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昨夜的狂歡之後,孟生頭暈腦脹的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再看看將自己當肉墊睡得正想的姑娘們,突然感到渾身上下酸疼。孟生繃著嘴巴輕輕地將搭在自己身上的腳丫子拿開,然後伸手將一位姑娘輕輕地抱起來,輕輕地放在沙發上。機器人丘比遞來一條毛巾,他隨手拿過來捂在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些,然後單手按著自己的腰,痛苦的皺著眉頭走出房間。
明智光秀吐了口煙氣,說道:“醒了?昨天晚上玩得很瘋嘛。”
孟生回過頭來,詫異地問道:“你怎麽沒事?酒量夠大的。”
“酒後誤事,多年前我已經不喝酒了。”
“昨天晚上你喝的是白開水?”
“沒錯,這才是好東西。”
“我嘞個去,薄葉政嘉在哪裡,昨天瘋了一天也該乾點正事了。”
“我看你是見了美女拔不動腿吧!”
“呵呵,不是我見了美女拔不動腿,實在這段時間咱們太辛勞,需要好好休息下,這次是個好機會,多好。”
“只怕這是你的借口。找薄葉政嘉的話,跟我走吧,他睡的還很香。”
“把他弄起來,給他醒醒腦。”
孟生跟著明智光秀來到薄葉政嘉的房間,悄聲推門一看,地上、床上、沙發上躺了一片美女,讓你根本邁不進腳去。孟生說:“他平時的生活就這個樣子?”
明智光秀聳了下肩膀說:“聽說是,我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乖乖,這待遇都趕上你們天皇的級別了,你這個當老大的也不管管。”
“呵。他當老大的時候我還只是個打雜的,你不是有超能力嘛,你來想想辦法。用那招,從這邊移到那邊的招式。”
“大哥,那是死人好吧,這可都是活脫脫的大活人。”孟生沉思了下,看著丘比說:“丘比,去電他一下,能讓他醒來就行,千萬不要給電死了。”
機器人丘比得到主人的指令之後,躡手躡腳的進入房間,調整電流到七毫安,將電流集中到手掌上,抓住薄葉政嘉的手腕。只見薄葉政嘉一個愣登,身體僵硬的坐起來,瞪著牛大的眼睛,嗓子間發出咬牙切齒的疼痛。
片刻之後,薄葉政嘉從床上蹦下來,瞪著凶神惡煞的眼睛想要將丘比大卸八塊。孟生伸出手指,使出使命召喚魔法瞬間將他麻痹,隨即用意念控制他將憤怒的情緒平複下來,然後召喚他從房中走出來。
孟生與明智光秀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靜等他從使命召喚魔法中醒來。明智光秀說:“他醒來之後該不會揍我們吧?”
“不會,剛才我已經將他的前意識麻痹了,即使他想起來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
“這就好,他的空手黑帶可不是打著玩的,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在兩人談話時,薄葉政嘉像是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澀澀眨了下眼睛,瞅了瞅面前的兩個人,又瞅了瞅自己,似乎不相信自己會在這麽早的時候坐在客廳裡。而對面的兩個人更是像審犯人似的,盯著他看。
“你們這個眼神看得我很難受,告訴你們,我隻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這話說的讓孟生兩個人感覺怪怪的,無趣的避開他的目光,薄葉政嘉笑著說:“昨天二位來,我就看出兩位是有事的人,見我這人多眼雜就沒開口。現在,這個大廳內只有我們三個人,明智君與山田君請說吧。”
“既然薄葉君這麽直截了當,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我們來是想與薄葉君商量金盆洗手,放棄被人唾棄的傳統行業,改入正常的經營。”孟生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是不信什麽金盆洗手,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要是說大家的決定,我也不會同意。相反,我會退出拚打我的天下。”
“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還過那種生活,有幾個人是真的願意多那種生活的,你想嘛!還是他想的。”孟生據理力爭,話語越來越激動有力。
薄葉政嘉愣了下,似乎是在沉思什麽,對明智光秀說:“明智光秀組長,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把火先燒到我腦袋上來了。我看這不是你請來的船木一志的繼承人,而是實現你獨裁三聯株式會社的野心報復的說客,這算什麽。”
明智光秀站起身來,在大廳內走動了兩下。他實在沒有心勁去跟這些地痞**講道理,這些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不管一了百了,都死絕了才好呢。可是話有說回來,這幫群體不在了,他先失去的是依賴,靠山恐怕是遙不可及的事情,或者不能借靠山依靠自己就已經死了。
孟生讀懂了明智光秀現在的心裡變化,也讀懂了薄葉政嘉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明智光秀似乎受到槍擊的驚嚇,意識變得脆弱了許多,孟生心想必須在他崩潰的時候重新為他樹立信心。
孟生說:“現在是一個充滿金錢的社會,為了換取更多的利益這都是正常的。非法獲取只能成為人民的功底,正大光明的獲取才是自己的,拿在手中才會心安。”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沒人跟你比誰更善良,只有人拿著拳頭欺負你。”
“可是……”
薄葉政嘉瞪了他一眼說:“沒有可是,我讓你坐在這裡,是因為我看你是船木一志前輩的繼承人,要不然我三拳早將你打出去了。”
孟生知道與這樣的野蠻人是說不通了,心想:得給這野蠻的家夥灌點猛藥才行。孟生笑著說:“薄葉君,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我只是為了長遠考慮,明智君請我回來也是希望,我能給會裡帶來希望。這只是我的一面之詞,跟明智君沒有任何關系。”
在孟生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薄葉政嘉的一舉一動,手已舉到了半空。機靈的明智光秀用手擋住自己的雙眼,背轉過身去,生怕孟生在將他催眠,從他口中再套取什麽秘密。
就在薄葉政嘉端著酒杯回頭的時候,孟生的手瞬間劃出弧線,雙眸與雙眸之間建立通道連接,洗腦術密咒開始在他腦門上盤旋。NPC系統立即彈出薄葉政嘉近期的記憶鏈條,孟生隨即開始緊張細致的工作。
為被催眠的明智光秀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孟生手舞足蹈的拿手在空中比劃著什麽,感覺異常的奇怪。機器人丘比說:“請不要靠近,主人正在工作,擅自打擾他的話會出現意外情況。”
明智光秀磕磕巴巴地走到說:“我…我到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
孟生無心理會,也無心翻閱薄葉政嘉複雜的男女生活經歷,因為他已經親眼見證了他奢靡的生活,一點也不敢動好奇。他的記憶鏈條充滿了情愛與暴力碎片,而且記憶是不連續性的,孟生猜想這麽複雜的鏈條應該是他思考的結果,從中也可以判斷出這家夥是一個充滿暴力傾向的色情狂。這樣複雜的鏈條一時間還真難倒了他,然而時間卻在一分一秒中流失。
從近兩天的記憶鏈條來看,與“洗手金盤”有關的信息只有四條,而真是反應他內心變化的有兩條,其他的大概是與其他人談話時思考的記憶。那麽將前兩條抹掉之後,重現為其改寫,是可以的。後面談話的內容化成空白的話,再與同一人討論爭辯的時候,他就會出現記憶空缺,按照人說話的習慣,大概會回答:“我說過嗎”,這樣推卸的與不負責任的話。
這些解決了,但是牽扯到他利益關系的問題卻不好辦。因為在金盆洗手之後,就放棄了武力保衛自己的能力,而任人宰割的日子將要到來,特別是薄葉政嘉這樣四面樹敵的家夥,潛意識裡都是敵人。怎麽消除在他潛意識裡的敵人最難辦的問題?
機器人丘比走到孟生跟前說:“主人,你可以將他潛意識裡的敵人設置成模糊的記憶,也就是說讓那些人在他面前出現的時候,自然的反應這個人是不友好的,但不是至自己於死地的壞人就可以了。”
“哎!你知道在這個家夥的腦子裡設置了有多少個人,是對他存在潛在威脅的嗎?兩百多個!這還是他自己的記憶,不存在記憶中的,興許我們數都數不過來。而這兩百個人,還牽連出數億萬個其他記憶鏈,就是給我充裕的時間,我也得搗騰半天。這個家夥的思想太複雜了。”
“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
“沒辦法了,碰到了最傷腦筋的大腦,只能按你說的模糊處理,興許以後還有其他機會彌補漏洞。”
孟生設置好為其灌輸的思想跟意識後,將其他的相關記憶鏈條做了模糊處理,逐漸將記憶鏈條拚接好,而完成的時間恰到好處。在薄葉政嘉醒來的時候,孟生剛將手縮回來,心虛的說:“薄葉君,今日多有打擾,我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
沒等他反應過來,孟生與機器人邁開小碎步,眨眼的工夫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