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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第34章 巧說
齊玄禛將手中正閱了一半的折子放下,有點好笑的問道:“呦,這得是多大的事情啊?能讓我們一向成竹在胸的十三弟,都憋成悶葫蘆?”

 “看你這糾結樣......”

 “來,有事隻管跟朕說,朕來幫你理順理順。”

 齊玄禛這麽主動的開口詢問,正是合了齊玄輝的心意。

 他此刻是面沉如水,那雙本來亮如星辰的雙眸中,有著恰到好處的惱火和不甘。

 也許不熟悉他的人還看不出來什麽端倪,可是面前這兩位,略一用心,就能察覺的到。

 齊玄輝拱手對好奇的齊玄禛言道:“啟稟聖上,臣弟今日,還真是有大事情要說,不過此事事關重大,還請聖上先屏退閑雜人等,再說不遲。”

 齊玄禮聞言,馬上放下手中的五香松子仁,語帶興奮的插嘴道:“呦呵,小十三難得這麽正經啊,那你倒是說說,你九哥我算不算閑雜人等?需不需要回避啊?”

 齊玄輝面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齊玄禮的調侃,而有所改變。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很平淡的說了句,“此事說來,和九哥也有關系,您還是留下來聽聽的好。”

 這下子可好,齊玄輝輕輕巧巧幾句話,就把這對兄弟倆的好奇心,都給勾出來了。

 齊玄禛好奇,是因為他毫不知情,“有什麽事情是即和我有關系,又和九弟有關系的呢?”

 這位每天勤於政事的皇帝,不禁是瞧著齊玄輝,開始思索起來。

 而齊玄禮呢,他雖然知道齊玄輝的目的何在。可是齊玄輝卻壓根沒說,會怎麽跟齊玄禛開這個口,隻說讓他從旁敲敲邊鼓就好。

 可這會,齊玄輝一開口,卻是和他也扯上了關系,這下,齊玄禮想不好奇都難啊。

 隨著齊玄禛一個隨意揮手的動作。殿中伺候的二十來個宮女太監。悄然無聲卻井然有序的,行禮退出殿門外。

 不一會,這諾大的西側殿裡。就只剩他們兄弟三人,外加田七和兩個伺候茶水的太監。

 這三人能留下,肯定都是齊玄禛的心腹,他們的主子。有著絕對的自信,任憑他們一會聽到了什麽。也絕對不會透漏出去半個字的。

 齊玄輝趁著這個空檔,還端起小方案幾上的粉白瓷茶盞,輕啜了那麽一小口,算是潤了潤嗓子。

 他眼瞅著殿內清靜了。這才徐徐開口言道,“聖上,九哥。你們倆應該記得,咱們在江南那邊。有幾處礦山吧?”

 齊玄禛和齊玄禮相視一眼,齊齊點頭,記得,怎麽可能不記得?

 他們哥仨在南邊有一座金礦,一座銀礦,還有兩座鐵礦,那是白天黑夜不停的出產,是他們最穩定,也是最大的資金來源。

 若不是齊玄輝當年在最關鍵的時候,找到懂得尋礦的高手,跋山涉水,前赴後繼的在江南深山老林裡,探出了這四座礦山。

 齊玄禛那裡有那麽深厚的底氣,敢在暗地裡撒開了的花錢,大肆的收斂人脈。

 在短短兩年時間裡,就豐盛了羽翼,長硬了翅膀,終於借著那一次突如其來的刺殺,隨機應變,打了一場華麗而又完美的翻身仗!

 由此又一次的證明了,機會,從來都是為準備充分的人而準備的。

 這樣一個重要的地界,甚至說是命脈都不為過,齊玄禛哥倆,又怎麽可能忘記呢?

 就算當初的晉王爺,現在已經成了大靖朝的皇帝,那四座礦山對他來說,依舊擺在很重要的位置。

 現在的齊玄禛,反而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的缺銀子,需要銀子。

 他成了皇帝,那就意味著,大靖朝的這一大攤子事情,也全都歸他管了。

 這甫一登基,就辦了先皇與先後的盛大國喪,那銀子花的跟流水似得,當時看著場面宏大,被文武百官由衷的稱讚,落得一個純孝的好名聲。

 的確是在最大程度上,滿足了齊玄禛的虛榮心,倍覺的有面子,他心裡覺著,總算是對親老子盡了最後的孝道,心無愧疚了。

 可是,等先帝的棺槨入了皇陵,國喪一辦完,後續可就接踵而至,真是那那都是要錢的,那那都是窟窿等著銀子去補。

 齊玄禛看著那些要錢的折子,聽著內廷幾位總管絮絮叨叨的報帳,真心煩躁的很。

 恨不得再多來四座私礦的收益,這樣他的內廷才能轉騰的開啊。

 齊玄禮心裡也是一陣翻騰,“我的天,十三弟這次可真是大手筆,居然把這幾座礦山推出來當由頭了,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麽都敢拎出來說啊!”

 他最是知道,內廷現在是有多麽的緊張,眼前最近的一筆收益,可不正是江南的這筆進帳麽?

 齊玄輝竟是在這個上頭動腦筋,齊玄禮都替他暗自捏了一把汗,禁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滿是擔憂的瞧了一眼齊玄禛,但見這位面上原本輕松的微笑,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蹙的眉頭,和呡的緊緊的嘴唇。

 以他對自家六哥的了解,曉得這位是心裡著急的很,但又因為現在的地位,終究和以前是大不一樣了,口上又怎麽好問的直白?

 乾脆就主動當個傳話筒,“記得啊,你哥哥我的花銷,可不都是從哪裡來的嗎?”

 “怎麽?看你這愁眉不展的樣子,難不成是礦被挖盡了?”

 齊玄禮這兩句話,可真是問到齊玄禛的心坎子上了,這位可不就等著,江南那邊上半年的進項入京,也好將眼前幾件大事,都給應付過去麽?

 要是齊玄輝這會回答個‘是’字,可真得把咱們這位尊貴的萬歲爺,給嘔個半死不可啊。

 齊玄禛凝神摒氣的。靜等著齊玄輝的回答。

 好在齊玄輝也沒想在這個上頭,賣什麽關子,很快的就搖了搖頭,言道:“怎麽可能挖空了呢?”

 “這幾座礦,大多地處深遠無人之地,礦產的含量都很高,當初趙斌可是親口跟臣弟說過的。就算開采個十年八年的。也都不成問題。”

 “嗨,那會是什麽事兒?”齊玄禮聽到這會,都真的有點著急了。拍著手問道:“哎呦,你就快點說唄,到底什麽事情?”

 “不論是天大的事情,說出來。咱們兄弟三人,也好商量著辦了啊。”

 “我還就不信了。在大靖朝,還有連聖上都不能解決的問題!”

 這頂高帽子,給齊玄禛戴的真舒坦。

 齊玄禛聞言,也是頜首言道:“小九說的對。不管什麽事情,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扛著,受益的是三個人。那麽遇到問題,也應當一起解決才對。”

 “不要顧忌太多。但說無妨。”

 齊玄輝見情緒已經調動的差不多了,再要是裝腔作勢的,反倒不美。

 他點點頭,再利落不過的言道:“聖上都這樣說了,臣弟自然謹遵聖諭。”

 “臣弟昨晚接到南邊的書信,說是有人看上咱們虞城的那處鐵礦,想要奪過去佔為己有。”

 “這夥人盯著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虞城的白管事說,幾個月前,曾有礦工失蹤,當時以為是私逃了,後來出了這事,才聯想到一起。”

 “想來咱們的出產量太高,弄得別人眼紅不已,是下了決心,要鐵礦易主的。”

 “那邊的人口氣不小,說是買礦,但實際上出的銀子卻很少,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就是想要靠著勢力,強搶罷了......”

 “啪。”就聽齊玄禮用力的一拍桌子,怒道:“好大的狗膽!是什麽人竟敢和皇家搶......”

 齊玄禮說到這裡,突地就失了聲......

 就連怒不可謁的氣勢,也瞬間降了幾分。

 他突然想起來,當初為了掩人耳目,這幾處礦產做的非常之隱秘。

 連齊玄輝和齊玄禮的名號都沒敢掛,是齊玄輝手底下的奴才應得名。

 誰也不知道,這處礦產,會是皇帝他老人家的啊。

 齊玄禮在這一瞬間,靈光乍現,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齊玄輝這個套,是怎麽下的了。

 他真心暗囋這個點找的絕妙,把準了自家皇帝哥哥,缺銀子的脈了。

 只要能借著這個原因,讓齊玄禛點頭答應齊玄輝,去江南查看,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麽,這順著藤兒摸出瓜,拔出羅卜帶著泥,從膽敢霸佔私人礦產,再到十幾年前的江南科舉舞弊案,“哈哈,任你奸似鬼,也不得不被拉下馬了!”

 齊玄禮心裡越想越覺得爽,可是齊玄禛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很了。

 他作為一國之君,想問題的方式就更要深遠的多。

 這些人想搶佔的,可不是一個大白菜,或是幾十畝田地,這可是一座礦產,日進鬥金的鐵礦!

 他們得有多囂張?有多麽大的胃口,才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靖朝的法典上說的清楚明白,凡搶佔土地超過五畝,店面折合白銀超過兩百兩,以強盜論處。

 這可是死刑!要砍頭的!

 虞城的那座鐵礦,照這樣子換算一番,那這些人怕是被砍上幾千次腦袋,都還遠遠不夠呢。

 還有另外一點,這些人若是這次順利的得償所願,佔了鐵礦,保不齊不會順著鐵礦,就摸到了銀礦,金礦那邊去。

 到時候,不把這幾個礦全給你洗劫了,那才奇怪!

 想到這裡,齊玄禛也忍不住的動怒,他攥著拳頭,在書案上連捶了五六下。

 “這就是朕的所謂溫順臣民,這就是在朕的領土上發生的好事!這就是朕的江南十六郡!”

 “好啊......好啊......”

 齊玄禮見狀,趕緊出言相勸,“聖上息怒,想必是那些貪財又無知的刁民作怪,咱們讓手底下的人稍稍漏點口風,嚇退他們也就是了。”

 齊玄禛登時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當那邊的管事沒這樣做麽?”

 “俗話說得好,強將手下無弱兵,十三弟選出來的管事,絕對不是沒用的人。”

 “他這會能這副樣子來跟咱們說,肯定是那個管事,把什麽威逼利誘的法子都試過了。”

 “不過哪一種都是失敗告終,全都被人家擋了回來。”他扭臉瞧著齊玄輝問道:“是不是這樣?”

 齊玄輝不無欽佩的言道:“聖上果真目光如炬,遠隔千裡,又沒有看過那封書信,卻還是將事情猜了個*不離十。”

 “白亮被對方逼的狠了,的確是露了口風,不過也只是提了臣弟和九哥的名號。”

 “但是......”齊玄輝說到這裡,不由尷尬的苦笑道:“人家壓根不賣我們兄弟倆面子啊。”

 “所以白亮才寫了書信,六百裡加急的送回京城。”

 “行了,都是咱們自家的事情,你就別賣關子了,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麽來路?”齊玄禛這會也沒心情,享受弟弟們的捧吹,直截了當的就讓齊玄輝實話實說。

 齊玄輝見齊玄禛已經很不耐煩,到底也不敢太過吊人胃口,簡潔的說道:“嗯,來人打的是宣平侯的名號。”

 他對齊玄禛的脾氣秉性可不要太了解,這個人不僅僅是聰明絕頂,而且還很能忍耐。

 對情緒的控制更是隨心所欲,只要他不想,旁人絕對瞧不出來他是喜是怒。

 也只有在少數的幾個人跟前,齊玄禛才會顯露這樣隨性的做派,不做偽,不掩飾,高興,生氣全都顯在臉上。

 自己這小花招要是耍的過了, 被齊玄禛瞧出端倪,進而再猜出他有私心,那可就不好了。

 因此,齊玄輝是特別乾脆利索的,就將宣平侯的名號給扔了出來。

 果然,聽到這個一點不陌生,反而很熟悉的名字,齊玄禛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唇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他握拳的右手隨之緩緩松開,有一下沒一下的,翻動著案幾上剛才正在看的那份折子,神色倒是比剛才放松了許多。

 良久,他才歎了一句,“在江南,大概也只有他黃毅楓,才會不賣王爺的面子了。”

 “說到底,也是你們倆這新出爐的王爺,沒什麽威名啊,一個二個都是黃毛小子不說,文治武功也皆無建樹,難怪人家不當回事情。”

 “人家宣平侯在南邊,那可是叱吒風雲一輩子的人了,小看你良王,睿王兄弟倆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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