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的秀兒終於懂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這次進府,沒再天天去蕭湘院粘二爺,做事也低調了許多,看上去,當真像個大家閨秀了。無彈窗小說網
兩年的時間,她變了,表嫂也變了,秀兒發現表嫂不僅出挑的讓人挪不開眼睛,而且知道去籠絡自己的男人了,表嫂終於開竅了,懂得女人終究離不開男人,競勾引著表哥踏進了東廂房。
蕭湘院裡傳出的點點滴滴,無時無刻不牽動著秀兒的心,向她散發著一絲絲危險的氣息,她有些等不急了,東廂房的風風雨雨,讓她的忍耐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咚的秀兒真的被她那執迷的愛衝昏了頭,早忘了表嫂本是表哥用台大轎娶回的名正言順的妻,忘了蕭湘院裡的一切,只是一對夫妻最平凡的生活,她隻想瘋狂地摧毀這一切。
畢竟大了,盡管蕭湘院的一切讓秀兒幾近瘋狂,但她明白,她的布局還沒成,她必須等,但總不能讓表嫂這麽逍遙了,這不,她又到姨媽這吹風了。
“姨媽,秀兒這些日子聽說表哥見天的去東廂,有時一呆就是一下午,表嫂也是,不勸著表哥去書房,大白的天,就讓表哥窩在女人屋裡,荒廢了正事。”
“秀兒說得也是,這哪是一個當家奶奶該做的事兒,作為人妻不知規勸丈夫好好打理家業,卻天天勾著在屋裡廝混,攛掇著不務正業,是該管管了,蕭家的祖業總不能毀在俊兒手裡”
“姨媽說的也是,只是這兩年表嫂越發出落的花容月貌,是男人見了都會動心,姨媽罰了,表哥會舍不得,倒傷了表哥和姨媽的感情,依秀兒看,姨媽不如哄著些表嫂,讓她時常規勸些表哥才是。”
“哄著,我還從沒聽說過有做婆婆的去哄媳婦的理兒。”
“姨媽,表嫂不懂事,您就別跟她計較了,這會兒表哥寵的緊,隻
怕您一教訓,又要鬧得闔府不安了”
“我看她敢!”
聽了秀兒的詮,大太太立時生出一股怒氣,看了看秀兒,又歎了
口氣說道:
“嗨,也不知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怎麽攤了這麽個媳婦,二奶奶要是有秀兒一半的溫順,知情達理,我也不會操這個心了,只怕再不管管,以後俊兒的心真被她勾了去就晚了,常言道,兒大不了由娘啊。
“姨媽說得倒也在理,只是……
正說著,只見寶珠進來回道:“回大太太,管事房劉嬤嬤求見,說有要事”
“請她進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婆子風風火火跟在寶珠後面走了進來,十進門,沒等大太太問話,緊走幾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天抹淚的說道:
“老奴求大太太救救老奴當家的,老奴給大太太磕頭了,看在老奴和當家的打小跟在老太君身邊,伺候大老爺和大太太的份上,救老奴當家的一條命”
大太太猛聽這話,唬了一跳,忙坐直了身子,開口問道:
“劉嬤嬤冷靜些,你慢點說,好好的安總管又怎麽了?在蕭府
裡,沒有我和大老爺的話,我看誰敢動安總管!”
“老奴也不知怎麽回事,本來一上午好好的,老奴正準備七巧節的一應事務,安總管的隨身小廝跑來傳話說是二爺查出安總管貪墨府銀,派人去二話不說,便綁了問罪”
劉嬤嬤說到這,偷眼瞧了瞧大太太,只見她正一臉驚愕,接著說
道:
“大太太明鑒,老奴一家打小就跟著大老爺,兢兢業業地打理蕭府事物,哪敢有絲毫怠慢,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競落個被綁了問罪的下場,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老奴想,是不是二爺誤信了誰的挑唆,才做出這樣莽撞的事,老奴求大太太去勸勸二爺,只怕晚了,二爺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兒,老奴這輩子也沒指望了!”
“俊兒將安總省綁到哪了”
“聽說是在外客廳,二爺正親自審問”
大太太聽了這話,已站起身來,喊了聲:
“寶珠,傳人備轎,去外客廳!”
安總管雙手被縛著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帳目,不覺膽顫心驚,他太小看這個少主了,他在府裡經營多年,耳目靈通,二爺什麽時候查的這些,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聽說二爺要接手莊園的事物時,他原是有些防備的,後來見二爺天天在東廂房裡廝混,就沒見他處理過正事,也便輕了心。
這一年來,二爺坐鎮南方,生意是越做越小,南方的盤子都快被那個富麗山銅礦的主人上官俊兒給吞沒了,二爺才灰溜溜的回到北方,競還不思進取,整天沉迷女色,他正暗自痛罵蕭家又出了個敗家仔時,二爺就雷歷風種地將他貪墨的證據擺到了眼前,讓他辯無可辯,此時的他,怎能不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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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貪墨的銀兩大都孝敬了大太太,心稍稍安了些,現在只能咬牙硬挺,挺到大太太來就有救了,如果他先認了,大太太想救他也無力回天,想到這,開口說道:
“奴才不知二爺這些帳目是從哪來的,但奴才相信,這定是有人誣陷奴才,二爺千萬別這麽無憑無據地輕信別人,這兩年您沒在府中,對這些事物生疏,輕信別人也是有的,求二爺讓奴才見見大太太,大太太一定能分辯真假”
“安總管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什麽叫無憑無據,擺在你面前的帳目便是鐵證,難道安總管還想讓我綁了那賈工頭和孫掌櫃來對質嗎?”
聽了這話,安總管一哆嗦,暗想,如果今天逃過了,一定得想法把這兩個人給處理了,見二爺正冷冷地注視著他,開口說道:
“二爺一定是因為年輕,誤信了讒言,奴才不怪罪二爺莽撞綁了
奴才,只求二爺讓奴才見見大太太”
蕭安不說認罪,也不說不認罪,隻說要求見大太太,這讓蕭俊更加確信,母親一定參於了此事,這讓原本還對母親有些期望的蕭俊徹底的失望了。
蕭安畢竟有些身份,二爺還真不好給他用刑,他知道這蕭安是在拖,拖到大太太來救他,二爺也在等,等平陽府尹派人來緝拿蕭安,到那時見大太太也護不了他,不愁他不招。
二個人正對峙著,有小廝來報,大太太來了,蕭安一下子攤坐在地
上,長舒了一口氣,蕭俊聽了,隻說了聲:
“快請”
話音剛落,大太太已扶著寶珠走了進來,梨-月、劉嬤嬤和一應丫鬟婆子跟在後面。
見母親進來,莽俊忙起身見禮,請母親上坐。大太太見蕭俊行
禮,冷哼一聲說道:
“真是兒子大了不由娘,俊兒眼裡哪還有我這個娘!”
大太太邊說邊在蕭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眼圈紅了起來。
畢竟是母親,再不滿也不能忤逆,見母親如此,蕭俊心底生起一絲無力,坐在了母親下首,忙開口說道:
“不知兒子又哪惹母親不高興了,兒子年輕魯莽,不知事,如做
錯了什麽,母親教訓就是,只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俊兒還擔心我氣壞了身子,我看俊兒是巴不得我快點死了,也好
少了約束”
蕭俊一聽這話,忙起身跪在大太太面前說道:
“兒子不孝,惹母親生氣,母親教訓就是,千萬別說這種話,母親
這話,真讓兒子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太太見蕭俊跪了,怒氣也疏緩了些,畢竟這個兒子還聽她的話,也知剛剛的話有些過了,看著兒子跪在地上,也是心疼,想叫他起來,但想到兒子剛剛做的事情也太不知深淺,畢竟她是當家主母,蕭安是她的人,這麽大的事,竟沒和她說一聲就綁人,還是教訓一下好,免得以後做出更莽撞的事,索性就讓二爺跪在了那。
邊用怕子撥眼睛邊開口說道:
“安總管打小就跟著老太君,伺候大老爺,這麽多年,總是有些情份的,沒功勞也有苦勞,俊兒今天竟一聲不響地就綁了,連我這個當家主事的主母都不說一聲,俊兒眼裡還有父母嗎?”
“母親不知,兒子前些日子聽人舉報,說安總管經手外莊園修整時貪墨府銀,兒子本也不信,想好好查查,還安總管一個清白,誰知,兒子僅查了三個莊園,不算平日裡克扣的那些散碎銀兩,安總管大數就貪墨了兩萬三千多兩,心急之下,兒子想馬上找安總管核實清楚,竟忘了和母親說一聲,還請母親寬恕”
“俊兒這兩年不在平陽,對府裡的事務生疏也是有的,蕭安打小就伺候大老爺、管理府務, 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這些年來也得罪了不少人,都巴不得他不得好,說他貪墨府銀,一定是小人的誣陷,俊兒竟然信了,看你年輕不知事,這次就算了,俊兒下次做事之前一定要三思,不許再這麽魯莽從事”
大太太說完,不等蕭憩回話,便衝兩邊的小廝喊道:
“來人,給蕭安松綁,看坐”
兩個小廝忙應了聲,上前給蕭安松了綁。
二爺見了,衝母親說道:
“母親,安總管確有貪墨之事,帳目清楚,證據確鑿,母親可以派人找來負責外莊園工程和材料的賈工頭和孫掌櫃對質,一問便知,兒子請母親明查,當真有人誣陷了安總管,母親查清之後,正好還安總管一個清白”
“俊兒說的是,這事兒我會細查的,俊兒就不用操心了,只是這府裡事物一堆,我是一刻也離不開他,沒查明之前,蕭安先繼續做總管,俊兒也起來,地上涼”∫未完待續,如欲如後事如何,請登陸/小書窩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