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是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關鍵性的問題,進來的門已經被關上了,打算離開,卻忽然發現沒有出去的門。江止仔細觀察墓室上下,這是一間房間,只有一個進出口,這個進出口就是他們剛來進來的那扇門,但是那扇門現在已經被關上了。
夜無意識到這個問題後趕緊去開那扇門,才發現這個門只能從外面往裡面推,往外推不出,要想往裡面拉,但是裡面根本沒有把手,無處著力,沒有地方用力。
朱濺玉叫了起來,“這什麽情況?”朱濺玉轉頭看向四周,這間墓室除了這扇開不起的門來,沒有別的地方,甚至連個通氣的地方都沒有,這間墓室的空間很大,朱濺玉稍微用腳丈量了一下墓室的空間,再計算出體積,除一下空氣質量,“這屋挺大,我們人少,十天左右還是能支撐的,但是關鍵是……”
朱濺玉看向江止,“空氣問題不用擔心,但是有兩個很重要的問題。”江止點頭,“第一,員傷患,總是要解決,放任傷口不管,如果感染發炎了就更麻煩了;第二,無糧無水,能撐七天姑且不易了。”
蘇緋雪說:“這裡算是一個‘旅遊景點’吧,也許不用那麽久,就有人進來。你們說這扇門可以推進來,那麽只要有人進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朱濺玉搖搖頭,“不見得吧?”江止也表示認同。“對,可能性真的不大,或者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江止說:“也許我們現在早就陷入別人的圈套之中了。”
夜無看過去。“什麽意思?”江止放下背上的蘇緋雪,護在自己身後,看向夜無和朱濺玉,“是你們中的一個人吧?”蘇緋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江止!”
朱濺玉和夜無同時愣住了,夜無沒有聽明白江止的話,一臉茫然看著江止。朱濺玉叫了起來,“江止少俠你這是什麽意思?”
江止看向朱濺玉。“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你,朱濺玉,是你把我們一步一步帶進這陷阱之中的。”
朱濺玉有些奇怪。一臉無辜,“這是怎麽說話的?江止少俠,你怎麽能信口雌黃,隨口胡說呢?”江止笑了一下,“是我胡說,還是你表演崴腳了?”
蘇緋雪指一下江止,“江止,你是說……這個人是……”“是他陷害我們,一力把我們騙進這個圈套的。”江止說。
夜無有些奇怪。他一直以為是有給他們下了套,這個人一定是躲在某個角落裡面看熱鬧,而按照江止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就是一直跟著他們的朱濺玉?
江止看著朱濺玉,“你想說不是你嗎?”朱濺玉很是無辜,“可是真的不是我啊,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呢?就算是我帶你們來的這裡,可是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啊。”
江止笑了一下。“別說這古墓了,單是這榕城。不也都是你的圈套嗎?”
“是你自己要來的,”朱濺玉說,“又不是我拿著刀逼你來的,你怎麽說這地方是圈套呢?你自己不來的話,什麽都沒有用啊。”
江止笑了一下,“對,但是你料定了我會來,因為你在給我的來信中已經很明確地慫恿我了。”“哪裡?”朱濺玉說,“你每天能收到那麽多的私信,你哪裡會有空去理會我的慫恿?再說我慫恿什麽了我?”
江止看朱濺玉,“因為你的照片裡面,有一個我很在意的人,你就是知道,所以把她的照片放了進來,但是不大像是p的,所以我願意前往,目的就是一個,我想要知道那個人在哪裡。”
“你在說什麽呀?”朱濺玉一臉無奈,“我完全沒有聽明白你話的意思啊,你在意的人?誰是你在意的人?”
夜無看一下江止身後的蘇緋雪,蘇緋雪正認真傾聽,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
朱濺玉看向蘇緋雪,對江止說,“你在意的人,不是這個跟你出生入死的人嗎?”江止笑,“我的每一個朋友都是很重要的人,但是欺騙我的人,絕對連朋友都算不上。你,就不是朋友。”
朱濺玉看江止,“所以,是真的把我當成敵人了?”
江止臉色一冷,“不是把你‘當成敵人’,而是因為你已經完全暴露了,不用再偽裝了。”
朱濺玉一聳肩,“好吧好吧,既然你已經這麽認為了,那麽我再繼續待下去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有一點你分析得很對,傷口真的是要處理的,不處理很容易感染,你知道這暗箭在這裡放了多久了?你知道這暗箭有沒有感染上屍毒?”
朱濺玉說完之後,走到墓室門邊喊了一聲,“快開門快開門,我要出去了。”
夜無看向江止,如果對方有應援的話,現在來開門,那麽他們是不是也要借機逃出去?
江止搖了搖頭,顯然是放棄了這一想法,夜無有些奇怪,現在是唯一一個大門開啟的機會,為什麽要放棄?
夜無在墓室門打開的一瞬, 忽然明白了江止說要放棄的原因,這種陣勢下,別說江止說了不強攻,就算江止說要強攻,自己也未必會願意。
畢竟門口的人數多了。
大門開啟的瞬間,十幾個手持重武器的人正對著夜無等人,這要是不動還責罷了,一動大概直接就成篩了。
朱濺玉慢慢走了出去,轉身看江止,“那麽,江止少俠,再見了!下次再見,大概你我就陰陽兩隔了~”
墓門慢慢關了起來,蘇緋雪站起身,從條案前拿起一支弓箭,順手拿過條案上的弓,一箭射了出去,“朱濺玉你這騙,去死吧你。”
門關上的同時,箭正卡在門邊,留下了小小的一條細縫。
江止趕緊上前去查看,墓門重,箭支撐不了長時間就會被碾壓。
江止看向墓室,“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把細縫放大,足夠一個人出去的程。趕緊看看裡面有沒有東西能夠堵住,能開啟這重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