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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宋殺手日志》第293章 食言(補)
眾人趕到邕州,消息一下子多了起來,許多情況能知道的更清楚。

 眼下正值遼宋談判,暫時還不能處置徐贇,他到底是顧全大局,屯兵河間,掣肘遼軍。

 遼國此時雖然看似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但是遼國國內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不宜久戰。他們做了兩種準備,若是能談妥最好,若不能,也不懼以戰養戰。

 而大宋上下群情激奮,就連巨賈鄉紳紛紛向朝廷捐贈錢糧,甘願服從朝廷調度,無利往北方運糧食、草藥救災。如此情形,就算遼軍攻來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雙方籌碼相差不算太大。

 兩國使者在談判桌上僵持了半個月之久,遲遲沒有定論。

 遼國可以退兵,但條件是要重新劃疆域,以煢河為界,包括真定府和河間府在內的地方全部歸遼國。這還是談了半個月之後的遼國定下的最後讓步。

 這麽一來,遼國疆域又向邊境逼近了幾十裡。

 “打!我就不相信大宋百萬軍隊竟然擋不住遼軍!”酒樓裡人聲鼎沸,有人憤然拍桌而起,“燕雲十六州的歷史不可重演!”

 安久佔了角落一個桌子,一邊吃飯一邊聽著大堂裡的動靜。

 方才那人話音一落,周圍附和聲便起,竟然絕大多數的人都讚成打仗。

 這般偏遠的地方尚且如此,可以想見北方的情形。

 也有人道,“可據說河北三路均遭遇大旱,不打仗都民不聊生了。若真是打起來,後果……難以預料啊。”

 言論一出。立刻有人反對,“那也不能將兩路的土地劃出!這是有先例的。從太祖時便欲圖收復燕雲十六州,可結果呢?歷經幾代,非但沒有收復故土,竟還要往外劃嗎!要戰便死戰,除非遼人能將我大宋百姓屠戮殆盡,否則寸土不讓!”

 另一人道,“也不是沒有機會,凌將軍能夠一舉攻下析津府,說明此事大有可為。青山猶在何愁無柴?總比不合時宜的逞強好!”

 大堂裡的人就這兩個觀點打起了口水丈,最後是主戰一方獲勝。

 “這仗究竟該打還是不該打?”李擎之悄聲問道。

 隋雲珠道,“打不打都是朝廷說了算,多想何益?”

 安久卻覺得,此仗打不起來。她不懂政治,但是常常執行任務,面對強勁的目標時,絕不會輕易衝上去拚死刺殺,而是伏在暗處靜候能夠一招致命的最佳時機。國與國之間,應當也是如此。

 所以她覺得遼國還是會繼續退讓,並且談判時間不會拖的太久,畢竟遼國大軍在外消耗十分巨大。多一天他們都著急。

 果如安久所料,在第二十四天的時候,雙方終於協商一致——

 自澶淵之盟後。大宋每年向遼國納歲幣,白銀10萬兩。自今年起改為25萬兩,還有諸多糧食、器物、美人等。另以河間府為界。河間府以北的土地允許遼人放牧……以上皆以國書簽字立約,大宋“稱臣納貢”。

 國書簽訂之後,一個多月之後才傳到邕州。

 沸騰的民間突然一靜,整個大宋出現了短暫的失聲。無人議論,無人反對,亦無人高興,仿佛都被驚呆了。

 然而其實,這已經是較好的結果了。

 從前大宋兄事遼國,每年納歲幣,其實與稱臣沒有兩樣,如今只是坐實了而已,再來就是歲幣增長,十五萬兩白銀大宋也能出得起。可是對於大多數讀書人來說,還是寧願割地,也不能接受“稱臣納貢”!稱臣也就意味著大宋與遼國不再是平等國,而是被奴隸的國家。這種屈辱,甚至比各地賠償還要令人屈辱!

 大宋除了每年要給遼國納歲幣,還要給西夏五萬兩白銀,雖然名義上是安撫臣國,但性質相同。

 短暫震驚之後,悲憤之情彌漫。

 士子之流,開始對現實不滿,暗中加以抨擊。民間具有諷刺意味的歌謠四處亂飛,朝廷對此展開武力鎮壓,暫時將這些反對的聲音按了下去。

 六月中旬,聖旨召回徐贇。

 徐贇雖然披掛上陣雖然是一名悍將,但為臣子行事太過小心,在河北的時候便一直籠罩在凌子嶽的光環下,名聲自然有所不及,再加上這一次七萬將士的覆沒,滿朝上下,甚至包括民間,都少有為他求情之人。

 徐贇奉旨回朝,當日便寫了一篇兩千言的請罪奏折呈上。之後便攜劍,在宮門口自裁以明清白。

 幾位宰輔聞訊趕到時,只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通觀整件事,徐贇只是落入陷阱,導致戰事失利。本來勝敗乃兵家常事,只是他失敗造成的後果太過嚴重。

 遼國這一出計,除掉大宋兩名武將,換得大宋稱臣,可謂大獲全勝。

 這時有人不禁想,如果當初沒有阻止凌子嶽繼續攻遼,凌子嶽沒有死,可能最終還是會走到談判桌前,但局面多半截然相反。

 當今聖上如今便是追悔莫及。

 不幸中的大幸,由於前段時間溫度不高,河北三路的瘟疫尚未及大片蔓延便被止住,滿朝上下不禁松了口氣。

 此事之後,皇帝驟然病倒。

 許多先前沒有站隊的朝廷官員,開始暗暗另擇良主,太子與二皇子之間霎時間便有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朝廷的事一波接著一波,反倒對凌子嶽一乾人的追捕被暫擱了,尤其在皇帝病倒之後,再無人提及此事。

 楚定江暫時不便脫身,便派人往邕州傳了消息。

 安久冬季離開汴京,再返回的時候又是一個冬季,依舊是大雪天。

 她在雪地裡看見披著黑色鬥篷的楚定江,微有恍惚,仿佛她離開的時間不過是一轉身。

 安久踩著雪,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笑道,“我回來了。”

 楚定江未說話,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須臾,他松開手,“你們先回梅花裡去找盛長纓吧。”

 “好。”隋雲珠引領著其他人一並離開,獨留下安久。

 “我早知道你會食言。”安久抬手拂去他的帽兜,“說好一年為期,倘若我們回不來,你還是走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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