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你呀?你說我是暮家的贅婿,可有文書嗎,要知道大秦律法可是規定了,入贅可是要在成婚前往往要寫明字據,也就是文書來的,你們沐府有嗎?”
秦暮鄙視地看著沐尚榮問道,這個死老頭,看自己現在有本事了,就想自己把自己拴在他們沐家,做他們沐家的贅婿,以後任他們擺布,想的美。
“你反了天是吧?”
沐尚榮氣急敗壞地說道,自從這個秦暮恢復靈智以後,沐尚榮發現自己和沐家都有些管不住他了。
“二叔,你這話說重了吧,我反了天,你是說我造反嗎?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可不能亂說呀,要不然整個沐府都要跟著倒霉的。”
秦暮說道,反正明天就要搬出去住了,秦暮也不怕和沐家撕破臉,反正自己跟沐家的沐雲兮有婚約,他們不敢不把沐雲兮不嫁給自己,再說了,本來秦家跟沐家定婚約的時候,就不是自己入贅沐家,而是沐雲兮嫁入秦家,不能因為自己在沐家住了幾年,就認定自己是沐家的上門女婿,這可是沒有律法依據的,所以秦暮也不怕,打官司隻贏不輸的。
“你,合著我們沐家這些年養了個白眼狼了。”沐尚榮氣憤地說道。
“二叔,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這些年在沐家過的什麽日子,您老不知道嗎?你們沐家何時把我當成沐家的女婿呀,還不是巴不得我和雲兮解除婚約,好讓雲兮跟她那個所謂的表哥成親,怎麽現在我腦子正常了,就想把我栓在沐府,做你們隨意可以把捏的贅婿了嗎?”
秦暮反擊地說道,現在自己已經是有房產的人了,還有金陵徐家給自己做後盾,也不怕沐家跟自己翻臉了,再說了自己現在站在理上,在官面和世俗上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看來你的翅膀真的是硬了。”沐尚榮被秦暮頂得有些無語了,畢竟在理上,自己沐家不佔優勢。
“燕雀乃知鴻鵠之志,二叔,我不想被困在小小的沐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贅婿,男人志在四方,我秦暮絕對不甘心做在栗原沐府做個贅婿的。”秦暮說道,在這個事情上,秦暮在這個問題上,秦暮絕對不會讓步的。
“看來,我們沐家廟小容不了你這尊菩薩來的。”
沐尚榮有些苦澀地說道,這個秦暮是鐵了心不願意做沐家的贅婿了,自己沐家也沒有辦法,正如他說的“燕雀乃知鴻鵠之志”,將來這個秦暮或許能成為一個大人物,也不是不可能的。
別的不說,憑他的那曲《長門賦》,天下之大,都已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二叔,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麽嚴重,我怎麽說也是沐家的女婿,還是要來往的嘛,只是我現在有能力了,我也要從沐家搬出來,自立門戶了。”秦暮說道。
“你要從沐家搬出去?”
沐尚榮吃驚地說道,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個秦暮就要從沐家搬出去了,真的讓沐尚榮有些措手不及。
“是的,我明天就搬出去,院子我都找好了。”秦暮肯定地說道。
“你說你在金陵已經找好一套院子了?”
沐尚榮這下子,有些傻眼了,這個秦暮才來金陵幾天呀,怎麽房子都找好了,看來他想從沐家出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你哪裡來那麽多錢?”
沐尚榮疑惑問題,在金陵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買個房子,沒有幾千兩銀子,是拿不下的,更別說院子了,最小得都要上萬兩銀子呀。
“噢,那套院子是徐家送給我的,至於原因,我想吳管家昨天晚上回來,應該跟您說了吧。”秦暮說道。
“你說徐家送你一套院子?”
這真的讓沐尚榮感到特別的意外,昨天晚上吳管家回來的時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自己只知道他從徐家那裡訛詐了三十萬兩銀子,可沒有聽吳管家說起,徐家還給他一套院子的事情呀,難道是吳管家忘了。
沐尚榮不知道,徐家沒有邀請吳管家參加筵席,吳管家也擔心二爺等消息急,就回來報信了,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對,在金陵靠近皇家別院的地方,位置還不錯,後天我要辦喬遷酒席,二叔、吳管家你們到時候可都要來哦。”秦暮說道。
“哼~~”
沐尚榮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就走了,現在沐尚榮不想看著秦暮了,免得自己心煩。
“姑爺,你真的要搬出去?”吳三有些擔憂地問道。
“對呀,明天就搬。”
“可是,老太爺子和大小姐那邊……”
吳管家說道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了,這話裡的意思,吳管家相信聰明的秦姑爺會明白的。
“這個事情,我過幾天自己會回去跟他們解釋的。”
秦暮說道,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沐家的女婿,也在沐家待了那麽久,這一下子要從沐家出去,怎麽地也要給他們一個說法來的。
“姑爺,你有這個打算就好。”
吳管家松了一口氣說道,要不然自己這個陪姑爺上金陵的管家,回去可不好交代呀。
“對了,吳管家,明天你幫我一起去買東西吧,新院子空蕩蕩的,要備的東西太多了,要是沒有個熟手幫忙,都不知道要備些什麽東西。”秦暮說道。
“好的,姑爺。”
吳管家應道,對於這種事情,在沐家當了幾十年管家的吳三熟悉的很,也沒有什麽好推辭的,不管這個秦姑爺入不入贅,都是沐家的姑爺,自己都要小心伺候著。
“老爺,是不是沐二爺他們不願意看見我呀。”看吳管家已經遠去,紅袖有些擔憂地問道。
“他們願不願意看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爺我看上你就可以了,反正就一天了,明天我們搬出沐府,有自己的家了,就不用再看他們沐家人的臉色了。”秦暮說道。
“嗯,老爺。”
紅袖開心地靠在秦暮的懷裡應道,不管怎麽樣,自己也要跟著老爺,哪怕是天涯海角,自己也要跟著去,直到自己的生命的終止,紅袖在心裡暗暗地下了個決定。
這個晚上,秦暮考慮到紅袖的身體,沒有和紅袖翻雲覆雨了,第二天一早,就著已經可以下地走路的紅袖和經驗豐富的吳管家,開始采購和整理新院子了,當然就靠三個人是沒辦法完成那麽大的工程的,秦暮又花了五兩銀子,雇傭了二十來個短工來幫忙。
早上是青~樓最安逸的時候,媚香樓上靜悄悄的,李香君的房中薰香嫋嫋,左經右史,茵榻紗縵,琴棋書畫布置羅列,閨房裡迎來了一位女客人。
此女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仙女。
她就是於李香君同為秦淮八豔之一的柳如是,本名楊愛,後改名柳隱,字如是,又稱河東君。,因讀古詩《賀新郎》中:“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故自號如是。
幼即聰慧好學,但由於家貧,從小就被掠賣到吳江為婢,妙齡時墜入章台,易名柳隱,在亂世風塵中往來於江浙金陵之間。
就文學和藝術才華,柳如是可以稱為“秦淮八豔”之首。很多人都認為她的尺牘“豔過六朝,情深班蔡”。
柳如是還精通音律, 長袖善舞,書畫也負名氣,她的畫嫻熟簡約,清麗有致;尤擅小楷,通文史,繪畫方面技藝嫻熟,落筆如行雲,尤其善於畫蘭。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此詩贈與最心愛的女人李香君,秦暮,天啟十二年冬,於媚香樓書。”
柳如是有些癡癡地念著李香君房間裡掛著的那副已經裝裱起來,秦暮送給李香君的那首情詩。
大秦朝最近百年來,已經很難見到這樣的好詩詞了,柳如是看著這首詩詞就久久難了平靜,站在那裡細細地品味。
剛剛梳洗罷的李香君沒有去打擾她,倆人同是秦淮名~妓,彼此惺惺相惜,私交甚厚,彼此經常來往。
“好一首情意綿綿的詩詞,香君妹妹這位秦暮,秦公子,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呀。”
從這首《鵲橋仙》詩詞裡回過神來的柳如是問道,柳如是年長李香君幾歲,所以一直稱李香君為妹妹。
“呵呵,柳姐姐可能不知道這位秦公子,但是柳姐姐一定聽過《長門賦》這首詞曲吧。”李香君笑笑地說道。
“那當然,像《長門賦》這樣千古絕唱,現在大秦國又有幾人不知呢,香君妹妹,難道這位秦暮秦公子就是那首《長門賦》的作者?”柳如是吃驚萬分地看著李香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