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山和廣家裡出來,孟生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他似乎開始懷疑腦中的記憶碎片是不是錯覺,那隻刺蝟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寓意。他邁著迷茫的步子,穿行於綠意蓉蓉之間,再也無心去欣賞庭院內的風景。將要走到車前時,孟生腦中突然“叮”的響了一下,這次腦中閃出的居然是隻老鼠。
“大哥,你沒有下手?”
孟生的臉色帶著淡淡的哀傷,“嗯”了一聲說:“他在用殘酷告訴我們一個事實,而且他是前輩我不忍心下手。”
沉默了片刻,明智光秀問道:“要去吃成吉思汗烤肉嗎?”
孟生點了下頭,一路為說一句話,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裡思索著中山和廣說過的話,可在思考老鼠的寓意。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一條美食街,車子剛進街區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將車子攔了下來,接著又有三個人擋在路中央,形成了一堵人牆。不多時,從他們車的旁邊駛過一輛黑色本田車,那四個人立馬讓開一個豁口,讓本田車順利通過。這時車上,走下來一位壯如蠻牛的家夥,坑坑窪窪的臉上流露出一副很彪的神情。在眾人的簇擁下,他朝著一家蒙古全羊館走去。
待他進去之後,那四個人接著將路讓來,孟生的車緩緩往前行進。孟生回頭瞅了眼那家全羊館問道:“那個蠻橫的家夥是誰?”
“松山株式會社二代目一心會會長青田信長。”
“這家夥很牛嗎?”
“不是個東西。”
“既然不是東西,那我們怕他幹什麽?停車,老子去教育教育他。”
“太危險下,”明智光秀拉了他一把,說:“我們帶的兄弟不多,出了問題不好說。”
孟生微微一笑說:“危險的不是我們,是他。”
車聽聞之後,孟生大搖大擺的帶著機器人丘比和明智光秀,朝著全羊館走去。守在全羊館外面的兩個人,一看是明智光秀這樣的人物,心想別是來找事的,欲要上前阻攔。孟生伸手用使命召喚魔法,將兩個人像木頭人似得釘在原地,然後洋洋得意的走進店內。
眾人圍著正在看報紙的青田信長,警惕性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孟生走進來之後,隨著他們警覺的目光投向這裡,隨手使出催眠術,瞬間讓幾個彪形大漢軟趴下來。
孟生與明智光秀一屁股坐下來,青田信長翻了下報紙,硬生生的說了句:“沒看到這裡有人嗎?”
說話時,服務員將一杯茶水放到了他的跟前,孟生則不客氣的拿過來,小口抿了一下。青田信長聚精會神的看著報紙,騰出另一隻手來摸索了兩下。孟生怪異的將喝完的杯子遞到他能觸及的地方,待他拿起來後在半空停了半個,將報紙放下來,瞅了瞅喝光的杯子,再看看坐在對面的兩個人。
青田信長回頭看了看自己剛才催眠術中緩過神來蔫頭耷拉腦袋的手下,瞪著惡狠狠的目光,咬牙切齒的說:“明智光秀,你這是什麽意思?”
明智光秀笑著說:“聽說青田軍又得了個兒子,不曾請我喝杯酒。我又正好從這裡路過看到你在這裡,特地來請青田會長請我喝一杯。”
青田信長不屑的笑了一下說:“就你這樣的貨色居然讓我請你喝酒,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青田信長是什麽樣的人物。”
明智光秀將臉湊過去,問道:“什麽人物,剁成肉不過半碗餃子。”
青田信長被他一番戲謔的話語,氣得六竅生煙說不出話來,長噓一口氣說:“好,這客我請定了,就怕你們不敢吃。”
孟生插話道:“刀架在脖子上不過巴掌大的疤,有什麽不敢的。”
青田信長仔細打量了下孟生,見他穿著到也板板正正,唇紅齒白活脫脫一個奶油小生,能在自己面前說出這麽硬氣的話語,卻讓他倍感驚訝問道:“你是哪來的?”
“山田涼介。”孟生乾脆利索的報出自己的名號,甚至覺得這會兒說出這名字感覺很帥。
“明志君什麽時候找的小弟,說話很是傲氣嘛,就不怕大風身了舌頭。”明
智光秀剛要解釋,孟生碰了下他說:“舌頭有沒有不重要,就怕沒有膽氣。”
“好,有膽!”青田信長拍桌子,瞪著直勾勾的眼睛說:“服務員上菜。”
沒過多久,兩位服務員端上來一盤外表金黃油亮,清香撲鼻全羊來,這隻烤羊幾乎是整隻窩在盤子裡,姿勢還保持著在樹蔭下納涼休憩的神情。無心考慮其他的,只是不住的乾咽唾沫與青田信長通過眼神暗鬥。青田信長眨了下眼睛,將一把匕首叉子羊背上,說:“請吧!”
在孟生拔下那把匕首時機器人丘比傳來一個“安全”的提示,NPC系統閃爍了兩下。孟生余光掃了一眼後,毫不客氣的割下羊的一隻後腿遞給明智光秀,然後再羊肚上割下一半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明智光秀先前還有些猶豫,看孟生肆無忌憚的吃起來,心一橫,跟著一口咬了下去。
青田信長看自己的美食被人搶了去,而且還是最肥的地方,依舊壓抑著怒火拿起到來割下另一根羊腿,面目猙獰的撕下一塊羊肉來。這羊肉外部肉焦黃發脆,內部肉綿軟鮮嫩,肥而不膩異常鮮美。兩人吃的津津有味,孟生抹了一把嘴上的肉渣說:“光吃肉,沒有酒多沒勁。”
青田信長咬牙切齒地喊了聲:“拿酒來。”
聽到召喚,服務員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的拿來幾瓶清酒。酒上桌,孟生用牙起來一瓶清酒,倒進自己面前的碗裡,然後仰脖一口氣幹了下去。青田信長絲毫不服輸,將酒倒進自己的碗裡仰脖一口氣幹了下去。
“海量啊!”孟生衝著他豎了個拇指,隨即又倒了一碗幹了下去。
青田信長毫不示弱跟著一飲而盡,彼此針鋒相對拿起酒瓶來接著往碗裡倒,這時,兩個彪形大漢像拎小雞似的拎著一個瘦弱的男人走了進來,說:“會長,這個人出老千。”
青田信長未言語,與孟生同時端起碗裡來一口乾掉,彼此笑了下伸手各撕下塊羊肉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那位被人帶進來的男人,瘦的跟面條似的,帶著被打碎的黑框眼鏡迷瞪的淤青的眼睛,跪在地上像蚊子似得小聲抽噎著。
青田信長大口撕下一塊肉來咀嚼了兩下,臉色突然一變,站前身來一腳踹翻在地,然後按住他用羊腿猛力的擊打他的頭部,嘴裡吆喝著:“讓你出老千,讓你出老千,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老子面前裝瘋賣傻。打死你,打死你……”
那個男人像嗷嗷待宰的小豬似的,躺在地上打滾,折騰掙扎。不管他怎麽哀求,青田信長都無動於衷,一心將他往死裡打死。打著打著,他不在選擇躺在地上當那待宰的羔羊,猛地竄起身來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求你了,別在打了……”
“你也配,該死的猴子,敢在爺爺頭上出老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青田信長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拖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幾步上去有時一陣猛K。
明智光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想要上去阻止,孟生拽住他的手腕,衝著他遞了個眼色。出老千教訓一下也就算了,沒必要往死裡打的,顯然這是指桑罵槐,衝著孟生來的。這種情形下是不能貿然上去製止的,否則,青田信長會瞬間將矛頭指過來,而兩個乾瘦的人,再加上機器丘比恐怕也難以收拾這樣的局面。
其實,在那個瘦小的男人進門的時候,孟生已然知道青田信長心中的打算。原本孟生不像管閑事,隻想戲弄下這個家夥,然後溜之大吉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青田信長將打的半死的家夥拖到桌子上,隨手抓過刀來,說道:“不管哪隻手收出的老千,也是出了,我給你切下來,你就不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了。”
那個瘦弱男人的破碎眼鏡在臉上耷拉著,淚臉縱橫的哭泣著哀求道:“不要…不要……”
青田信長滿是憤怒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憐憫,手起刀落之間,那個瘦弱的男人“啊”的大喊了一聲。就在他繃著神經等待切指之痛降臨的時候,他感覺卻是棒打的疼痛,睜眼一看居然是根木棒子壓在自己的手指上。這樣奇異的事情,青田信長也倍感納悶,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孟生劃出催眠術弧線將屋內的內催眠。
“呵呵,我沒被催眠。”明智光秀拿開遮住雙眼的手,笑著說過之後,眼睛變得迷糊起來,接著有氣無力的說道:“為什麽會這樣,慢……”
盡管明智光秀在孟生做出動作的時候遮住了雙眼,但他還是慢了半拍,打了個擦邊球,所以一樣的會被催眠。明智光秀栽倒到沙發上後,孟生再次舉起手來,用使命召喚魔法將所有的人按“一”字排開。
“讓你們跟著他不學好,把你們的記憶抹掉,給你們設計套新的。丘比,幫我根據他們的記憶鏈條設計下,傳到NPC系統上,待會兒再給他們洗腦。”
孟生走到青田和廣的面前,在他的眼前比劃了兩下說:“他怎麽著也是你老鄉,你居然下這麽重的手,太可惡了,太可恨了。我今天就收拾收拾你,讓你以後再也不敢欺負別人。”
待他的記憶鏈條打開之後,孟生完全看懵了,什麽走私、販毒、搶劫幾乎無所不作,甚至還有兩起珠寶搶劫案。孟生驚叫道:“你還真是個犯罪專業戶,什麽都做。既然這樣留你在社會上也是禍害,去吃牢飯吧,如果你命大能吃幾天窩頭,命不好你就去跟你們日本閻王報道去吧。”
孟生在他的記憶中灌輸“自首”的字眼,並為你種下媚之毒,然後用使命召喚魔法將他引向警察局。看著青田信長像中了邪似的,兩眼發直走出店門,孟生笑了下。他趴在桌子上,看著那個被人打的跟紫茄子一樣的眼睛男,伸手幫他將眼鏡戴好。洗腦術咒語密咒慢慢打開他的記憶鏈條時,孟生發現這個人其實非常的才華,動漫設計、軟件開發,繪畫等都非常的擅長,大學動畫設計《**兔與智慧狗的工夫傳奇》曾獲得國家一等獎。
他的父母都是酒肉之徒,從小因缺乏正確的引導,又生得矮小瘦弱經常,所以經常被人欺負,致使他都沒有完全的自信和動力,心靈與思想都帶著灰色調。孟生看到這些心裡酸溜溜的,以前的記憶他無法完全給他抹掉,因為那樣他的記憶就是空白,所以他選擇將他出老千和他生活的惡習抹掉,然後將他最為快樂的事情變成思考填補空白。
在他完成之後,丘比也已經完成了記憶的編排,在借助NPC系統的輔助,孟生將新的思想觀念和意識重新輸入那幾個人的腦子裡。待做完這些之後,孟生喚醒明智光秀迅速離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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