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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著特殊意義的寶貝,要是真的丟了,那在場的幾人,誰都別想好過,劉雲婧現在隻盼著趕緊將東西送還孟家,哪裡還會多嘴多舌的,到處炫耀?
這不,一想明白的她,首先就幫著崔婉清盯住了張明蘭。
張明蘭這會心跳的跟擂鼓似得,隻覺得口乾舌燥,腦海裡卻是浮現出,要是這顆金色夜明珠,被做成鳳釵簪在自己的鬢邊,該是何等的被人矚目?w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要是能戴到賞花宴去,那一天最受人追捧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她這裡心曠神迷的想的正美,卻是被劉雲婧的問話,瞬間拉的回了神,她這才發現,在場的四人,都在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看,剛才自己心中發夢,也不Zhīdào被她們看出來了沒?
她全身都是一僵,明白自己是太過失態了,趕緊收斂了雙眼中的豔羨,連連點頭道:“妹妹絕對會守口如瓶的,我可以對天盟誓。”
崔婉清將她剛才貪婪的神色盡收眼底,這種神色她前世裡可不要見得太多,因此倒還不是很在意。
說個不好聽的話,對著如此瑰寶,要是還能平心靜氣的,那絕對不是正常人,張明蘭,她還遠遠沒有那個城府呢。
“好妹妹,別怕,也不用發誓賭咒的,姐姐信你,今天咱們姐妹都會呆在一處的,凡事也好做個商量。”崔婉清卻是不冒險。還是將人片刻不離的拴在眼前。
劉雲婧過了這麽會功夫。震情已經在慢慢平複。她聽著崔婉清婉轉的跟張明蘭說話,心裡也是暗讚崔婉清行事周全,滴水不漏。
不過,她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清姐姐,孟小姐的哥哥,應該就在隔壁的鵬飛書院就讀,您不如請個假。帶著孟家妹妹往鵬飛書院走一遭,將孟家公子請了出來,面對面的將寶物物歸原主。”
“這樣一來,孟家人安心,咱們幾人也能早點放心不是?”
靜惠書院下午放學,也到了申時了,這還有一整天的功夫呢,懷裡揣個夜明珠,誰能擔保不出事?
要是能將這個燙手山芋,轉交給孟家的人。那自己幾人,就算是從這件事情裡脫身了。
崔婉清聞言眼睛一亮。讚道:“妹妹好敏銳的,可不就當如此?樂兒,你家哪位兄長在鵬飛書院就讀的?”
孟月樂見她們幾人如此緊張,也Zhīdào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惹下大麻煩了,哪裡還敢說別的?
神色蔫蔫的扭著手中的帕子回答道,“我五哥孟澤朗在鵬飛書院,他在大班的甲等班就讀。”
崔婉清轉臉對劉雲婧言道:“婧妹妹,就勞煩你去替我們倆請個假,我們會盡快趕回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還若有似乎的瞟了一眼,明顯還沒定下心來的張玉蘭。
劉雲婧多精靈?哪裡能不Zhīdào,崔婉清這是讓自己看住張明珠,防止她走漏了?
她對著崔婉清眨了眨眼睛,爽快的點了點頭,也不多羅嗦,這邊先行告辭,拉著張明蘭一起同行,路上少不了好Hǎode安撫了這位幾句,帶著她一路回了,順便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崔婉清瞧著她們倆漸行漸遠,又讓去將鶯巧,和孟月樂的丫鬟英芍喚來。
她這會為了保險期間,半步不敢多走,就和孟月樂乖乖的坐在在原地等人。
從別看靜惠書院和鵬飛書院是兩隔壁,但是要到鵬飛書院還得要繞一大圈,她們倆乘了崔家的馬車趕過去,少時到了鵬飛書院的廣場,崔婉清便讓鶯巧和英芍,一起去書院的門房請人出來。
只不過一人請的是崔長健,一人請的是孟澤朗。
崔婉清的雙手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袖中的荷包,越等,就越覺得這顆夜明珠,隔著荷包都在發熱。
她終是忍不住,將車簾兒挑開了一條縫隙,只見鵬飛書院的大門,古樸廣闊,看起來要比靜惠書院,多了一份深沉的底蘊。
此時從廣場到書院大門,只有幾個過往的仆役,也都是靜悄悄的行動,沒有一絲雜音,崔婉清隱隱約約的,都能聽到書院學子們朗朗的誦書聲。
的時間,總是特別的難熬,想那鵬飛書院,比起靜惠書院還要大上一些,這一進一出的,可還真快不了。
終於,馬車上的崔婉清,聽到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很快在她的耳邊響起,“九妹妹,你怎麽這會子過來找為兄?可是出了什麽大事情了?你人沒事把?”
崔長健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平穩,喘息中還帶著幾分擔心和緊張,可是聽在崔婉清的耳中,真如仙音一般悅耳動聽。
能讓總是掛著笑模樣的人,撕破了掛著的面具,算不算是崔婉清在世活人的一種成功?
崔婉清在崔長健說話的時候,便一把掀開了車窗簾兒,看著額角沁汗的崔長健,笑眯眯的安撫道:“,妹妹沒事,您先上車來,有點事情跟您說。”
崔婉清曉得這事兒,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晃晃的扯白,肯定得在一個隱秘之處,這附近就有兩所書院,為了不影響學子們念書的心情,最近的集市,來回也得一刻鍾。
今天可是崔婉清第一天進學,她可不敢直接就小半天不見人影,那恐怕先生們,對自己的印象要壞到極點了。
因此,馬車上倒是個Bùcuò的地界,所以她便借了崔婉瑩的馬車過來,這輛馬車是輛雙轅車改造的,本身就要比油壁車大不少。
這樣一來,四個人在裡面談事情,就也不會覺得憋屈。
崔長健上了馬車,一看崔婉清帶著一個英氣勃勃,但是神情沮喪的女娃兒,坐在裡面,模樣看著挺眼熟,肯定是見過的,可是讓他說是誰家的小姐,他一時半會的卻也對不上號。
他一撩袍角,順勢在崔婉清的對面坐下,好奇的問道,”今兒個是你第一天進學,怎麽這會就來找我了?不怕被先生教訓麽?”
崔婉清無奈的笑了笑,順手先把袖子裡握的熱騰騰的荷包,遞給崔長建,這才用空出來的手,半攬著孟月樂,給自家三哥介紹道:“這位是武威大將軍家的小姐,你手裡的物件,是她剛剛送給我的謝禮,謝謝我在的時候幫了她一點小忙,”
孟月樂瞄了一眼崔長健,垂頭施禮道:“樂兒見過崔三哥。”
崔長健不由得莞爾,這孩子還真是見面熟啊,這就喊上哥了。
他笑著回了禮,低頭解開荷包,將裡頭的東西看清楚之後,馬上抬頭看著對面垂頭喪氣的孟月樂,頗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
“這顆金海珠乃是你們孟家壓箱底的寶貝,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你個小丫頭,是怎麽拿到手的?”崔長健對這個寶貝,倒像是Zhīdào的不少。
孟月樂也不回他的話,倒是先瞧了一眼崔婉清,見她鼓勵的對自己笑了笑,這才瞧著眼前的案幾。
小聲說道:“祖父總喜歡將珠子拿出來看,我Zhīdào他放在那裡的,那天我去書房找祖父,就是想當面討了來,可是祖父不在,我耐不得煩等他,就自己將它拿出來了,這好像沒什麽難的吧?”
她說到這裡,怯生生的抬頭瞧了一眼崔長健,又趕緊低下頭,嘟囔道:“真是搞不懂,為什麽你們會覺得很難?”
崔長健兄妹倆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笑意。
崔長健笑著安撫道:“沒事,孟家妹妹,你大概還不Zhīdào這顆金海珠的,這乃是十多年前,武威大將軍在嶺南平叛有功,又因為作戰勇猛,身先士卒,受了重傷,昏迷了三天三夜,情勢十分危急。”
“當今聖上在擔憂愛將生死的關頭下,就將本來要鑲在皇冠上的金海珠,快馬送去嶺南,賜給武威大將軍貼身攜帶。”
“這都是因為,金海珠不僅僅是一顆夜明珠,也不只是皇家禦賜之物, 它曾經可是在大成天寺的佛祖跟前,做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道場開光,乃是出了名的聖物。”
“世人都傳說,當年武威大將軍,就是靠這顆金海珠庇佑,這才又活了過來,在下倒是不Zhīdào,我這妹子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要讓孟小姐拿這樣的寶貝來做謝禮?”
孟月樂原本過了這麽久的時間,心情已經能放松一點了,可這會一聽崔長健將珠子的來歷,說的這般清楚。
而這些話,自己仿佛也是聽到過的,只是壓根沒往心裡去罷了。
“人家只是覺得它好瞧,崔姐姐看了肯定會喜歡,誰Zhīdào竟是這麽重要的東西?這下回家可要被罰抄書啦!”孟月樂越想越傷心,嘴一癟就想哭。
恰好這會車門簾兒被人一把掀開,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公子,隨即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箭袖長袍,頭上簪著一枝白玉竹節簪,身形高大,看起來很是健碩,長相英武,眉眼和孟月樂很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