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頭酷似中國地圖,應該被好好保存下來才是。````搬回家是不錯,但是藍怡知道這不可能。
除了周衛極不同意之外,還有就是這個石窟已經被封存了,石窟口還有朝廷的官兵把守,周衛極帶自己進來已經是違規了,自己走時再帶這麽大的一塊石頭,純粹就是沒事找事。
想到朝廷不久後將要派人來查看,那麽這塊石頭他們一定會看到的。雖說他們並不知道這塊石頭的價值,但是形狀這麽奇怪的石頭沒準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更應該好好保護才是。
藍怡左看右看,想找個地方把石頭藏起來。
這周圍還有不少這種黑禿禿的石頭,不如搬開石塊把它壓在下邊也不錯。藍怡轉身指著旁邊石壁下的“衛極,你幫我把這塊石頭搬到那邊去,咱們把它用石頭壓住,好不好”
周衛極看看這塊不起眼的石頭,覺得藍怡多慮了,不過還是點頭走過去,彎腰將石頭用雙手抱起。
藍怡看著忍不住挑挑眉,若大的一塊石頭周衛極抱起來毫不費力,真不曉得他到底有多大力氣剛要稱讚幾句,周衛極卻又把石頭放在了原處,彎腰蹲下仔細打量這塊石頭。
“藍怡,你過來看,這塊石頭長成這樣並非巧合,而是人為打磨而成”周衛極摸摸石頭的邊緣,對藍怡招手道。
這怎麽可能呢藍怡趕緊跑過去,周衛極指著幾處地方讓她細看。
藍怡認真看著,並伸手摸摸後得出和周衛極一樣的結論。這塊石頭原本的形狀並非如此,乃是有人刻意打磨而成的。
“是誰又為了什麽”藍怡低聲問道。
周衛極看著打磨的痕跡,無法得出答案。若說是打鬥過程中不小心用刀削到的,也不可能;若是有心打磨,那麽必有用意。周衛極抬頭認真觀察周圍的其他石頭,想尋找答案。
藍怡則死死盯著這塊石頭。這塊石頭的打磨痕跡有三處,雖然不知道它原本的形狀但是打磨之後它確實是一塊與中國地圖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五的石製版圖。
這絕對不是巧合,製造這塊石頭的人絕對見過中國版圖
也就是說,這個人可能與自己一樣是穿越過來的。來自現代的中國這種可能讓藍怡十分興奮。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興奮。
暗河內雖有長明燈但是燈光照耀的范圍畢竟有限,藍怡一點點撫摸著石頭,瞪大眼睛看著被打磨的地方。猜測這個可能的“老鄉”打磨石頭的心情和用意。
這塊石頭上會不會有他留下的其他信息
周衛極在周圍觀察一圈,並未發現其他石頭有被打磨之處,便又回到藍怡身邊。
“衛極,你看這是用什麽打磨的”藍怡問道。周衛極見識比她多且有夜視的能力。在這樣光線下他的觀察能力比藍怡強上很多。
周衛極肯定地給出答案,“用的是刀。極其鋒利的刀一點點削製成的。這塊石頭原本的形狀與此差並不算大,你看,他隻削了這幾塊便成了。”
藍怡點頭,“這個形狀確實是我所在的那個時空時期的中國版圖。衛極,這個製作石頭的人可能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周衛極沉吟片刻,點點頭。藍怡的猜測可能性不小。
“你說這個人是誰呢”藍怡看著石頭,好奇地說。似是問自己又似是問旁邊的周衛極,“他是男是女,又來了多久了呢,現在在哪裡”
周衛極見藍怡又陷入沉思,輕咳一聲,“看這石頭打磨的痕跡,
許是在這幾年之內打磨而成。” 這幾年之內的話,就好搜尋很多了,或許自己的同鄉就在黃縣。
“你們發現商船被劫追蹤到這裡發現夏州逃兵,是在去年十月,這個人可能在其中;之後打掃戰場、清理物品用了些時日,這個人可能在其中;李繼衝等人被押解至京中被審問後這裡並沒有封存,但是此處被燒的光禿禿的又在冬日,想必不會有這裡的山民過來捕獵;之後你們說暗河水流量大可用與通船,想必是派人來看過了吧是衙門的人麽”
周衛極點頭,“嗯,但是我們也隻清理殘留的兵刃,探了最寬的水路,並未留神這些石塊。”
藍怡點頭,再下來就是今年五月周衛極說暗河可以通行船隻,到達登州沙門島的時間將縮短不少。藍怡還想著若通行的話青山商記的船隻運送貨物過去的成本可能會降低等等。
“別想了,咱們回去吧,瑤姨和孩子還在城裡等著呢,再晚怕天就要黑了。”周衛極對這個可能與藍怡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有些反感,並不想藍怡為此多費神。
藍怡點頭,就算是這一兩年內進來的人,也是很多的,要找到他並不容易。不過若是有緣一定會遇到的吧。
“衛極,不管如何你還是把石頭放到旁邊去吧。”藍怡又摸摸石頭,愛惜的說道。
於是乎,周衛極又輕松地抱起石頭,大步走到石壁邊,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將石頭扔下。
藍怡看著他粗暴的動作搖搖頭,好在這塊石頭結實,不會摔壞。
周衛極扔下石頭,卻又蹲了下去仔細觀看,久久不動。
“怎麽啦,不會摔壞了吧”那真是可惜了,石頭上幾個海島與大陸相連的打磨之處若是摔掉就可惜了。
“不是,這塊石頭背面被刻了幾個嗯,暗號”周衛極的語氣中充滿著慎重和驚奇。
藍怡瞪大眼睛,不是吧,剛說有緣能夠相見,沒想到自己的老鄉真的流下了他的信息
藍怡跑過去看,角落裡更加昏暗了,但是石頭上兩行刀刻出來的痕跡十分明顯,藍怡的眼睛越等越大。
“衛極,快,火折子”
在火折子的亮光下,石頭背面的刻痕清晰可見,周衛極看著這彎彎曲曲的符號一頭霧水,藍怡卻更加激動了。
蒼天啊,大地啊,佛祖啊,神像啊這,這,這絕對是來自祖國的親人才能留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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