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快點,今天必須把這種植園裡的所有雜草都清光!你們不是很會打架嗎?那就把打架的力氣全部給我用到鋤草上去!娘的,今天又死了一個人,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殺的,我一定將他扒皮抽筋!還不快點給老子乾活!!”
身後傳來改造員不滿的咆哮聲,他手上的皮鞭不時的抽在那些偷懶不乾活的犯人身上,讓整個種植園裡響起陣陣慘叫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范偉昨晚露的那一手把這些改造員給震住了,又或者是他們對於何秋水有著本能的忌憚,所以在何秋水鋤草的這一段區域,不但改造員不太光顧,而且皮鞭也不會朝這邊任何人落下,倒是愜意的很。
能進種植園裡鋤草的那些老大們顯然是這個金山道監獄中最有實力的大佬,所以才會擁有這麽簡單的工作,然而就算如此,他們也必須要自己動手去除雜草,幫助這裡的果樹更好的生長。相對於那些被分配到礦井裡乾活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工作來說,他們這樣的工作顯然已經是最好的了,簡直又輕松又沒危險。
在一邊鋤草,范偉的目光一邊則注意著距離自己並不太遠處的何秋水。此時的何秋水鋤草倒是很認真,甚至他還好像專門針對某些雜草特別的有興趣,這讓范偉不由有些驚訝,難道這家夥真的是用雜草配成的毒藥嗎?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剛才拿出來的那類似針一樣的物品又是什麽?
大約乾活幹了三個多小時,到了中午後,改造員們這才嚷嚷著讓所有人暫時收工。這時候,有些和改造員關系好的大佬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笑著要了根煙抽抽,至於其他犯人那可沒有這種待遇,能喝上口水都已經算不錯了。監獄就是這樣,有時候改造員還要依仗裡面的這些大佬幫忙製服這些犯人,畢竟改造員比起數量龐大的犯人來說,簡直少的可憐。
改造員信誓旦旦的說大家沒有中飯吃,可是當大家都坐下休息後,他們還是召集了十幾名囚犯去將飯菜從送來的卡車上給搬了下來,大家開始自覺的排隊等起吃飯來。范偉站起身,他帶著光頭他們剛走過去也想排隊時,卻發現原本排隊的那些犯人們很自覺的都紛紛讓開了隊伍,直接給他讓出了道路。
范偉忍不住輕笑了笑,看來剛才他和光頭們露了一手之後,儼然已經得到了這些犯人們的尊敬,現在他們倒都是有實力的人了,可以享受和那些老大一樣的待遇。既然犯人們主動讓開隊伍,那范偉也不矯情,直接帶著光頭他們走到了打飯點前,接過了改造員們打好的飯菜,找了個角落蹲著便開始吃起飯來。
“老大,看樣子他們是怕我們了啊?嘿嘿,居然連飯都讓我們先吃。”光頭得意的笑了笑,蹲在地上便狼吞虎咽的吃起飯來,也是,這兩天他們根本沒有得到很好的營養補充,又走了那麽多路殺了那麽多人,就算手上拿著的只是些飯團和沒有多少油水的菜湯,那都顯然是美味佳肴。
邊吃著飯,范偉的一雙眼睛朝四周依舊不停的望著,很快便將目光鎖定在了另一邊獨自蹲在那吃飯的何秋水身上。他隨意的啃著飯團,但是另隻手似乎還在不停的從剛才收集起來的雜草中翻找著什麽。看來他對這些雜草,是真的有研究?
吃完飯,改造員們又讓大家動手鋤草。這時候,何秋水卻拎著自己手上放滿雜草的小竹簍要求要上廁所。改造員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這種植園裡沒廁所,他要上自然要遠離人群,以免臭氣熏天。所有犯人和改造員都沒把何秋水的這個要求當回事,這人嘛自然要吃喝拉撒,正常生理需要嘛!更何況這種植園四周全是高壓電網包圍著,門口有荷槍實彈的守衛,沒有人可以借此名義逃脫,所以根本不必大驚小怪。
可是,只有范偉覺得其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只是上個廁所而已,有必要還把放雜草的竹簍也帶著嗎?那雜草又不是什麽黃金,還怕被人給偷了?
他總覺得,這個何秋水身上,好像藏著些什麽秘密。他那拳頭中捏著的神秘針頭,總給范偉一種熟悉的感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范偉在何秋水離開人群後便也向旁邊的改造員說肚子疼想要上廁所,便也悄悄的離開了人群,朝著何秋水的方向悄然走去。
漸漸的離開了人群,范偉在這種植園的東邊靜悄悄的前進著。四周都是高大的水果樹,給他的身形起到了很好的遮掩作用。只不過這種植園范圍實在是太大了點,所以他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何秋水的身影。
“奇怪,這家夥躲哪去了,竟然找不到人了?”范偉面對這茂密又廣闊的種植園,一時間還真沒了轍,就在他準備無功而返之際,卻突然聽見不遠處傳出了聲輕微的響聲!
有動靜!范偉興奮的雙眼一亮,急忙小心翼翼的靠著水果樹朝那發出聲音的地方靠近而去,直到他走到一處茂密的到處都是葉子的水果樹旁,發現自己已經走不過去了。因為這茂密的葉子遮擋住了身體,若是要繼續前進,就必然要發出響聲,那麽自然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轉念一想,范偉一拍腦袋暗罵自己夠笨,有金針這麽好的偷窺利器居然都不知道使用。他急忙給金針傳達了命令,很快一道金色的弧線劃出,金針飛速的便穿過了茂密的水果樹林,來到了剛才發出聲響的區域。沒有找尋多久,范偉便看見了半坐在水果樹下正在用石塊砸著雙腿間堆著的那些雜草的何秋水,他命令金針將鏡頭拉近,具體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麽。
很快,范偉腦海裡便出現了非常清晰的畫面。何秋水此時正滿頭大汗的在不停舉著石塊砸著剛才他鋤草得來的那些雜草,並且另一隻手熟練的在不停將砸爛的雜草包裹在一起,然後繼續用石塊砸爛,周而複始。現在范偉明白剛才那聲音就是何秋水砸石塊時發出的了。
令范偉感覺到奇怪的是,這何秋水把這些雜草砸的如此之爛到底是想幹什麽?難道真的如那些犯人所傳的那樣,他能用雜草按比例配出來毒藥?可是眼前看見何秋水這樣雜亂無章的砸著這些雜草,實在一點也沒有傳說中那種配毒高手的風范啊?
帶著內心的不解,范偉決定繼續觀察下去,何秋水定然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果不其然,當何秋水將竹簍裡所有的雜草全部砸爛並且匯集到一起後,他這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部,同時扭頭朝四周警惕的望了幾眼。見四周都沒有什麽動靜後,他才將這一團已經被砸的完全爛掉的雜草雙手用力的使勁一捏,將雜草中流出的那汁水全部滴在了一塊巴掌大的水果葉上。在他深深的呼了口氣後,那被擠乾的雜草被他隨手一扔,然後,他的右手摸到了自己的後腦脖子的頭髮中。
“這……這是……”范偉雙眼一瞪,接下去腦海中出現的場景,令他充滿了無比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看見那剛才何秋水拳頭中的針頭那麽的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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