅的王鐵錘,先是大大讚賞了一番女兒紅,而後又說出一大段澳洲先祖也是出自中原。
“如此說來王將軍的先祖也是出自中原,早就聽聞,澳洲的國百姓的先祖乃前宋崖山之後裔,今日聽聞王將軍一言才知是真,只是不知道到將軍的先祖出自何地。”
鄭芝龍故作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王鐵錘,隨後又問到王家祖先是何地。
“呵呵,不瞞將軍,我先祖正是出自這泉州府,若是算起來,我也是泉州人。”
“泉州府,那麽說,我與王將軍還屬同鄉,真是不打不打相識,來,幹了這杯酒。”鄭芝龍也不管王鐵錘說的是真是假,舉起酒杯,又是一飲為盡。
“將軍,據聞澳洲軍有出口軍火的打算,不知道是否屬實。”喝完酒之後,鄭芝龍到是問出今天關鍵的性的問題。也是在昨天無意中從劉雲口中得到的消息,對此當時老鄭還是一臉感激的表情。
大有拉著劉雲的手,老劉,真夠朋友,我老鄭不會忘記你的,不過這種畫面自然是沒有出現,只是在劉雲回去的時候,老鄭偷偷讓人多送了幾樣古董字畫而已。
不過對於這個信息他到是注意了,就是澳洲軍隊內部有意要賣一批武器,這一點就有些讓老鄭搞不懂了,都說國之利器不可示人,這澳洲老居然還把這般作戰時用的武器拿出來賣也真是夠可以的。
“鄭大人,這話從何說起,我澳洲軍,怎會賣武器,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不要聽信他人傳言。”王鐵錘故意假裝的有些微醉的回道。
“呵呵,王將軍,這事我自然是聽說了,咱們作為同鄉您看是否可以考慮考慮賣給我一批。”鄭芝龍笑著問道。
也不管王鐵錘表情如何,就這麽問道,對於澳洲火器他算是有了個全新的認識,比之紅毛的手中的火器還要犀利,若是能到幾門大炮,恐怕自己在這東海霸主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了,到時說不定澳洲老都不敢小瞧自己。
只是老鄭此時還有不清楚,那個消息是劉雲故意告訴他的,其目的就是吸引他購買澳洲軍即將更換下來的武器,雖然早就答應了給英國人同樣一批武器,可是一旦兩個人競爭起來,價格就不會比原來的低了。
“鄭大人,如此重要的消息,您是如何獲得,想來必定為是我國內部出現了給您通風報信者,陳文青,這事你回去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誰泄露了機密。”
王鐵錘一臉嚴肅,知道瞞不下去之後,所一故作說道,雖然都知道是演戲,但幾人演的卻是非常逼真,讓不知道的情況的鄭芝龍還以為這是真的。
“王將軍息怒,息怒,這消息是我鄭家密探從一個荷蘭人那聽來的,並不是您國內的人告訴於我。”鄭芝龍當然不會傻到說是劉雲, 畢竟劉雲也是澳洲國內政府高官,說不定日後還能有不少用處,現在把他出賣未必還為時過早,在說劉雲是他結交的澳洲官員為數不多的一位。
”鄭大人對我澳洲火器也敢興趣。“王鐵錘突然換了副臉認真的問道。
“恩,這個,澳洲火器犀利,鄭某也想購置幾件,這海上盜寇橫行,沒有幾件犀利的火器很難威懾住,所以,若是澳洲軍有意出售,鄭某有個不情之情,希望能買上幾件。”
“鄭大人,我也不瞞你,澳洲軍的確是要出口一批換裝的武器,不過已經與那南洋的英格蘭人正在商談,若是此時您要恐怕已經沒有貨了。”
看著王鐵錘一臉誠懇的說道,不像是在說謊,鄭芝龍突然笑著說:王將軍這商談也就是還沒有達成協議,咱們完全也可以談一談,只要您答應賣幾們澳洲火炮於我,我保證價錢上一定不會低於那個你說的英格蘭低。
“這個嘛,”王鐵錘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看著鄭芝龍。
到是邊上的王安年,此時卻是開始假裝勸說起了來。“將軍,我覺得鄭大人說的不錯,咱們完全可以在和鄭大人這裡談談,畢竟英格蘭人也沒有預付定金。”
“對,對,王小將軍所言正是啊,這沒有預付定金,也就不算毀約,咱們大可談談,您說是吧。”
“哎!既然這樣,那就談談吧,”王鐵錘看了眼眾人,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