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仁的劇烈咳嗽,讓所有人都緊張不已,更有不少年輕人則是將敵意的目光看向林辰風;幸好這個時候,余大仁立即喊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只是吃的太著急,不小心嗆到了!”
余大仁說完,又繼續吃起包子來,直到他一口氣就將兩個包子乾完了,才笑呵呵的對林辰風說道:“香,這包子很香。”
林辰風自己做的包子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立馬塞了那麽多草藥一起煮,能好吃就怪了,剛才余大仁突然嗆到,肯定也是被包子那強烈的藥味刺激到的;不過林辰風也知道余大仁是在照顧他的面子,這讓林辰風不由滿意的想道:“看來我也沒有白出手!”
余大夫也是聰明人,他看到余大仁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包子,就明白了余大仁這是拒絕了把余靜嫁給他的打算。
既然如此,余大夫直接也不在管余大仁的死活,直接從石桌上拿回藥包說道:“既然你們相信這小子的包子能治病,那麽我的藥就不需要了吧!”
余大夫可不管林辰風的包子是肉包還是菜包,哪怕是豆沙包都不關他的事情;而且余大仁敢拒絕他,他就要讓余大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余大夫可是算好了時間,如果余大仁在中午的時候,沒有喝到解藥的話,那麽必死無疑;這樣一來,林辰風肯定要因為入罪,而余靜還是會落回到他手裡——死了一個余大仁,不是還有張翠花嗎?
余大仁可不怕最後余靜不從了他!
張翠花一個婦道人家,見識少,自然不知道余大仁吃下這包子所代表的含義,所以她肯定不願意讓余大仁把藥拿走,少不得就追著拉住余大夫:“余大夫,你不要生氣啊,這藥我們是要買的!”
“你給我放開!”余大夫怎麽可能還把藥給張翠花,就用力一推張翠花。
張翠花在余大夫的反推之下,一不小心就朝後方摔去,而後方就是家裡的石桌,這要一裝上去,不死也半條命。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余大仁身上,所以在看到張翠花的危險時,全部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有和張翠花相濡以沫三十多年的余大仁發現了這個情況,立即衝了出去,一把抱住了張翠花。
“翠花,你沒事吧!”余大仁緊張的問道。
不過張翠花卻沒有回答余大仁的話,而是直愣愣的看著余大仁!
“翠花,你沒事吧!”余大仁擔心張翠花是嚇到了,所以又問了一句。
而這一次,張翠花終於有了反應:“大仁,你的身體好了!?”
張翠花這麽一喊,在場的所有人反應了過來!
大家都知道余大仁的病很重,這重到什麽情況不好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已經有兩年沒下床了;此時余大仁竟然能從躺床上一下跳起來接住張翠花,這是……病好了!?
余大仁也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自己就這樣好了?余大仁雖然兩腳發軟,但是和以前相比較,他的雙腳已經開始有感覺了!
別說余家村的人驚訝,就連林辰風都感到驚訝。
按照他的設想,余大仁已經躺了兩年了,即便是吃了他的藥,也不可能一下子站起來的;所以林辰風只能歸根於是余大仁對張翠花的關心,所爆發出了傳說中的小宇宙!
而事實勝於雄辯,余大仁這一爆發,所以對林辰風的不信任和譴責都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余大夫的懷疑。
“這余大仁真的治好了?”
“肯定的,不治好能夠起來嗎?”
“那麽這小子說的是真話?那麽就是余大夫真的是庸醫咯?”
“難怪我上次感冒,一個晚上都沒好,肯定是庸醫耽誤我!”
“沒錯,我隔壁王六叔家的二大舅,當時得了心臟病、肺炎、肝炎、腦膜炎外加癌症晚期,最後沒治好,肯定也是這個庸醫乾的!”
“還有我太爺爺……當時才104歲,這麽年輕就去世了……庸醫害人啊!”
這話好懸沒把余大夫氣的吐出血來,貌似你太爺爺死的時候,我還在穿開襠褲吧?
其實也不能怪村民們太勢力,而是余大夫平日裡太黑了,平日裡收費高不算,還總是把人的病給拖著,以便多撈一些診費;之前就有人到他家裡鬧過,只不過病人個體差異不同,恢復不同的事情也不能太當真。
但是今天這個也太震撼了,余大夫兩年都沒治好的病,結果人家吃兩個包子就好了?這樣的事實是個人都沒有辦法接受,特別是那些被余大夫治得家徒四壁的家庭!
“好你個余大夫,你騙了我家幾年的錢就算了, 還讓我家大仁一直躺在病床上,你是何居心!”張翠花將余大仁扶回床上後,轉身就要去打余大夫。
“張阿姨,你別激動。”林辰風立即攔住發飆的張翠花,而余大夫見張翠花被攔住,立即轉身就跑!
余大夫可是知道余大仁是中了毒的,所以余大仁能夠好起來,這說明毒被林辰風解了;而林辰風能夠解毒,自然就能夠猜測出下毒的事情。
謀財也就算了,這害命可是重罪。
但是當余大夫剛跑出門口的時候,就碰到了幾名麥海市的警*察正好到來!
這些警*察自然是林辰風在廚房的時候,打電話報的警,警*察一聽有人下毒謀財害命時,立即就派出乾警趕來余家村,結果正好和余大夫撞到了一起,而余大夫手裡的藥則是他下毒的證據。
……
余大夫的事情對余家村的震動很大,而在警*察的審訊之下,余大夫又交代出了村內的另外三宗下毒案。
這一下子,連天南省警*察廳都震動了,醫生為了賺取診費,自己親自毒害村民,這到哪裡都是一個大案要案,更別說關注這件事情的還有眾多的媒體記者。
就在林辰風剛作為證人離開警局的時候,就被兩個自稱為天南都市報的記者給攔了下來,表示要給他做個采訪。
林辰風一聽,不由大驚道:“我這是又要上報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