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出現在藍如海面前,風險太大。作為一名軍人,抓捕間諜是我的職責,但保護祖國公民人身安全也是我的職責。我不能因為自己無能不能抓捕間諜就讓你陷入危險之中。讓你協助我的前提,一定是我能夠確保你的人身安全,就算不能做到萬無一失,也至少要有八成把握。”拓跋孝直正氣凜然地說道。
藍怡第一次認真看拓跋孝直的眼睛,裡邊的真誠和正義讓她動容,這就是祖國的軍人,祖國的鐵甲衛士!
“那你此番來找我,是為什麽?”藍怡的聲音,柔和不少。
“前日你在桃林遇險,那些人就是藍如海派過去的,你可知道他為什麽派人去襲擊你們?”拓跋孝直問道。
藍怡點頭,“我大體能猜得到,但是抱歉,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
拓跋孝直微笑,“我猜,與田宜朱被殺有關吧,田宜被殺在王文軒的父母墳前,凶手未留下線索,但是我去看過,王文軒父母墳邊的松樹上,有被人用力留下的手印,能留下這樣手印的人,內力一定不錯,是個練家子。”
藍怡微微一愣,隨後想到拓跋孝直穿越前是國安局軍人,偵查能力出色是理所當然的。
“田宜朱被殺,一定是她在王文軒父母墳前說了過分的話,甚至是咒罵,惹怒了樹上的人才招來殺身之禍。而這個動手的人,引起了藍如海的注意,他動手追殺你們,目標是要引出此人。”拓跋孝直接著說道,“所以,他現在關注的目標,更確切的說是王文軒,而不是你,你是相對安全的。但是,一但被他發現你長得如柔子相似,那麽他的目標馬上會轉到你的身上,你的危險性就會大大增加。我此來就是提醒你,不要在藍如海面前露面。”
“不管藍如海是不是柔子,我也不想跑到他面前去。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藍怡真誠感謝,對拓跋孝直之前種種行為的那點介懷,也不再在意。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該告訴你知道。這兩天江湖傳聞在宜州昆吾金刀現世了,聽到這個消息,藍如海馬上派了藍俊辰出府去宜州,目標是奪取昆吾金刀。”拓跋孝直提起此事,認真看著藍怡的面部表情。
“昆吾金刀?”藍怡疑惑道,“是寶刀麽?”
拓跋孝直見她真的沒有聽說過,心裡有點奇怪,難道自己的猜測是假的?“昆吾金刀是原鎮守西京的歸德將軍兆祥的戰刀,的確是把寶刀。當年兆祥全家被斬,他的一雙兒女帶著昆吾金刀和百靈長卷逃走,現在昆吾金刀現世,也就是說兆祥的兒女有了下落。”
藍怡點頭,“藍家也想奪昆吾金刀?”
“不是,藍家要的是百靈長卷。”拓跋孝直說,“據說百靈長卷上記錄著周公秘法,能測吉凶,能移人魂魄,能驅使萬鬼。”
“這怎麽可能!”藍怡驚到。
拓跋孝直苦笑,“只是江湖傳聞而已,若是以前我也不會相信,但是你我都到了此處,所以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秘法,也不無可能。”
是啊!藍怡與拓跋孝直面面相覷,若說沒有魂魄,他們是怎麽過來的?
“據我估計,藍如海之所以這麽急切地想拿到百靈長卷,一是藍家已經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他行動越來越不方便;二是藍如海身為藍家家主竟五年未開卦已經引得藍家人起疑,他一旦暴露就會被人趕下此位,那麽他待在藍家的意義就不存在了。隨意,他才急著利用現在的身份去奪取百靈長卷,因為上邊記錄的能移人魂魄和驅鬼,對他極具吸引力。他對自己現在的男人身體,十分不適應,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媚術魅惑他人。”拓跋孝直繼續擺出他的推理,“如果他拿到百靈長卷,一定會嘗試上邊的移魂之法,給自己換一個女體,而你,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種可能性,比起害怕,藍怡更覺得惡心。
見到藍怡的表情,拓跋孝直豈會想不到她在想什麽,輕咳一聲接著說道,“前年我被捉住,損失了大部分手下,現在身單力薄,憑我自己沒辦法殺死藍如海,但是我會在藍家繼續追查下去,先逼著他離開藍家,然後一步步逼出他隱藏在暗中的勢力,就能夠借助官府的力量,將他們全部鏟除,以絕後患。”
“他還有暗中的勢力?”藍怡道,“可是前一段時間朝廷派人查了藍家許久,也沒查出任何線索,無功而返啊。”
“你說的是戰王郭南源派來的人吧,就是叫做郭由的那一幫子?”拓跋孝直嘴角露出不屑,“若論帶兵打仗,他們確實算是好手,但是若論查案追凶,他們就是門外漢了,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一個國際間諜。藍如海行動, 用的不可能是藍家的人,一定是他暗中培植起來的勢力。這幫人沒有潛伏在藍家,他乃是通過特殊的聯系方式遠程遙控他們,我懷疑京城中幾起無頭命案都與他們有關,當今皇上派了雷晉在追查這些事,但也毫無頭緒。若不是因為你和周衛極的提醒,我抱著試試看的目的到藍家發現了藍如海,也不可能將他挖出來。”
藍怡站起身,愛國之心她有,而且滿滿的,“我時刻沒忘祖國受過的欺凌,r國是我最想滅掉的國家,既然知道r國的間諜在我國境內活動,我就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藍如海現在已經算是我和文軒的敵人。你如果信得過我,告訴我幾個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是能夠讓人懷疑藍如海與京城殺人案有關的線索,我會送信給雷晉,讓他到這裡來調查藍如海。”
拓跋孝直眼中閃過亮光,“你認得雷晉?”
藍怡點頭,雷晉就是她的義兄雷天澤,給他送信自己還是辦得到的。
“那就好,我這就寫書信交給你。你速派人給他送過去。”拓跋孝直道,“我現在的身份非常尷尬,大周皇上雖然讓我出獄,但是我仍然在被監控被限制的范圍內,我說的話對他們來數可信度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