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聽二爺提到打死的人,忍不住責備道“要是一般的護院,俊兒下手倒是狠了,打傷也就罷了,再說留個活口也好審問,俊兒還年輕,不要學著做事這麽毒辣,凡事給自己留些余地才好。百度 XS52
蕭俊聽了這話,也有些內疚,開口說道:“父親說的是,只不過幾個護院,兒子本沒殺他們的意思,本想著打跑了就算了,但溪兒不會武,他們仗著人多又纏著不放,怕拖長了溪兒出事,兒子才用了殺招,沒想到他們那麽不經打,下次兒子會注意的。”
聽了這話,大老爺沒再指責,見二爺已現出倦容,隨說道:“俊兒累了,先別為這事兒操心了,傷好養了再說。”:蕭俊忙點頭應了,他也實在沒精力了,也幸虧頤春堂的藥好,他才堅持和父親說到現在,否則,怕是早就昏睡過去了。
老太君見蕭俊的臉色越來越白,聽了大老爺的話,又叮囑了幾句,吩咐大姨娘等人好好伺候著,便帶著眾人起身離開了蕭湘院。
頤春堂的藥好,又救治及時,在夢溪的精心照料下,二爺的傷好的出奇的快,不到半個月,便能處理事務了,雖然還沒完全好利索,但這些日子南方快馬接二連三的傳來的加急文書讓爺再沒有時間安心的養傷了,從二爺常常緊鎖的眉頭,夢溪也猜到南方出了大事兒,也不再拿出府的事兒鬧他。
因為頤春堂斷藥,夢溪心急之下策劃的劫持出府之計就這樣虧一簣,所產生的不可挽回的後果,讓夢溪反省了再反省,也讓她徹底的冷靜下來,二爺安排了名護衛,每天如影子般跟著她,怕再傷及無辜的生命,她也絕了硬逃出府的,,盡管頤春堂需親手配製的藥早已斷了貨,讓她的心越來越燥,但她已不再那麽衝動了,再急也得慢慢的尋找機會,等著機會的來臨。
暫時出不了府,藥也配不了,又沒什麽網絡,電視,電影之類的娛樂,夢溪更不願沒事和那些個姨娘們張家長李家短地閑聊,南屋的書早就送出去了,身邊的幾本,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二爺忙碌起來後,夢溪每天除了教三姑娘讀書,給她們講講故事外,便再無事可做,可真是閑的快要發霉了。
無聊之下,夢溪又惦記起二爺的書房,忍不住趁他出府時要去找幾本書回來看,令她興奮不已的是,她真在書房裡找到了大齊方志的另外兩卷,拿著渴望已久的書,恨不能立時一口氣看完,剛要回東廂,不想看守書房的蕭言竟告訴她,二爺有令,這些書都是孤本,難尋的很,任何人不許書房;看著跪在門口磕頭如掘臭的兩個死忠的奴才,夢溪也沒心情為難他們。
晚上直接找了剛剛回府的二爺,令她意外的是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二爺,竟破例堅決不答應她把書書房,隻準在書房裡看,把個夢溪恨的就差把二爺給踹煸了,不過幾本書,用的著那麽小心翼翼嗎?
鬧了兩次沒有結果,也讓她覺察出這是二爺有意騙她去書房,乾群老老實實的呆在東廂裡不出來,才不會如了他的意。
無聊的日子最難打發,發了霉的夢溪終是,—癢難奈,架不住誘惑,幾天以後,趁爺不在,又一次進了書房,從此便是一發不可收,她沒注意,這些日子,二爺在書房裡的時間變得長了,每天都是她前腳進書房不久,二爺就會來到書房,而且案頭的文書越來越多,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搬到了書房來處理。
兩個人就這樣在書房裡,每天一個看書,一個理事,二爺處理事務之余,也會針對夢溪手裡的書和她談論一番,這也讓夢溪發覺二爺的一些見解很獨到,往往是另辟蹊徑,讓她耳目一新,原本相敬如冰的兩個人,有時竟也會為了書裡的一個情節,一段話爭論的熱火朝天,就像一對書友,相處的也越來越融洽。
兩個人在書房裡琴瑟和諧,倒把幾個姨娘徹底的冷落了起來。大姨娘和紅玉還好,隻苦了翠姨娘和張姨娘,兩個人從滿懷希望迎接二爺回府,到失望,最後到絕望,本以為二爺或許是在南方得了什麽病,近不地女人的身,直到夢溪庶女的出身被揭開,眾人才明白過來,二爺不去後院,不是有病,而是獨寵嫡妻。
原本因為“柏蘭”事件已經水火不容的兩個女人,對這個認知心驚之余,又聯起來,每天一大早便打扮的花枝展結伴來到上房.請安之後,被夢溪打發走了,不一會兒又端著補品啊、湯啊之類的來孝敬。
鬧的夢溪煩不勝煩,恨不能一腳踢飛了她們,後耒夢溪乾脆就讓她們在上房候著,自己該幹啥幹啥,左右她們抓的是二爺的影子的;二爺呢,每天不是出門,就是和夢溪躲到書房裡,偶爾回上房早些,看到兩個姨娘,不等她們的笑容消失,便直接給遣回了後院。
二爺不去後院了,讓翠姨娘和張姨娘那顆寂寞的心每天在期待中煎熬,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來上房爭取自己的幸福,原本沒打算和二奶奶爭寵,隻想著每天在二爺面前露露臉,二爺總不會忘了她們,哪天對二奶奶膩了,說不定就去了後院,不曾想二爺竟如此冷漠,看著二爺和二奶奶每天在書房裡耳語廝磨,兩個姨娘眼裡的怨恨越來越深,也使得二爺的後院越來越不平靜。
“姨娘!姨娘您看,母親幫萍折的紙鷂子”蕭萍拿著一個紙鷂子腳步輕快的推開張姨娘的屋門,沒人,姨娘去哪了?萍兒屋外轉了一圈,只見兩個小丫鬟守在後門,正打著瞌睡。
沒驚動小丫鬟,萍兒伸出小手輕輕推開了後門,來到後院,隱隱約約看到花廳中人影晃動,一定是姨娘來這裡歇晌,剛要張嘴叫喊,突然童心大起,想和姨娘捉貓貓,嚇一嚇姨娘,於是轉身選了一條花間小徑,躡手躡腳的向花廳走去,由於身體矮小,被比她還高的花株遮擋,竟沒被花廳中的人發現。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花廳邊,小心地躲在了一株牡丹後面,想著看清姨娘的位置,突然跳出來唬一下。蹲下後,隱隱約約地聽到裡面有人說話,原耒不是姨娘一個人,細聽之下,是金鳳,聲音竟有些顫抖,萍兒一時忘了要唬姨娘,蹲在那兒聽了起耒,只聽金鳳說道:
“姨娘,您忘了李姨娘的下場,奴婢求您不為別的,為二小姐想想,還是放手,這事萬一敗露了,奴婢死不足惜,您要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就苦了二小姐了”
“你說的,我何少不懂,只是,二奶奶活著,獨霸著二爺,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和活死人有什麽區別,換如豁出去拚一下試試,或許,二奶奶沒了,二爺死了心,自然會回頭的。”
“可是,姨娘….”
“平日裡膽子挺大的,怎麽這時竟這麽小了,何況這次,和李姨娘不通,當初李姨娘害的是蕭家的骨,我們這是在幫蕭家根除禍害。”
“姨娘的話奴婢不懂,這些日自己您也看到了,連老太君都對二奶奶禮讓三分,大太太更不必說了,生怕母子生分了,哪還敢挑二奶奶的刺,天天不也是寵著敬著的”
“統這點事名把你嚇的,你呀,就是目光短淺,實話跟你說,大太太那做的都是表面文章,這藥就是她給的,讓我找機會下到孝敬給二奶奶的湯裡,人死燈滅,二奶奶娘家又沒勢力,到時大太太自會兜著,現在府裡包括老太君在內,都不希望二奶奶活著,只是有二爺護著,不能明面傷著碰著,更別說處死了,你想想,老太君和大太太怎能讓二爺不做家主?不說別的,當真二爺不家主,我們後半輩子在蕭府還有立足之地嗎?再說這事兒是上面默許的,二奶奶一死,我們只有好處。”金鳳聽了這話,點點頭說道:
“姨娘說的也是,奴婢按您的吩咐去做就是”
“嗯,你想通了就好,事成之後,少…”
張姨娘見金鳳同意了,心裡一松,剛想給金鳳承諾,卻聽金鳳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急急的說道:“姨娘不對…”
“怎麽不對?”
“奴婢剛剛琢磨著,大太太真心想害二奶奶,翠姨娘原本就是她身邊的大丫鬟,比您對她更貼,,再者說,奶奶剛剛收的兩個大丫鬟琴兒、婉兒就是大太太一手調教的,現在都貼身伺候二奶奶,知夏知冬都受寵,下手要比我們方便的多了,大太太怎麽不用她們,偏偏用您,奴婢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有些玄,再者說,二奶奶死了,二爺能不查嗎?到時候就是大太太護著,也未必能扭過二爺啊,總得找個替罪的出來,才能平了這事兒。”
“大太太的意思很明顯,蕭府的奴才都知道翠姨娘和琴兒、婉兒是她的人,二奶奶真在這三個人身上出了事,追查起來她也脫不了乾系,最後會被二爺嫉恨,傷了母子的感情,得不償失。”
“奴婢也是這麽猜的,果真如此,我們做的隱秘也就罷了,一旦東窗事發,大太太首先會椎的一乾二淨,說不定會先滅了我們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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