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手雷外的薄鋼片,炸裂成數十塊大小不等的破片,以輻射狀在二十多平米的包廂內,進行了一次無差別火力覆蓋。
兩個手持mp5k衝鋒槍的“亡靈”特勤班隊員,直接被手雷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出包廂,重重的撞擊在走廊牆壁上。
這兩個被震出包廂的“亡靈”隊員,每個人身上都被釘入了不下十塊手雷破片,被炸得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
司徒空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羅昊和徐旭東抬了抬下巴,一行人繼續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井上岡派來保護周海軍的“亡靈”特勤班全都布置在了劇院的四樓,所以羅昊等人從四樓,再到二樓的過程非常順利。
而當羅昊剛押著周海軍剛走到二樓,羅昊、徐旭東、司徒空的耳機中傳來了李毅峰的聲音:“狂龍,敵人的增援到了!”
好快!
聽到從耳機中傳來的聲音,三個人皆是眉頭一皺。從他們發動突襲,到押解著周海軍撤離,雖然中途遭遇到了抵抗,但是前後時間絕對不超過五分鍾,而就在這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內,井上岡的增援部隊就到了,就連羅昊都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反應速度真的很快。
劇院前的空地上,三輛本田crv,兩輛奧德賽,總共三十來個“亡靈”特勤班隊員跳下汽車,手持武器衝進大劇院。
趴在寫字樓樓頂上的李毅峰,多次想用手中的狙擊步槍對進入劇院的增援部隊進行攔截,但是劇院外的場面很混亂,很難對增援部隊進行狙擊。
每次李毅峰剛鎖定目標,正打算扣動扳機,就有從劇院中逃出來的觀眾從他的狙擊鏡中閃過,讓他不得不放棄射擊。
雖然這些從劇院中跑出來的觀眾,基本都以霓虹國人為主,但是這並不代表,李毅峰可以毫不顧忌他們的死活,肆無忌憚的對增援部隊開槍狙擊!
李毅峰不是那種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雇傭兵,他的心中有一杆自我衡量的標尺。
當從大劇院中逃出來的觀眾跑得差不多的時候,那些前來增援的“亡靈”特勤班也基本已經消失了李毅峰的狙擊鏡中。
李毅峰按著耳麥,對還在大劇院中的羅昊說道:“狂龍,現場太複雜,我沒辦法狙擊支援!”
“這不是你的錯!”
羅昊還沒回答,李毅峰的耳機中就傳來趙天宇的聲音,“有所為有所不為,為達目的而濫殺平民,不是你該乾的事情。傻小子,帶著周海軍去側門,我在那裡接應你們!”
“收到!”
羅昊松開耳麥,對司徒空吩咐道:“去側門,師傅在那裡接應我們!”
司徒空朝樓下看了眼,看著樓梯上的綽綽人影,當即改變移動路線,穿過身邊通往劇院正門大廳的樓梯,朝走廊盡頭通往
而這個時候,周海軍突然躥到樓梯欄杆邊,用霓虹語對著樓梯上的“亡靈”特勤班的增援部隊大喊:“救我!救我!”
羅昊一把將周海軍拽了回來,用手中手槍的槍把對著他的腦門,狠狠的來了一下,怒聲罵道:“他娘的,忘記自己祖宗的東西,鬼語講得比自己母語還溜!”
額頭被砸的鮮血直流的周海軍頓時就老實了,乖溜溜的被羅昊押著往前走。不過在他低頭走路的時候,眼光不斷閃爍,依然在想著可以逃脫的辦法。
周海軍很清楚,以他現在放下的罪,只要被押送回國,審判完絕對就是一顆子彈,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下場。所以他想要做最後的掙扎,他不想死!
而在四個人距離側門樓梯還不足一百米的時候,一隊“亡靈”特勤班的增援部隊,通過前面樓梯衝上走廊。
這些身穿藏青色作戰服,臉上戴著黑色骷髏面具的“亡靈”特勤班增援部隊,手上的武器裝備比起之前四樓包廂裡那些負責保護周海軍的“亡靈”隊員的武器要好上許多。
m1014霰彈槍、aug突擊步槍、mp5衝鋒槍,將三個彈匣並聯在一起的sg50自動步槍,應有盡有,火力強度絕對不比羅昊、徐旭東、司徒空三人差。
“嘩啦!”
出現在走廊上的“亡靈”特勤班,當即對走廊上四個人舉起手中的武器。
看到前方“亡靈”特勤班手中在燈光下,折射出充滿死亡氣息的黑色金屬光澤,羅昊的眼睛瞬間眯成最危險的針芒狀,扭頭看向自己左手邊通往消防樓梯的自動彈簧門,抬腳踹去。
可就在羅昊一腳踹開身邊消防樓梯的門,準備押著周海軍進入樓梯間的時候,剛被羅昊一槍托砸老實的周海軍,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掙脫開羅昊的束縛,衝上走廊。
“井上先生,救……”
“砰!”
“噠噠噠噠……”
周海軍剛衝上走廊,連呼救都沒來得及喊出口,就被霰彈槍、自動步槍、衝鋒槍打成篩子。
整個身體至少被各種不同口徑彈頭,留下十幾個彈孔的周海軍,向前撲倒在地上,瞪大著雙眼,大量的血水從他的口鼻中湧出,身體在抽搐了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消防樓梯間內, 看著倒在走廊上,死不瞑目的周海軍,羅昊、司徒空、徐旭東三人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因為在他們眼中,周海軍這樣的人,完全是死有余辜!
羅昊取出一顆手雷,拔掉保險,放在地上,靠自動彈簧門和門框把手雷保險夾壓住後,正打算帶著徐旭東和周柏通過消防樓梯,往樓下撤離的時候,隱約間,羅昊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
三個人停下腳步,凝神靜聽,確實聽到有呼救聲從劇院的三樓傳來,而且是個女人在用中文呼救。
“有沒有人啊?誰來幫我一下?”
又是一聲求救聲從劇院三樓的方向傳來。徐旭東皺著眉頭,對聲音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後,說道:“這求救的聲音怎麽聽著有點熟悉,好像是……陳怡!?”
“陳怡?”
司徒空一臉的疑惑,問道:“她不是在東海市麽?怎麽可能來這?是不是你小子想媳婦想瘋了,出現幻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