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進了教堂,教堂裡燈火通明,但是空無一人,江止剛才在門口聽到了吟唱的聲音,進來之後才發現這個吟唱的聲音來自基督像下面的擴音器,江止從來沒有來過教堂,他從來不知道基督教也有這樣放音樂的習慣。
“喂!有人沒有!”江止叫了一聲,教堂裡沒有人回應他的聲音,江止往裡面走了幾步,“有人沒有?我是江止。我來找人的。”
沒人應話,江止繼續往裡面走去,他穿過一排排座位,走到盡頭,抬頭看基督神像,這是西方信仰的核心人物,但是江止是一個無神論者,他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的存在,就算有,真正的神也只能是自己。
任何人都不可能成為誰的神,沒有應該受人膜拜。如果一定要說,這個人,也只能是自己。
江止繼續走到裡面去,裡面有個小側門,側門是通往哪裡?江止繼續往裡面走去,是因為自己遲到了的緣故嗎?為什麽這裡這麽冷清?
江止過了側門,後面是一個大堂,大堂的正中間是一把燃盡的篝火,江止心裡一咯噔,不免有些擔心,這個場景和電視裡幾乎一樣,但是自己遲到了,篝火已經滅,就是屍身也未必還在了。
江止心裡燃起火來,“什麽人在這裡,快出來!”
沒有應答。
江止心情煩躁至,只要知道對手是誰,他就可以拚出全力去和對手搏鬥,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敵人是誰?
不知道敵人,一切都顯得沒有意義。現在自己就在這沒有意義的活動之中。
“喂,”江止聽到一個聲音。江止禦神刀順手送了出去,直抵對方咽喉,那人的聲音沒有起伏,“你在這裡幹什麽?”
江止看對方,是一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也不是很大的樣,一條淺藍色長裙,一頭簡單的短發,看起來很是無害。江止默默收起禦神刀。似乎自己反應大了些,“我來找人。”
“你來找人帶了這麽大一把刀?”女孩看他,“你是來找人的還是來殺人的?”江止看她,“你說我不是來找人的,那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嗎?”女孩稍一側頭,“我又不是岑繼明,哪裡能猜得出來你心裡的事情?”江止冷哼了一聲,“你認識岑繼明?你知道他會讀心?那不用說,你知道我是誰了?你也一定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了?”
“你話說的那麽快。一下問了這麽多問題,”女孩退了一步,和江止保持一定距離,“估計是個正常人都很難消化。哪裡還有心情來回答你的問題,乖,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再問一遍。”
江止頭上冒出了汗顏符號。“你認識岑繼明嗎?”
“認識。”女孩回答得很快。
“你知道他會讀心?”“知道。”女孩繼續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女孩稍微停頓了一下,“不大清楚。你是誰?”
“現在是我問你,你要問我的話。等一等吧。”江止說,“下一個問題,你一定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女孩笑了一下,“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你是來幹什麽的?”
江止看她,“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是你剛才說‘我又不是岑繼明,哪裡能猜得出來你心裡的事情?’,意思就是你覺得‘我應該是認識岑繼明的’,對嗎?”
女孩瞪大眼睛,“啊?現在是在玩字嗎?可是我不懂哎。”
江止很認真地看著女孩,“你也是玩家嗎?”女孩搖搖頭,“我好像已經聽不懂你說的話了,不然你在這裡慢慢等吧,我先走了。”江止叫了她一聲,“你還是別走的好,你把我叫到這裡來,自己提前離開了會給我造成困擾的。”“啊?我叫了你嗎?”女孩笑了起來,“現在的男孩都是這麽搭訕的嗎?——還是你有妄想症啊?”
江止舉起禦神刀,“你看到了嗎?這把刀。”女孩點頭,“我又不瞎,當然看到啦。”“這是一把真的刀,吹毛可斷。”“哦?”女孩走上前來看,“這麽厲害啊?”江止說:“就是這把刀,剛才架在你咽喉間,再往前一點你就沒命了。”女孩退了兩步,“對哦,好像是的。”
“然而你似乎並不害怕。”江止說,“你現在的表現不大像是一個正常人。你是誰?”
女孩略有些無奈,“哪裡不是正常人啦?你是看到了我背上的翅膀還是看到了我的尾巴啊?我是眼睛血紅還是爪齊長啊?”“因為你臉長了,蛇精。”江止道。
女孩翻了個白眼,“滾。”
江止停止了玩笑,“你到底是誰?”女孩斂笑,“你遲到了。”
江止點頭, “我知道,雪翔宇呢?”“燒了,”女孩回答很乾脆,“誰讓你遲到了。”
江止轉頭看那堆篝火,“燒了?”女孩點頭,“對,燒了。”江止點頭,“好,燒了好。”江止說完了轉身就離開了。女孩趕緊叫住了他,“喂喂!江止!你幹什麽呀!真走啦?你不管雪翔宇啦?你舍友哎!最好的朋友哎!”江止笑了一下,“不是被你燒了嗎?那我還有什麽好管的?”
“雪翔宇沒事啦!”女孩說,,頗有些懊惱,“你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正常情況下聽說你好朋友被我殺了不是應該直接過來報仇的嗎?走什麽呀!膽小鬼!”
江止並非是膽小才走的,只是因為江止並不傻,所以他才很放心地離開,雪翔宇對對方還有用,他們不一定會真的殺害他,再則說了要完全焚燒一個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雪翔宇如果還活著不可能能被燒而沒有反抗,城西地處並不偏僻,他一旦反抗就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再一個,雪翔宇就算是被殺死了再被火化也絕對不可能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全部燒乾淨,所以他很放心。
現在看來,眼前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麽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