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問題,其實在大人要求組建西北第一獨立輕騎兵師團的時候已經暴露出來了,總的來說,咱們西北包括北樓蘭的馬匹尤其是騎兵用的戰馬都有相當大的缺口,即使用於運輸方面的牲畜也存在則相當缺口,德川軍馬場的建立僅僅只能解決相當小一部分,主要問題還是的依靠從騰格裡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手中購買。”蘇秦思索了一下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中間的主要問題是我們西北現在還有北樓蘭雖然地域遼闊,但適合於放牧良馬的地帶只有德川府的西北部,一旦發生大的戰事,短時間內難以征集到足夠的馬匹,這恐怕在我們以後的工作中還得引起高度重視。”
“我前一段時間出使西域的時候,就估計到了這一點,已經與瓦特談及過此事,並表示可能要在近期向卑匈人購買一定數量戰馬補充,他原則上也同意了這筆交易,表示回去向他伯父匯報,估計不會有大的問題。”
蘇秦的思路也相當敏捷深遠,早在貝加城郊的雲秀山莊他就在與瓦特商談破壞西域諸*事聯盟之余順便商量了購買軍
“還有我們德川西北部生活的那些小遊牧民族我想我們也應該大力扶持他們的生產,尤其是扶持他們大力發展畜牧業,畢竟我們大秦族人對畜牧業並不擅長,即使要學習,也需花相當長時間。所以目前只能靠大力扶持他們來減輕對騰格裡草原上這些遊牧民族的依賴。”蘇秦最後提出自己的想法。
“唔,蘇兄的意見發人深省啊,每每要到急需的時候才來忙是會出毛病的,而且長久受製於人也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當然眼下只能采取這些措施。但若是有機會,倒應該好好考慮如何改變這種不利的態勢。咱們秦大人的志向高遠,若沒有雄厚的軍事實力做後盾那是萬萬不行,而軍事力量離了戰馬這個重要因素那也就是空談了。”諸葛放觸類旁通,心領神會。他的野心更大,已經把目標放得更遠。
“好了,咱們具體的問題還是回到家在細談吧,否則咱們在這裡竊竊私語,反而把正事放在一邊,上官勇倫他們會有意見的。”梁啟明打斷二人的談話笑道。
“梁兄。我可還有一些想法,現在當然不說了,回去後我們三人再好好計劃計劃,也許你們不會同意,但我要把我的想法說出來。這相當重要。另外大人在信中還談到關於北樓蘭最西邊的鄰居印德安王國的旁遮人的問題,可能我們也要商量商量,看怎麽處置更妥當。”諸葛放收起笑容,臉色嚴肅的說道。
站在濁浪滔滔的江邊上,庫圖佐夫神色複雜。眼望著一江之水浩浩西流,何等壯觀,暢人胸懷,但也就是這條大河卻成阻擋自己大軍北進的天塹。
薩爾溫江發源於大橫斷山西麓雪線以上。溶雪積水沿著崎嶇的山岩蜿蜒流下,在山區中在與其他小溪流匯合,逐漸形成一條奔騰咆哮的急流。在躍出崇山峻嶺後,進入寬闊肥沃的大安第斯平原東部,江面一下變寬了好幾倍,流速卻也緩和了下來。
遙望大江北面,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駐扎在江邊的巡邏的小股軍隊和沿岸築起的鋒火台,看來樓蘭人已經倍加警惕了。要想再像去年那樣偷渡過江恐怕很難了。
“大帥,天氣有些涼。你再添件衣服吧?”身邊的衛士關心的問道。
“不用。達揚,你過來。”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麽異樣。
但一直站在庫圖佐夫身後的達揚早已沒有了平日的狂傲,忐忑不安的一言不發,默默的跟隨在庫圖佐夫身後。自從與樓蘭的戰事結束後,由於樓蘭事實上已沒有反擊之力,帕沙王國的軍隊隻保留了兩個軍團駐扎在薩爾溫江南岸,在新佔領的吉亞西城駐扎有兩個兵團。雖然在上次戰役中兩次渡江都被擊退,但庫圖佐夫卻並未有多的語言責怪達揚,令達揚惶恐不已。
“大帥。”
“唔,眼下樓蘭人已經在江北布置了大量巡邏隊,並設置了烽火台,假如我們要再啟戰事,達揚你打算怎麽辦?”一雙深得看不到底的眼出神的望著大江對岸,庫圖佐夫問道。
“樓蘭人這一招的確十分毒辣,沿江設置的鋒火台對我們大規模渡江是一個極大的障礙,在渡江前必須解決這個問題。我想我們可以派出特別行動隊,在渡江前先行解決渡口段的烽火台,然後再迅速渡江,一舉建立穩固的據點,確保後續部隊的跟進。”達揚一揚雙眉,言簡意賅道。
點了點頭,庫圖佐夫的顴骨高聳的瘦臉上卻未露一絲其他神色,“是個好主意,不過樓蘭人現在已大大加強了江岸巡防,即使解決了烽火台問題,要想大規模渡江也會被他們提前發現,風險太大。”
思索了一下後,達揚接道:“大帥您說得對,眼下樓蘭人猶如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他們都會警惕萬分,所以我本人心中萬分想馬上開戰,但還是認為現在不是開戰的好時機。不過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就派出小股行動隊不斷騷擾江北,讓樓蘭人一日三警,疲憊對方軍隊,擾亂敵人的軍心,久而久之,敵人必會逐漸麻痹。當然決定戰爭勝負的絕不能依靠這些,卑職有個想法,如果要確保萬無一失,我們在采取上述措施以外,可以選擇兩個渡點,憑借我們的優勢兵力,聲東擊西,一方佯攻,另一處作主攻,讓樓蘭人首尾難顧。”
庫圖佐夫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滿意的神色,輕輕籲了一口氣。自從達揚在渡江戰役中兩度失利,雖說有其他客觀原因,國王陛下也並未怪最,但手底下那幫人風涼話卻沒少說,讓庫圖佐夫十分鬱悶。此次北上名義上是檢閱北部軍區駐軍,其實是自己想好好考察一下達揚,再次確認自己的眼光,眼下看來還是證明自己並未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