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媳不孝,剛才說謊了,請老太君責罰”
夢溪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心裡也很疑惑,二爺怎麽又昏了?但心知這時最好還是乖乖地承認說謊了。
“溪兒,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俊兒大好嗎?怎麽又昏了”老太君的語氣已經嚴厲起來。
“回老太君,二爺,二爺昨天在李姨娘處,早上孫媳過來時還沒見到二爺,說二爺大好了隻是孫媳猜的,求老太君責罰”
廳裡所有的人都愣了。
二爺真胡鬧,怎麽新婚第二天就跑到姨娘的房裡去了,都覺得二爺這麽做太不合規距了,這等於打了二奶奶一個嘴吧,這讓府裡的下人以後怎麽看待這位二奶奶,大爺惋惜地看了夢溪一眼,想說什麽,卻又覺得這正義不應由他來申張。
“胡鬧”大老爺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溪兒先起來吧,先去瞧瞧俊兒,回頭再說”
老太君終於發話了。大家這才想起二爺還昏著呢,一群人簇擁著老太君匆匆忙忙地向李姨娘住處走來。
此時李姨娘的屋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二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李姨娘驚慌地坐在床邊,手裡緊緊地纂著秀帕,擰啊擰,心裡亂成了一團麻,二爺怎麽會又發病了?她知道,這頓罰她是躲不過了,只希望二爺沒事,老太君別趕她出府就好。
她也不明白,二爺昨晚睡前還好好的,今早怎麽就成這樣了,昨天鬥贏了二奶奶的喜悅一早就沒了,一面派丫鬟去請大夫,一面差人去報老太君,更派貼身丫鬟白菊去找二奶奶,想求她先將二爺接到上房,這樣老太君不在她屋裡看到二爺,就不會罰得太重,結果白菊回來說二奶奶一早就去給老太君請安了,想到不知二奶奶在老太君面前怎麽使壞呢,更是如坐針氈,一時間臉色慘白,六神無主,哪還有平日的機靈勁。
夢溪扶著大太太跟在老太君後面一進屋,便聞到一股清幽的甜香,“龍延香!”夢溪心裡一驚,眼睛快速地掃過李姨娘的屋子,果然在窗子底下看到了一盆紅心蕉。
“毒氣反覆了”夢溪心裡頓感浪濤洶湧,石破天驚,李姨娘就是幕後那隻黑手嗎?按說,李姨娘是妾,是二爺的附屬物,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二爺給的,二爺好她好,二爺亡她亡,應是最不能害蕭俊的人,但不是她,又怎麽解釋同樣用龍延香和紅心蕉,為什麽隻有蕭俊中毒,而李姨娘沒有中毒?難到李姨娘是府外想害蕭俊的人安插進來的?看來要盡快查明這紅心蕉的來歷,查明李姨娘的背景。
無論是誰想害蕭俊,現在她都不能讓蕭俊死,看來蕭俊的妾室也都不簡單,目前,蕭俊隻有在她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但怎樣才能讓蕭俊在她查明紅心蕉的來歷和蕭俊妾氏背景之前留在她身邊呢?夢溪緊緊纂著手裡的絲帕,心思電轉。
老太君一進屋便直奔蕭俊床前,眼見蕭俊臉色灰白地躺在床上,已沒有了昨日的精氣神,又象前幾天似的生機全無,心裡頓時一涼,難道這個孫子真的沒救了?
“怎麽還沒叫大夫?”老太君握著蕭俊的手說。
“婢妾已派人去請了,一會兒就會過來”李姨娘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回道。
老太君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李姨娘,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小濺蹄子,長著一臉狐*,不好好伺候你二爺,就會天天勾引二爺做些出格的事,俊兒今天要是有個好歹,我先扒了你的皮,來人,給我拉出去,掌嘴二十,先關起來”
這時,早過來兩個婆子,一個抓住李姨娘,一個啪、啪地打起姨娘的嘴吧,這些婆子,都是人精,看今天老太君動了真怒,那還不賣力地打,以便在老太君面前討好,幾下就把李姨娘的嘴打腫了,鼻子嘴都流出了血,蕭俊被劈劈啪啪的打人聲和李姨娘的尖叫聲驚醒,看到李姨娘被打成那樣,頓時心疼起來。
“奶奶,俊兒的病和李姨娘沒有關系,求奶奶饒了她吧”
老太君一聽蕭俊護著李姨娘,心裡火更大,衝著婆子說道:
“再打,給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