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吉亞西城的守將是誰?”秦暮慢慢閉上眼,問道。
“尤利現在重傷,替代他指揮的是他的副手達馬托將軍。”
“唔,事已至此,命令第三軍團火速回師,至於後事,由情報部門負責解釋。我們也準備撤退。”
秦暮心中黯然,一著出錯滿盤皆輸,還白白搭上眾多自己費盡心血隱藏的力量,高嶽族人和漢族人那邊還不知如何解釋,真是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啊,自己還從未遇到過如此的挫敗,想到這裡,秦暮心中更是煩躁,忍不住站起身,飄然出帳。
默默的站在營房邊緣,秦暮仰望月浩瀚的星空,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方才有激動的情緒這才慢慢平息下來,聽到身後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明顯是自己那些衛士們看見主帥突然外出,連忙尋蹤而來,鎮定了一下情緒,秦暮卻沒有回頭:“你們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大人,可是……”
身後的衛士們你望我,我望你,都顯得猶疑不決,自己主帥明顯心情不佳,可這樣離開又有失職之嫌。
“好了,你們先離開¢吧,我不會走遠,難道我連自己獨自安靜一下都不行嗎?!”秦暮不耐煩的加重了語氣。
“屬下不敢。”
身後的衛士們一聞此言,隻得邁步離開,領頭的一個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的想營中奔去,而其他人則緩緩的撤至離秦暮三十米外處境界,再也不肯離開。
也許天上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一個星宿,他們都在長夜下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看著一帆風順的自己終於栽了如此大一個筋鬥。此時的秦暮隻感覺到自己內心充滿了苦澀。猛染間突然湧起一陣狂亂的情緒,這時候隻想懷擁自己的女人盡情狂歡,讓她們在自己胯~下婉轉呻~吟,淺斟低唱。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秦暮也發覺自己這時的情緒有些失控,他隨手拾起一塊石頭。用盡全力將它拋向遠處,以發泄心中的悶氣。
這次出兵的確令自己大傷元氣,雖然在軍隊上並無多大損耗,但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麽久卻落得如此結果,的確讓自己難以咽下這口氣。
最讓秦暮覺得肉痛的是自己一方與整個樓蘭北部各方勢力都已經進行了接觸,不但自己的意圖的昭然若揭,而且自己刻意布置的關系網也暴露無遺,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也會被敵人知曉。
這次機會一失。以後恐怕就再也無法獲得如此好的機遇了,而且這些勢力也會對自己能力的看法大打折扣,要想重新獲得他們的支持也難比登天了。
還有高嶽族人那裡也令他頗感頭疼,簽定了的協定一旦得不到履行,究竟會發生什麽變數,連秦暮自己也無法預測,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涼風拂面,秦暮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成又如何。敗又如何?奮鬥的快樂不就在於結果的未知嗎?難道自己連一次小小的挫折也經受不起嗎?這難道是向來揮灑自如的自己的個性嗎?
秦暮忍不住暗暗嘲笑自己,平時自予是無所不能。現在經受這點挫折自己卻有些沉不住氣了,哎,看來自己還缺乏真正的磨練啊。
……
“什麽?你要把吉亞西城的軍隊全部撤到薩爾溫江北岸?!放棄吉亞西城?!”
端坐上首,一雙顯得有些浮腫的眼睛,微駝的背,短短十幾天時間。不倫特蘭就象老了好幾歲,戰場的失利,長子的重傷,無一不讓他感到心神疲憊。
“是的,父親大人。您既然要讓我全權負責南邊的戰局,就要相信我,賦予我全部的權力,這是目前擺脫危機的唯一辦法。”身材瘦小的紫衣年輕人焦灼的回答,又有些可憐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可是,腓特烈,你要知道吉亞西城可是咱們樓蘭的第二大城市啊,還有那一大片土地也是咱們樓蘭最肥沃的土地之一啊,近兩百萬人民,難道就這樣一下全放棄?這絕對不行!”布倫特蘭火一樣的目光緊緊盯住自己的二兒子腓特烈。
“我難道不知道吉亞西城的重要性?可是父親大人,我要問您,您拿什麽去保衛吉亞西城?就憑那不足八萬人的軍隊還是一百多萬老百姓?!”腓特烈的嘴角浮起了慣有的嘲笑。
“我們在吉亞西城和它的周圍還有堅固的堡壘,我相信他們能夠堅持下去。”布倫特藍的語氣掩飾不住軟弱。
“哼,再堅固的堡壘也得要士兵去守衛,失去了鬥志的士兵與待宰的綿羊並無兩樣。如果在不抓緊時間,我想就是您想撤也不一定來得及了。”
“讓我想想。”布倫特蘭蒼老的瘦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抉擇是痛苦的,可有必須作出。
“父親大人,大秦人有句諺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堅守住薩爾溫江防線,事尚有可為,您還是快作決定吧。”腓特烈眼見自己父親痛苦萬分,臉上也現出憐憫的神色。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正準備作出決定的布倫特蘭,出現在門口的是情報大臣積麥,從他那焦急慌張的臉色上就可以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麽好消息。
“什麽事?”在自己的手下面前, 布倫特蘭還是保持了鎮定。
“首相大人,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我國北部邊境發現大量外隊,在西北境內也發現數量不詳的外隊。”
“什麽?!”布倫特蘭和腓特烈幾乎同時叫了起來。
“天殺的秦暮,他可真會挑時候,難道上天真要亡我樓蘭?“布倫特蘭有些失神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積麥大人,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敵人數量有多少?”還是腓特烈保持了相當冷靜。
“北部邊境的敵軍約在二十萬人以上,情報反映是在三天前在德川城中的內線傳出來的,估計這會兒敵人已經快到我們的邊境線上了,西北境內的情報不詳,敵人到底是來自哪一國目前還不清楚。另外……”積麥欲言又止。
“積麥大人,不必吞吞吐吐的了,事已至此,就全部說出來吧。”腓特列望了一眼臉色極為難看的父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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