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古墓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你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可這裡完全就是深山老林裡了。”范偉望著此時不遠處的廣闊山谷,沿著燈光照著的前方一路往前,任由腳邊的溪水從山谷中流過,不由發出一聲感歎道,“一路開車過來,直到沒有了小路,我們又走了快一個多小時,這裡果然是個藏墓的好地方。”
“是啊,古人一般選墓地都很會選的,不但要風水寶地,而且還要選中幾十甚至上百年後都無人居住的區域,這樣一來古墓就能得到最好最完整的保護,可是古人卻並不知道,到了現代這個世界,真正最威脅古墓的其實是越來越多的盜墓者,盜墓者只要從古墓裡偷盜來一樣文物賣出去,那錢恐怕這一輩子都夠用了。”連志德苦澀的自嘲道,“可惜啊,我的運氣不好,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發財,反倒是越來越窮了,呵呵。”
“話是這樣說,可換一種說法,若是你真的盜得文物,你可就要小心了,因為國家機關會隨時盯上你的,如果被抓,那倒時候可就不是賺多少錢的問題,而是坐多少年牢的問題了。”范偉淡淡道,“販賣國家文物,這問題可是很嚴重的。”
“呵呵,知道那麽危險你還來古墓。”連志德笑道,“難道你就不怕被國家機關抓捕。”
“我和你姓質不同,你是盜墓,我是探險,就算我在探險過程中發現了寶貝和文物,我也只會拿來收藏而不會拿去賣錢,所以也就沒有販賣國家文物一說。”范偉解釋道,“當然,如果我真的發現了什麽文物的話,我也不介意會送給國家博物館,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原來如此……呵呵,有錢人就是財大氣粗。”連志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人比人要氣死人啊,不能比,不能比哦。”
范偉此時心裡在想,恐怕就算自己真的在古墓裡發現了什麽寶貝,他也是根本不可能會主動交出去的,因為玄機古墓內的所有一切都是屬於玄機門的,而他是玄機門的新門主,當然理應這古墓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難道不是嗎。
“范偉,順著這山路我們已經進入了山谷,看見前面的懸崖峭壁的沒有,玄機古墓就在那懸崖峭壁的上方。”兩人又走了一段非常難走的山路之後,終於走進了這懸崖下的山谷之中,連志德指著遠處那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道,“你要一直往峭壁上攀爬而上,就能看見古墓留著的洞口了。”
聽見連志德這樣說,范偉便順著他所指的前方望去,卻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高高的懸崖峭壁一直延伸而上,一眼根本望不到盡頭,不僅陡峭,而且如同鏡面一樣被削平切割,根本很難有立足之點,如果沒有鐵索的幫助要想爬上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雖然這峭壁上也生長有一些樹木雜草,可是畢竟峭壁太長,真正能從懸崖中擠壓生長出來的樹木又少的可憐,所以若是萬一掉下來,恐怕就是屍骨無存,根本沒有第二種可能。
這裡的地形給范偉唯一的感覺那就是險,他雖然曾經從懸崖上摔下過兩次,一次是在西江省許薇的老家,那次是背著許薇跳下懸崖的,可下面有河流造成了緩衝,而且懸崖也沒有那麽的高,另一次是在黔貴省的少數民族地盤中,是和楊麗一起摔下的懸崖,那次懸崖是很高,可是好歹峭壁上樹木橫生,掉落之時產生了很多撞擊的阻力,而且懸崖下有茂密的樹林支撐,所以才能大難不死,可如今這懸崖峭壁,范偉可以肯定,如果爬在上面掉下來,絕對不可能會有奇跡出現。
“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這懸崖可是很險要的,我當時幾乎是九死一生的活了下來,探險可是要拿生命做代價的。”連志德見范偉臉色露出凝重之色,知道他被眼前懸崖峭壁的險要給震撼住了,不由開口勸道,“你可要想好,要進行古墓探險,可就要時時刻刻的伴隨著危險,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有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范偉深呼了口氣,咬咬牙道,“走吧,這古墓我必須要去闖一闖,探險當然有危險,可是無論這危險有多麽大,都動搖不了我的決心。”
連志德輕歎了口氣,便不再開口說話,因為他知道,范偉只要沒有被嚇倒,那他說什麽恐怕都是沒有用的。
沿著茂密的灌木叢一路深入山谷之後,這時范偉才發現,這裡其實不是山谷,而應該稱之為峽谷,由於四周很黑, 所以范偉一開始都沒發現,在用電筒照了照仔細觀察一陣之後他才明白過來,這是典型的峽谷地貌,在構造高原、台地或方山之間,沿構造裂隙發育,兩坡由崖壁所組成的地貌,稱之為峽谷地貌,眼前的這個峽谷,很明顯就是這種地貌的形態。
距離那懸崖峭壁的方向越走越近,整個廣闊的深山之中就只有他和連志德的身影,這裡是位於江浙省平安縣的邊緣,在過去幾百裡地就到了另一個省份,所以這裡向來都是三不管地區,恐怕也正因為如此,再加上這裡的地勢險峻,所以才沒有人群願意居住在這種地方,不過他相信,幾十年前戰爭時期,也許有部隊在這裡聚集過也不一定。
“到了,鐵索就在前面。”連志德一聲略高的話語聲突然響起,打斷了范偉的思緒,只見他快步跑向了前方懸崖峭壁的底端,應該是去尋找那根從古墓洞口一直延伸而下的鐵鏈,范偉望著他越跑越遠的背影,心裡在默默的祈禱,希望自己的這次玄機古墓之行,能讓他有所收獲。
“快來,范偉,鐵索在這裡,我找到了。”沒有多久,遠處的峭壁下,連志德的聲音響了起來,明顯帶著一絲興奮之色,他來之前還在擔心這鐵索會不會不見了,可現在看來只是他多想,一切看上去都進行的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