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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香花田》第六十三章敗家犬
周郎中將她神色瞧得分明,心口一顫,那種恐慌的感覺不由襲上心頭。

隻覺得自己中計了,急忙改口道:“不,這裡面根本沒有相克的藥草,你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麽可能知道。定是你隨便報出一些藥草名字,想以此誆騙我,我才不上當。”

“你方才還說這裡的都是毒草毒花呢,怎麽能一下子改口呢。”韓靜笑臉跨了下去,不怎麽好看。

“我想改口就改口,剛剛我沒有將藥草的名諱聽分明,這才判斷錯誤。仔仔細細回想一遍,才發現這些藥草並非毒草,當然能臨時改口。”周郎中不依不饒,對於心底的猜測十分確信。

凝視韓靜鐵青的面容,他敢肯定斷定自己是正確的,不然她不會這麽緊張。

“周郎中確定?不再改變主意了?”韓靜的視線漸漸冰冷,甚至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之色。

“當然。”周郎中自信一笑,胖滾滾的肚囊抖動著,略顯得意。

瞧他小人得志的模樣,韓靜重重歎息一聲,將手中的劍吧嗒放到周郎中肩上,幽幽道:“你說都是無毒之物,可事實卻非如此。甘草與蕪花,芍藥與藜蘆,這幾種藥草根本不能同時入藥。若是放到一起,將產生見血封喉的毒藥。周郎中你身為大夫,對於這些相生相克之道一點都不清楚,談什麽妙手回春,談什麽懸壺濟世。‘

“你休想騙我,你以為你說這些東西是相克的,便真的會產生毒,我才不信。”周郎中想反抗,但被脖子上的劍指著。動彈不得。

額角汗水滑落,順著他的衣襟流入內衫,冰冷的觸感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騙你?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需要我使計騙你。”韓靜不屑道,就像在看一個爬蟲。

周郎中面紅耳赤,罵道:“你……賤人,你究竟想如何。”

韓靜將刀鋒遞進幾分。劍鋒在他脖頸上留下一道紅痕。嚇得他不敢動彈:“若你不信這些藥劑是相克之物,我這就命人去藥膳堂取一些藥草來,熬好給周郎中服下。”

不管有沒有毒。他也不敢輕易嘗試。

“惡婦,分明就是想以此要挾我,我那知道那些藥草是不是你說的那兩味。”周郎中驚得瞳孔猛增,片刻前篤定的事。又猶豫起來。

莫非這幾味藥真的有劇毒?那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吞服。

一旦中毒身亡,他這條賤命也就斷送了。

不說韓府在鄂縣是富貴人家。就是貧民百姓,也不會因為他的是攤上罪責。

因為不信任,藥是他吞服的,與旁人根本沒有乾系。

許是看出周郎中的恐慌。韓靜笑語殷殷道:“這也不要緊,既然是見血封喉的藥,周郎中若不介意以身試藥的話。可以將兩味藥草放在口中同時服用,即不用熬出藥汁。你也能親眼看到藥劑是什麽成分。”

“以……以身試藥……”

見周郎中嚇得哆哆嗦嗦,韓靜添了一把火:“當然,周郎中是鄂縣的神醫,關乎整個鄂縣百姓的生老病死,我想,為了鄂縣百姓,周郎中是願意以身試藥的。”

“不……我不要服用,不。”周郎中嚇得踉踉蹌蹌,已經忘了脖子上架著的寶劍。

“不以身試藥,往後又如何替鄂縣百姓治病,或者說,你一直將人命當兒戲?”

看到韓靜步步緊逼,周郎中恐懼的搖頭,神志不清的尖叫:“我根本不是神醫……我不會看病,別找我試藥。我就是個算命先生,你若不信,可以去隔壁村問問,我根本不會治病救人……”

為了自保,哪裡還顧忌的其他。

周郎中十分惜命,他膽小如鼠的蜷著著身子,竟將自己的底細如數道出。

“別讓我服藥,別趕我出鄂縣……求你……”

以為今日逃不掉了,他嚇得屁滾尿流,跌落在地上向韓靜求饒。

“你說你是算命先生?那曾經你醫治好的人,都是怎麽醫治好的?”韓靜嫌棄的退開一步,被流淌在雪地裡的黃色水漬十分嫌惡。

周郎中抹了一把淚,哽咽道:“那都是村尾的老駝醫醫治的,他曾是京城有名的神醫,因為犯了事才淪落到鄂縣,不信你可以去問老駝醫。不過,老駝醫不喜歡見生人,就算替人診治,也是隔著簾布,沒人見過他是何等模樣。”

知道自己往後徹底身敗名裂,周郎總憤恨的瞪著一側的魏易與梅道士:“我雖不是什麽名醫,但也從不曾害過鄂縣百姓。”

在他被韓靜步步緊逼的時候,這二人都不見替自己求情,太過無情無義。

魏易收到周郎中惡狠狠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撇開頭,甚至連半句話都沒有。

當初去隔壁村求醫的人是他,出了事,他定然不會替他開脫。

至於梅道士,這些與他沒有過多牽扯,就算想替他證明,也無濟於事。

“你不是什麽神醫,卻欺騙了眾人,實在可惡。”韓靜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不過是你們硬要加在我頭上,怪不得別人。”周郎中恬不知恥道。

“那麽說我爹爹的腿傷,你根本無法醫治?”韓靜收回手,將冰冷的寶劍又放回黑子手裡,冷芒乍現問。

放下劍後,這才發覺整個手掌凍僵了,那冷冰冰的刀劍寒氣太重,將她整個手掌的血液都凝固了。

刀劍無眼,這東西往後還是不要碰的好。

“韓老爺根本不是病。”周郎中此刻也不怕了,過河拆橋的事,誰不會做。

韓祥的腿傷根本不是病態,而是被人下了藥,命他下藥的不是被人,正是韓府好女婿魏易。

魏易神色巨變,害怕他說出真相,上前一步道:“周郎中既然不是神醫,又怎麽會替嶽父治病。他信口開河,騙取百姓的血汗錢,還是將他趕出鄂縣的好,免得往後再有人受騙。”

這話一出,眾人心底的疑慮徹底消失。

周郎中絕不是什麽神醫,想必魏易去隔壁村求醫的時候,也是上了周郎中的當,被他花言巧語迷惑了,這才帶他回鄂縣的。

“魏易,你……”周郎中正整備揭穿他。

不料,剛開口就魏易打斷:“周郎中離去時,可要記得帶上你的小妾。”

周郎中再次蜷縮一下身子,似乎小妾這兩個字帶給他巨大的衝擊,瞬間面如死灰。

他小妾是魏易從青樓贖出來,贈送給他的美妾,一直跟在他身邊,不久前剛有身孕,肚中是他的孩兒,他怎麽可能棄之不顧。

既然是魏易贖出來的,如今賣身契還在魏易手中,他又怎麽可能揭穿他。

“我……我明白了。”周郎中垂下了頭,整個精氣神被人抽走了般,沒有一絲生氣。

就算再心狠,他也不會狠心放棄自己的孩子與妾侍,虎毒不食子,可他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

魏易十分滿意他的回答,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心知不方便多說其他,便沉默不語。

韓靜見二人互動,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周郎中既然願意離開鄂縣,我韓府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過往你在韓府欺詐錢財的事,就一筆勾銷。至於我爹爹的傷,往後都不勞你費心,這兩年來,你侍奉我爹爹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些錢財,就當雇傭你的銀兩。”

韓靜心下有了定論,趕盡殺絕的事,她的確做不了。

不過,周郎中往後的處境,不用想也知道。

鄂縣他是呆不下去的,若強行留下,不過是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亦或是變為乞討為生的乞兒。

“謝韓少夫人,若沒有其他事,我這就離開,離開鄂縣。”周郎中縮著腦袋,慢慢攀爬起來,朝著人群稀少的地方逃離,隻想遠離鄂縣這快地方。

瞧四周凶神惡煞的眼神,圍觀的眾人瞪著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

要知道,當初死在他醫術下的人不少, 甚至有些孩童與嬰兒,若他真是神醫,旁人會相信‘命該如此,閻王索命’的鬼話。

可他並非神醫,連帶著他自己也親口承認,救命治人的是老駝醫,他可不想被亂棍打死。

周郎中狼狽離去,韓靜沒有阻攔,但並不代表別人能夠放過他。

周郎中狼狽的穿梭在人群中時,一些提著竹籃子的婦人忍不住憤怒,將剛買的菜往他身上砸去。

“你個殺人凶手,竟為了錢財騙我們,你手上染了多少條人命,那些人都因為你而耽誤了病情,都是你!”婦人怒不可遏,不管手上拿著什麽,全部朝周郎中面龐砸去。

雞蛋亂飛,蛋黃與蛋白糊弄了一地,粘稠的粘在周郎中發絲上,十分狼狽。

有一就有二,那些曾被周郎中欺詐的百姓憤怒了,紛紛學著夫人的樣子,摸到什麽就將東西砸向汙穢不堪的人。

“殺人凶手,儈子手。”“騙子,殺人凶手。”“不能就這麽饒了他,那些錢財都是百姓的血汗錢,豈能讓他說走就走。”

眾人叫罵著宣泄心底的怒火,恨不得吃他的肉,吞他的血。

人群暴動,無需煽風點火,已經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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