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就是江止的幻術!
古手塵與幾乎可以確認這個事實,因為這蟲子來的實在是太過蹊蹺了,除了是江止的幻術,沒有任何可以解釋的說辭了,這一切,就是江止的幻術!
古手塵與想到這裡,靜下心來再去看自己的全身,周身上下已經沒有了蟲子的痕跡,就連之前齧齒的痕跡也不見了蹤影,古手塵與笑了起來,這一切,果然只是江止的幻術!
但是江止也笑了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術嗎?”
江止看著古手塵與,慢慢站了起來,“你為什麽會認為你的眼睛所看到的就是事實呢?你為什麽會以為現在看到‘沒有蟲子在自己身上’這件事情竟然會是事實呢?那麽‘蟲子仍舊還在身上’難道就不是事實嘛?你用你的眼睛去看,你看到的到底是什麽?你以為你看到的,是什麽呢?”
古手塵與幾乎要被江止的這一番話饒暈,但是仔細想來,卻又覺得江止的這一番話裡實在可怖,屬於不仔細想似乎還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仔細想來之後就覺得十分恐怖的存在。
古手塵與忽然發現另外一件事情,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止,“你可以站起來了?”江止腹中中劍,正常情況下,現在應該是完全不能站立的才對,但是現在他站起來了,還站的這麽筆直,幾乎不像是受過重傷的人。古手塵與看江止的臉。江止的臉上還有之前被自己的判官筆掃過的一條很大的血痕。但是可氣的是,現在這種條件之下,江止居然還能站著?
古手塵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揮出判官筆想要對著江止的腳再砍一刀,但是判官筆出手之後,總覺得手裡黏糊糊的,仔細低頭一看,手心裡面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蟲子,和之前的蟲子頗有一點異曲同工之妙,但是……現在對於自己來說。這些蟲子的存在沒有任何美感,相反。他感到十分的惡心,判官筆還沒有掏出來,血已經流了一地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古手塵與叫了起來,他的聲音本來是十分好聽的。但是現在卻變成了最難聽的聲音,沒有之一。
江止笑著,揮起手,“準備好,受死了嗎?”古手塵與看著江止的手揮了下來,他的手上明明沒有武器,但是……古手塵與低頭看自己的身體,一道很大的血口子卻出現在了自己身體裡,血噴湧而出。
古手塵與到死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倒下的時候,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看起來很是嚇人。
一邊的岑繼明看著心裡也是發毛。因為在他看來,奇怪的是古手塵與自己和自己說了半天話,然後又揮刀砍向自己,這之間是發生了什麽所以才讓古手塵與瘋癲的?岑繼明看向江止,江止躺在地上,仰面看著天空。“江止?”岑繼明叫了一聲。
江止長歎了一口氣,“岑繼明。你知道不,可以被破解的幻術不是好的幻術。”岑繼明再問,江止卻沒有回應,江止不是懶得回應,只是身上的傷口太重,說話有些吃力罷了。
關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其實江止自己覺得有些好笑,這就好似鏡中花兒水中的月兒一樣,這一切確實全部都是虛妄,真裡面摻著假,假裡面藏著真,你要說全部都是假的,但是裡面也有真的東西,你要說全部都是真的,那也並不盡然。正是因為這真中有假,假裡有真,所以使得對方完全看不破其中的緣故。
蟲子是假的,但是在古手塵與意識到蟲子是假的的時候,蟲子變成了真的,一點一點齧噬著古手塵與的身體,然而古手塵與什麽都沒有發現,蟲子進入古手塵與的身體裡面,導致了古手塵與產生幻象,讓古手塵與與並不存在的“站起來了的江止”去作戰,最後消耗自己的力量,導致死亡。
江止很清楚這些,但是他太過勞累,實在沒有心情去講述、
岑繼明心裡也很是勞累,再也撐不住這麽大的一個幻境,巨大的場地慢慢消失,他們兩個人仍是在原來古手氏族的大本營之中。
幻境剛剛消失,巽淼的腦袋就湊了過來,“真的是你,岑繼明,你設置的這個幻境厲害哦。”岑繼明搖搖頭,“不是我設置的,這個幻境是古手塵與設置的。”“古手塵與呢?”巽淼剛問出這個問題,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古手塵與的屍體,巽淼撓了撓頭,“他這是什麽姿勢?”巽淼奇怪的是古手塵與右手反握判官筆, 從上至下在胸前開了一道口子,“這是……自殺嗎?”
巽淼的這個問題並沒有人回答,目睹了一切的岑繼明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說,古手塵與確實是“自殺”,因為確實沒有一個人動手要他動手砍殺自己,然而他確實是動手砍殺了自己,從這方面來講,古手塵與確實是“自殺”,但是岑繼明卻覺得古手塵與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動手斬殺自己,這之間應該有江止的作為,但是到底是什麽作為,不知道,因為岑繼明什麽都沒有看到。
岑繼明閉上嘴巴沒有說話,巽淼有些奇怪,上前看了他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天爺,岑繼明,你可以啊,現在你丫就是一坨肉末啊!”岑繼明知道自己現在全身筋骨碎裂,確實是“肉末”,也就沒有開口反駁,岑繼明問,“我媳婦兒呢?出來了嗎?”巽淼動手嘗試修複岑繼明的骨骼,“你放心吧,程星辰那麽厲害,絕對不會出事的。”巽淼雙手一錯,把岑繼明手臂的骨頭給恢復過去,“我說你這是怎麽弄的?也是可以哦。”“我媳婦兒現在在哪兒?”專注程星辰一百年的岑繼明繼續開口問,岑繼明在大本營裡面沒有看到程星辰,這有些奇怪,距離程星辰剛才開槍已經過去了很久,按理來說,程星辰的戰爭應該在那一槍之後就結束了,但是現在程星辰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