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二你也不要過分擔心了,我們有六百騎的騎兵,在西北這樣空曠地帶,就咱們這六百騎身經百戰的騎兵,就足夠對付這支五千人的破軍隊了,更何況我們還有兩千多精銳的步兵呢。”流寇首領獨眼龍趙蒙自信地說道。
這獨眼龍趙蒙領導的這種流寇團夥,可以說在整個西北地區屬於大型的流寇團夥,其人數在三千以上,它的老巢在哪裡,沒有人知道,經常襲擊過往的商隊,在整個西北很是臭名昭著,這次也是見秦暮軍隊裡有很多女人,所以才起了襲擊秦暮這支五千人的軍隊,要知道一般情況下,流寇是不願意襲擊人數在自己之上的官兵部隊的。
畢竟這樣的結果,很可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對於好不容易拉起這樣大規模的流寇團夥來說,是很不合算的。
這個獨眼龍趙蒙,原名趙大狗,乳名狗子,出身在西北的茂山郡,其父親也是這支流寇的首領,獨眼龍趙蒙子承父業成為這支流寇部隊的首領。
原本趙蒙不是獨眼龍,在一次他12歲那年開始闖蕩生涯時候,被人打壞了一隻眼睛。16歲時,族叔趙明將其父趙龍告發,不久就被官府砍了頭。父親去世後,趙明又開始打起其母主意,準備將這個寡婦賣掉。
除夕之夜,趙蒙的母親觸景傷情,潸然淚下,趙蒙再三追問獲悉詳情。正月十三,少年趙蒙率領同夥,將趙明和兒子抓至黃沙坨鎮殺死。
報了殺父之仇後,年少的趙蒙在西北綠林中小有名氣。趙蒙更出名的是他接收同夥時的做法。凡意欲入夥者。都要經過趙蒙的射箭試膽。被試者頭頂雞蛋一個,趙蒙站在幾十米開外,開弓射蛋,站得穩、不膽怯、不怕死者一律錄用。射中雞蛋十之有九,但不乏少數被命運作弄了的倒霉蛋兒。不過。這樣的箭法在西北綠林中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闖出名頭後,慢慢地趙蒙的隊伍大起來了,開始向附近的百姓收取餉銀。畢竟趙蒙是以打家劫舍起家,貪婪本性難改,每年10畝地需交餉銀兩二兩,比大秦帝國的國稅還重。
也經常先過往的商隊收取過境費。遇上油水足的商隊,趙蒙直接全佔了,要是有反抗的,都是男的殺光,女人掠奪過來。
“趙蒙這人行。就是沒人性”,這是西北百姓口中對他的評判。
這種評價主要緣於趙蒙強搶民女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他在所經營的地區行使“初夜權”(新婚娘子必須和他過夜後才能成婚),而且他的九房妻妾都是擄掠而來。《 i奉獻》
趙蒙一次到黃沙坨鎮收地皮捐,當差的嘍囉發現當地孫家有女美豔如花,立即獻諂。
每每這時,趙蒙必親自出馬,盡管此女子早已許配他人,但還是被馱進趙蒙的山寨。成為他的小妾。
又一次趙蒙率幾十騎,從茂山郡開河鎮經過,聞有馬隊驚慌失措的百姓四散奔逃。王家有女剛從鄰村串門歸來。聞風即往自家逃跑,不經意間回頭觀望,卻被趙蒙瞥個正著,結果王家女當即被搶了去,成為小妾。
趙蒙的原配夫人被他打死,原因不詳。大凡好色之徒,多有喜新厭舊的癖好。
“大哥。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二當家馬上封見老大都說話了,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這個馬上封天生膽子小,也不知道怎麽會當上這夥流寇團夥的二當家來的。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下令部隊加快速度,不能讓這夥官兵有太多的準備,否則對我們不利。”獨眼龍趙蒙說道。
……
“轟隆~~”
“轟隆~~”
遠遠的,北邊的天際狂沙亂舞,數道狼煙衝天而起。無數黑色小點風馳電掣,仿佛一望無際的流蝗,卷起漫天黃沙撲面而來。大地震顫著,如霹靂春雷般隆隆作響,就連靜默的大營,也跟著抖動了起來。
“流寇來了!”
秦暮看著遠方依稀可見的影子在快速地靠近,遠遠的天邊卷起漫天的狂沙,無數匹流寇駿馬像是疾奔的飛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漠,馬蹄踢打著大地,地動山搖。
馬背上的騎兵們身著羊皮戰袍,頭戴羊毛氈帽,深陷的眼神帶著狂放的藍色,尖挺的鼻子像是西北遊牧民族的姓格一樣桀驁不馴。
騎兵們臉上洋溢著興奮與貪婪,無數雪亮的彎刀高舉在他們粗壯的手臂中,在曰光照耀下,閃爍著幽幽寒光。
流寇的騎兵來了!漫天的塵沙似是天際突降的烏雲,他們的速度,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上數倍!那五、六百匹戰馬奮力嘶鳴,馳騁在空曠的草地上的壯觀場景,讓人心驚膽顫。
震天的聲響仿佛要將秦暮心臟都振出來,望著遠方烏雲、沙塵、戰馬與人混雜成天地一色,蒼涼中帶著無比的震撼,不管你是多麽偉大的人,在這無與倫比的氣勢面前,都會變得無比的渺小。
秦暮雙目圓睜,臉色漲的通紅,汩汩血氣在他渾身上下的血管裡流淌著,逐漸的加熱。
“弓箭手,準備~~”
李大膽長刀一揮,一百多名弓箭手立馬來到步兵陣的前方,搭弓準備著,按照兩行排列,這樣可以保證弓箭的攻擊不會間斷,前排的弓箭手射完後,後排的弓箭手上前,這樣可以交叉上箭,又能讓弓箭的攻擊不間斷。
這個世界的軍隊的弓箭手的戰術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就是守城戰,弓箭手也是這樣交叉進行戰鬥的。
“步兵第一聯隊,第二聯隊,第三聯隊,準備~~”
立即三個聯隊的步兵站在弓箭手的後面,一旦騎兵衝過弓手的最近的攻擊范圍,步兵立即上前與對方的騎兵廝殺,保證弓箭手的安全,要知道一旦讓騎兵靠近弓箭手的話,弓箭手是沒有反手的余地的,只有被屠宰的命運。
這就是戰場,弓箭手是克制騎兵、步兵的兵種,可是它也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距離,一旦被騎兵或步兵靠近的話,弓箭手是沒有任何的反擊力的,近身戰,陸軍裡面,最弱的就是弓箭手。
身在最前線的秦暮,此時什麽也想不起了,耳邊隻聞那隆隆的馬蹄聲,眼前閃過的,唯有流寇那雪亮的戰刀。在這生死渺茫的時刻,即便是最膽小的懦夫,也有種熱血燃燒的衝動。
戰場,可以把膽小鬼變成英雄!
三十裡、二十裡、十裡……,流寇的五百余鐵騎,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飛快向前挺進著,漸漸的,震響越來越大,塵沙將眼前十裡揚成一片無法穿透的迷霧,隱隱的,戰馬的鬃蹄,流寇頭頂的氈帽,都清晰可見了。
“流寇距我十裡~~”
前方斥候的一聲大喝,將所有人的心都刹那間掕緊了,無數的戰士凝視遠方,手中的刀把都要捏碎了。
“五裡~~”秦暮摒住了呼吸,天地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他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眼望的是那近在咫尺的流寇的獠牙。
漫天的灰塵掠過臉龐,沙子湧入口角,苦苦的味道。秦暮吐了口口水,卻驚奇的發現,遠處的騎兵似乎漸漸的慢了下來,那蹄聲也稀疏了起來。
過不了片刻功夫,那一望無際的飄飛的烏雲卻似是突然靜止了般,聽不見駿馬的嘶鳴,稀稀拉拉的幾聲馬蹄傳入耳中,流寇騎兵竟是緩緩的止住了奔行的步伐,唯有戰馬不斷噴出的嚏聲,組成聲聲的悶雷,傳入將士的耳膜。
五百多騎兵,說走就走,說停就停,連那戰馬也配合的恰到好處,乾淨利落,整齊劃一,就在離著秦暮大軍大營五、六裡的地方停了下來,流寇騎兵真是強悍的可怕。
秦暮心裡一沉,對這些流寇的戰力,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流寇怎麽突地停下了?”李大膽站在他身邊,皺眉問道:“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麽異常?”
“這不可能的,流寇的斥候根本就沒有能力靠近我們這邊,都被派出去的各小隊的斥候給解決了,不可能發現這裡的異樣的。”劉武說道。
“可是這些騎兵怎麽突然停下來呢?”
李大膽疑惑地問道,要是這些騎兵不快速衝擊過來的話,自己這邊挖的那些陷阱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大人,你看?”
梁啟明問道,流寇的騎兵突然停下來,這就有些麻煩了,自己這邊的那些準備就沒有什麽用處了。
秦暮面沉似水,微微搖頭,任風沙吹打著臉頰。方才還蹄聲震天的大地,卻仿佛突然靜謐了,駿馬的嘶鳴,昂揚旗幟飄舞的獵獵風聲,在所有將士的耳中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戰場死一般的靜謐,連根鋼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激起雙方的警覺。
秦暮躍上最高的土丘,取過一截空竹製作的長長喊話筒,對著遠方大聲喝道:“流寇小輩聽好了,吾乃大秦帝國德川郡郡守,爾等小輩如果識相的速速下馬投降,不讓我大軍頃刻間就滅了你們。”
秦暮聲音是全身力氣所聚,聲音順著話筒傳出老遠,在漫天的風沙中,有一股難以抑製的勃勃英氣。
對面流寇人全數靜默著,無人響應他的喊話,眼中閃爍的凶光,凶殘地注視著秦暮這邊。(悍秦贅婿../20/20366/)--( 悍秦贅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