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峰雖然打算前往美國,但是並不著急著離開,反正又沒有人催趕他。
回了一趟大陸,雖然享受著國家領導人級別的待遇,可是回到香港後,陳曉峰還是有些累,不是身體上面的,是心理上的疲倦。
在家休息了兩天,一方面緩解一下心靈疲勞,一方面查找一些資料,了解一下好萊塢的現狀。
拍電影拿不到奧斯卡,算不上登上巔峰;演戲拿不到奧斯卡,不算功成名就;電影公司打不進美國市場,算不上娛樂王國。
提到電影,不能不提起美國,提到美國,不能不提起好萊塢,提到好萊塢,就不能不提奧斯卡、學院。
這些,陳曉峰都要了解,畢竟好萊塢對於陳曉峰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即使是有著另一個時空的記憶,有著幾十部“好萊塢大片”,陳曉峰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能夠在好萊塢站穩跟腳。
好萊塢本意上是一個地名的概念,港譯“荷裡活”,是美國加州洛杉磯的一個地名,由於美國許多著名電影公司設立於此,故經常被與美國電影和影星聯系起來,而“好萊塢”一詞往往直接用來指南加州的電影工業,是世界聞名的電影城,常住人口約有30萬。
好萊塢不僅是全球時尚的發源地,也是全球音樂電影產業的中心地帶,擁有著世界頂級的娛樂產業和奢侈品牌,引領並代表著全球時尚的最高水平。
比如夢工廠、迪士尼、20世紀福克斯、哥倫比亞影業公司、索尼公司、環球影片公司、WB(華納兄弟)、派拉蒙等等這些電影巨頭,都坐落於好萊塢,這就是傳說中的好萊塢八大。
作為大洛杉磯市的一部分,好萊塢沒有自己的市政部門,但有一個指定的官員擔任所謂“榮譽市長”,僅供各種儀式需要。
好萊塢雲集了大批世界各地的頂級導演、編劇、明星、特技人員,因此好萊塢電影場面的大氣、火爆,特技的逼真、絢麗,往往給人們留下深深的印象。
而這些都是香港所不必備的,所以陳曉峰想要提高國際世界黃皮膚華人的形象,就必須走進好萊塢,並且在那裡立足,以此來輸出華語文化。
要想混好萊塢,奧斯卡這個大獎,陳曉峰就不能不了解,這是目前電影圈的最高榮譽。
奧斯卡金像獎,全名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獎,是美國一項表彰電影業成就的年度獎項,旨在鼓勵優秀電影的創作與發展。如今的學院獎有20多個不同的獎項,囊括了各種電影類型。
而奧斯卡金像獎的評選,從一九二九年開始,每年評選、頒發一次,從未間斷過。凡上一年一月一日至十二月三十一日上演的影片均可參加評選。
金像獎的評選經過兩輪投票,第一輪是提名投票,先由學院下屬各部門負責提名(采用記名方式),獲得提名的影片,將在學院本部輪流放映,觀後學院的所有會員再進行第二輪投票(采用不記名方式),最後以得票的多少決定影片的獲獎。
這裡的學院指的是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
1928年5月,“好萊塢之王”米高梅公司總經理梅耶在一次晚宴上,向在座的同行提出了一個設想:“應該把好萊塢的精英分子們都集中起來,組成一個團體。它包括演員、導演、編劇、攝影師,當然還有製片人。使他們成為好萊塢的支柱,讓他們調解糾紛,或者在製片廠裡起疏導作用。”
一周之後,梅耶草擬了一份關於成立“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提案,學院的首任主席是米高梅旗下的當紅影星道格拉斯·范朋克。
《英雄本色》還在香港火熱上映,陳曉峰已經悄悄地來到了香港啟德機場,這一次陳曉峰不是一個人離開的,他在鍾璴紅的叮囑下,帶上了保鏢何生。畢竟美國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以防發生什麽意外。
啟德機場是全球最繁忙的國際機場之一,國際客運量名列全球第三,而貨運量更是全球第一。然而極為繁忙的啟德機場卻是一個坐落於市中心的機場,只有一條跑道,周圍更是高密度樓房,空間非常狹小。
“這就是啟德機場呀!”陳曉峰有些感慨的說道,後世裡啟德機場已經關閉,被赤鱲角機場所替代,是以陳曉峰也是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
啟德機場位於香港市區之內,九龍半島南岸,維多利亞港之濱,機場范圍以外是九龍城鬧市,三面環山。
機場北面及東北面約10公裡外的山高度達2000英尺;東面的山距離跑道更只有5公裡。機場南面是維多利亞港,而海港外不足10公裡之處,則又是香港島上1700英尺左右的高山,只有機場的西面、以及跑道東南方向對正的鯉魚門峽角沒有高山阻擋。
啟德機場只有一條伸入維多利亞港內的跑道,在九龍灣填海而成,飛機升降方向分別為136°及316°,所以為“13跑道”及“31跑道”。13/31跑道曾多次加長,在跑道與東面觀塘之間有一條狹窄的水道相隔,而跑道的盡頭就是高山和民居。
機師在降落時,看到格仔山上的巨型方格,就要把飛機轉向,準備降落。由於地理環境的局限,令飛機升降啟德頗具挑戰性,再加上機場附近因山多而經常出現風切變,使啟德機場有“世界十大危險機場”之稱。
香港一年四季,盛行東風,一年中使用13跑道降落的機會比31跑道為多。要在13跑道降落,飛機先從長洲附近向西飛行並開始下降,繞過大嶼山西端轉向東北,然後在大嶼山沙螺灣以北改向東進場,經過維多利亞港西部海港,進入建築密集的西九龍上空。
倘若海港內吹的是強勁東北風,飛機還要實施側風著陸。當台風吹襲香港的時候,港內吹的是強度不穩定的陣風,下降便更為困難。而且跑道三面環海,左面很接近滑行道,靠近的一方雖為陸地,但不遠處卻滿布樓房。
不過,亦由於同樣理由,使航空公司通常都只會派具豐富經驗的機師駕駛前往香港的航班,所以機場營運以來,絕少發生大型空難事故,這也是陳曉峰雖然知道啟德機場的危險之名,可是卻一點兒都不擔心的原因。
獨特的降落方式和機場的特殊環境,讓啟德機場的13跑道世界知名。在13跑道著陸對機師來說是與別不同及頗具挑戰性;而對乘客來說,這亦可算是頗為刺激的體驗。
對飛機上的乘客、特別是坐在機艙右邊靠近窗邊的乘客而言,飛機降落時就恍如是飛錯了航道一樣。
乘客們可以感覺到飛機與地面距離越來越近,地面位於深水埗及旺角的擠迫街道、多層樓房及行人已一一清楚可見, 但前方卻未見跑道蹤影;後來兩旁的建築物似乎快要撞到機翼,有時更可以清楚看見民居內的電視畫面、或天台上晾曬衣物的顏色。
而此時飛機卻正在九龍城上空轉彎,跑道也正在前方出現,數秒以後,起落架才開始接觸到陸地,飛機才慢慢的降落在海港中央的跑道。
對居住在航道之下的九龍城居民而言,一直流行過一句誇張的說話,說是只要在大廈高層拿著晾衫竹便可以把飛機掃下來。
乘客廳裡面,陳曉峰和何生還在等著航班。
陳曉峰看著何生站在自己身後,眼睛不時的四周亂轉,謹慎地打探周圍情況的,好似隨時可以用身體擋著敵人的襲擊。
“何生,坐下來,休息一下,不用緊張,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不會有人襲擊的。”陳曉峰表情有些無奈,對何生勸說道。
“老板,我不累。”何生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坐到座位上,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陳曉峰身後。
“阿生,我知道你不累,我累!”陳曉峰有些不好意思了,周圍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自己這裡,這年代香港請保鏢的還真是一件稀奇事。
何生在陳曉峰的眼神逼迫下,不情願的坐了下來,身體繃得筆直,似乎是隨時站起來的樣子。
陳曉峰在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中,不自在的坐在大廳裡,直到航班提示音想起,才逃似得帶著何生進了安檢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