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閣之所以聞名於世,除了他們那極為護短的個性和那可怕的武力值外,還有著他們那永不屈服的宣言。
所以,那俊逸的青年心中的如意算盤,注定是要打空了。
風文不可能去乞求他,暗閣也不可能乞求他,但他們確實需要從那俊逸青年的口中得到些東西,那風文他們要怎麽辦呢?
毫無疑問:嚴刑逼供。
是的,與乞求相比,嚴刑逼供無疑更像暗閣的作風。但風文卻感覺,這群人肯定有病,好端端的問你你就說嘛,何必非要挨一頓打,被揍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再說呢?你說這不是犯賤這是什麽?
當然,他從不相信這世間真有那種什麽錚錚鐵漢啊、什麽視死如歸啊、什麽什麽的。是的,他真的不相信。如果真有那樣的人,那這世界肯定已經被他們掌控在了自己手中了,而且還是牢不可破的那種。
你想啊,既然你不怕挨打不怕死,那你想要的什麽東西弄不到手呢?錢,沒有就去搶嘛,反正不怕死。權,沒有就去打,反正又不怕死。美色,想要了直接上,反正又不怕死……
事實上,真的有這種人嗎?有,肯定有,不過那些人現在肯定都去找馬克思那位老先生聊天,估計是再也回不來了。亡命之徒若不亡命,那不就是浪得虛名,對不起自己的名好了嗎?
這也正是風文心底的仰仗。
戰鬥已經結束,結果正如風文所說的那般,四名聖武者被暗閣中出手的兩百余名精英一一活捉。而為此付出的代價卻是,最初的三百余名暗閣成員的死亡,六名暗閣精英重傷。
活捉比殺死所付出的代價小了很多,畢竟為人留下一絲生機和趕盡殺絕時,所遭遇到的反抗肯定是不會一樣。也正是風文所說的活捉,為這幾名聖武者隱隱埋下了一絲‘活’的種子,這也就導致他們在最後的反抗時,並沒有拿出那種以命搏命的勢頭來。
由於大明城非常巨大,妖嬈以及暗閣內其他的人距離較遠,直到戰鬥落下帷幕時,才緩緩相繼到來。
對於他們的到來,風文並不知曉,因為他已經帶著小月河麒麟閣的眾人回大將軍府中,等待著嚴刑拷打的結果呢。
“閣主,天網閣送來的情報。”一名披著鐵甲手持彎刀的青年托著一隻腿上綁有竹筒的信鴿,走上前來,恭敬的道。
作為三大首席之一,又有著智鬼之稱的白狐,很自然的順手接了過來並打開快速瀏覽了一遍。
微微思量了一下,言簡的道:“合歡教繼承者,名為苗熙岩,與七大公子排名第二位的公子毒龍有著莫大淵源。雖說苗熙岩喊公子毒龍為叔叔,但根據天網閣的往昔調查的資料以及一些其他的種種跡象,苗熙岩很有可能就是公子毒龍的親生兒子。”
稍稍頓了片刻,又道:“公子毒龍這個人,務必要小心對待,至今為止,還未有人知道他修煉的是何種功法以及哪種的戰鬥方式。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似乎就是一個整日沉迷於女人軟榻的好色之徒,但他卻是唯一一個在梅花天羅地網般的刺殺之中依然毫發無損的人,這項紀錄,可以說是梅花兩百多年唯一的一個巨大汙點。”
當他說完這些,看到風文那微眯的眼睛和沉思的表情,他才在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作為暗閣中智鬼般的存在,他往往有著常人無法發覺或者感知的危險直覺,而這種危險直覺也正是他成為暗閣三大首席之一的重要原因之一。而此刻,在看過天網閣送來的情報後,他深深的感知到了一個頗為棘手的麻煩。
對於苗熙岩這位在他眼中還是一個孩子的人,
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從情報中那句‘疑似毒龍親子’中,他看到了接下來的真正對手。公子毒龍,絕不是一個一般的小人物,所以他才會這般鄭重而又重複的告誡風文。對於這些,風文也理解。能夠在梅花的追殺中,數年仍舊安然無恙,這足以說明問題。
他與白狐的忌憚並不相同,因為對於公子毒龍,他隻有一些好奇和一種隻有男人才能理解的震驚。是的,對於那位傳說中號稱大陸最強男人的人,以及那些所謂牢不可破的記錄,他是充滿了好奇和震驚的,至於別的嘛!他倒沒什麽感覺,是敵人,那就全力以赴,不分強弱,這是規矩也是習慣。
“少爺,府外有位自稱毒龍的人在外求見。”將軍府中的一位侍從,小心翼翼的說道。
風文有些古怪的看了看那位侍從,再看了看白狐等人,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把他帶到這裡來,我正好也想看看他究竟有何能耐。”
那侍從聞言有些疑惑,曹操?曹操是誰啊?難道是外面那位的名字?不過這些疑問他沒敢問出口,對於眼前這位隻有耳聞、從未見過的風二少爺,他心中還是有些恐懼的,生怕面前那位暴君下的第一閣主。一個心情不爽,隨手把自己給隔屁,那可就真的太冤了。
公子若在名後,那就隻是單純的客套稱謂。但若是公子在名前,那便不止稱謂那麽簡單,這,還是一種榮耀。因為這大陸上隻有七個人被人們稱之為‘公子’。
而公子毒龍正是那七人之一,而且還在七人之中排得了第二。所以又被稱之為第二公子。
風文見到他時,一沒注意他的長相,二沒注意他的穿著,三更沒注意他胯下那玩意的大小。那他關注的是什麽?
笑容。
是的。毒龍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陽光明媚,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似乎還能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安全感。不過,風文的第一感覺就是:虛偽。無以倫比的虛偽,假,很假,24K的純假。
尤其是被公子毒龍那溫和的目光和明媚的笑容同時關注時,他竟有種汗毛倒豎,宛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風文心中雖有些不適,但面色依舊鎮定,毫無任何異樣。道:“你就是毒龍,合歡教的創始者?”看到他那笑容絲毫不變的點了點頭後,又道:“那麽……你來找我有何事?順便,收起你那令人厭惡的笑容,不管別人喜不喜歡反正我不喜歡,既然來到了我的面前,所有的規則將由我說了算。”
毒龍聞言,面上笑容突然一僵,不過瞬間便恢復了過來。朗聲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霸道,不愧是暗閣中的第一閣閣主啊!”
“想來風閣主也是一個豪爽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那我就直說了。暗閣需要我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讓我那不成器的侄兒回家,我需要從您這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也好回去做做準備。”公子毒龍收起風文眼中那所謂的令人厭惡的笑容,認真的說道。
“想要把他贖回去?呵,你當我的話是個屁啊,前腳剛在外揚言誅其三族,後腳就要躲在家裡放人?你,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啊!”風文拍了拍他的臉龐,毫不客氣的道。
若是真讓毒龍就這般把他帶走,那暗閣的名譽又將置於何地?那些在暗閣裡混的兄弟們, 心中又會有什麽樣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風文需要對那些明知實力懸殊卻依舊心甘情願戰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還有那住在南疆裡的這些死者家屬們的一個交代。
風文突然語氣一轉,又道:“你好像和那叫什麽苗什麽的也是親屬吧,那這樣說來你也在三族之內,屬於必誅人物了吧?如此說來,你又有什麽資格跟我談代價。或者說你自認為以我們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你造成威脅,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公子毒龍暗道:熙岩到底做了什麽事,竟然讓這暴君旗下的第一號人物這般寸步不讓?雖然心中責怪苗熙岩,但他口上卻是道:“在下素問暗閣在南疆之地,多行善事義舉,並多次給那些犯有十惡不赦重大罪責之人改過的機會。風閣主,不知在下所提之事是否當真?”
風文心下了然,毒龍竟然想要用暗閣的大義來壓他?
也對,畢竟風文是暗閣的一閣之主,代表著整個麒麟閣的態度呢。這種方式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最起碼隻要風文還屬於暗閣,那他就必須去遵守和執行暗閣的大義。
可惜,公子毒龍還是小瞧了暗閣的這位第一閣閣主,小瞧了風文在暗閣裡的地位。
風文冷笑一聲,曬笑道:“若是你來是想要跟我討論暗閣未來的趨勢以及發展的道路的話,你可找錯人了,暗閣的創建者在南邊那塊荒蠻之地呢。順便再跟你說一聲,我想殺的人,目前為止,四爺還從未阻攔過。”
“所以,你也不要在這裡枉費心機了,你的侄子是死定了,至於你嘛!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