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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試讀心術,孟生被未被讀心術的魅力所吸引,反而覺得不過是哄騙人的技巧。回到寢室後孟生和衣躺在床上,看著朦朦朧朧的天花板上飛快旋轉的奇怪咒語字符,眼疲倦似地眨了兩下眼字符開始慢慢消失。丘比已進入休眠狀態,孟生機械地眨了兩下眼睛後,翻身也睡了過去。
一團火升起慢慢地吞噬著一切,一股猛烈的洪水越過大堤蜂擁而來。孟生蜷縮著雙腿,緊蹙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阿諛奉承、陰險奸詐,富麗堂皇、腰纏萬貫,美豔色-誘,夢一點一點將他由理想拉回與現實。火焰與洪水慢慢退去,孟生恐懼與緊張的神情也慢慢地消失。其實,這是讀心術的後期反映,是在強化技能的提升。
經過一點點波折後,孟生睡得格外香甜,次日醒來也是精神煥發的樣子。孟生穿好衣服到餐廳卻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桌邊也沒有圍著那麽多的女仆。孟生悶悶地抓起一個包子塞到嘴裡,左顧右盼就是不見有人出來。丘比眨著眼睛也在屋子裡徘徊,這樣異常安靜的早晨真帶給他難以表述的不安。
大概是不習慣這樣空洞的安靜,孟生抓起一個包子來對丘比說:“走啦!”
沒有梅麗與方卓的陪伴,盡管心裡缺少點什麽,但也輕松地坐在車內玩手機遊戲慢慢消磨路上的時光。
公司外圍街道上已被集裝箱貨車堵得水泄不通,孟生透過車窗發現許多司機在跟警察跟保安爭吵著什麽。盡管多個路口被堵住了,但一條專用底下通道可以直接到達辦公大廈門前,所以道路的堵塞並未阻止孟生前行。
孟生雙腳還未粘地,秘書文華急急忙忙跑過來說:“董事長,精誠實業與華科科技老總來訪。”
“我們也欠他們錢嗎?”
“是,兩家總計五千多萬?”
“我勒個去,以前的老總是怎麽乾的,這樣下去公司都是人家的。”
“最主要的是銀行的部分貸款也馬上要到期了,另有三家經銷商破產倒閉,導致我們的產品發不出去積壓下來,很多車輛還在廠區外圍等候。”
“好了,說來說去都是錢的事,我知道了。”
看孟生要帶上車門,文華又大聲說了句:“總公司好像掐斷了對公司的財政支持,之前的帳號已經廢止。”
孟生點了下頭對司機說:“去紫金大廈。”
孟生依舊撲了個空,垂頭喪氣地離開紫金大廈。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紫金大廈旁邊的一間寫字樓內,秦大天與夏衝將他灰頭土臉的樣子看的一清二楚。
秦大天站在落地飄窗前看著孟生的車子遠去,夏衝譏笑道:“還真是個土鱉,掉進缸裡了還在拚命掙扎。”
秦大天瞟了他一眼說:“咱們可是屢次被這土鱉給耍了。”
“我總覺得秦董事長太小心了,這樣的毛頭小子也只是耍點小聰明罷了,道行還是淺的很。”
“鼎天,目前的情況如何?”
“內憂外患,很快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趁熱打鐵,搞定他。”
“一盤小菜在鍋裡炒著,只需點兩下香油就能上桌,保證色香味俱全。”
“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山腳下,孟生的專職司機在細心的擦拭車子,孟生則坐在山上眺望高樓聳立的葉城。在城市的另一邊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大山,開車僅要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但即使這樣在轉世的世界裡是不能擦撞現實世界的。過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在虛擬世界裡要面對種種壓力,說真的孟生真有點喘不過氣來,他是需要調整,重新審視自己的抉擇,衡量自己腳下走的路,所以,他鑽進了山裡。也許,只有山裡的氣息能讓他心裡獲得最終的平靜,亦或者說,逃避在深山之中摒棄所有雜念,然後重拾戰鬥信心。
孟生把玩著手裡的智慧數碼盤,問道:“丘比,你說咱們拋棄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要,跑到虛擬世界裡來是為了什麽?”
“選擇與訣別。”
“選擇重生,然後徹底與前世訣別。”孟生唸唸自語道,手指觸摸著智慧數碼盤,不知按到了哪個鍵盤,手掌瞬間像是受到了電擊,孟生“啊”的叫了一聲,手一松,眼看著智慧數碼盤差點掉到地上,卻又突然飛了起來。只聽“哢哢”幾聲,科幻外形瞬間變成了龍之卷軸,慢慢地拉開一塊屏幕。
“夢想指引針回歸,回眸似夢……”
時間條碼瞬間回轉到了十二年前某一天,一頭烏黑長發撩在一側隨風飄動,她彎著身子將纖細的手伸了過來,恬靜白皙的臉頰露出淺淺的微笑。在她的身後,一位穿著橙黃色T恤的男子焦急的拉著她的手,慢慢地朝門外走去。
孟生喊了一聲:“媽”, 畫面瞬間消失了。這個畫面盡管只有十三秒的時間,卻徹徹底底地觸動了孟生的心弦。一滴淚水順著他帥氣的臉頰流了下來,滴入泥土。刹那間,萬千根五顏六色的光束閃動了起來,各種齒輪飛速的旋轉,鏈條升降有序。孟生低頭一看,腳邊的地面裂開了個大口子,還沒等孟生明白就跟機器人丘比一起掉了下去。
孟生回身一轉,雙腳居然落在了馬路中央,環顧四周所有的人和事物居然都被定格了。孟生正感到疑惑,眼前刷出了個屏幕,猛龍博士說:“小子,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碰到了夢想指引回歸。因為你的操作失誤導致夢想指引針鎖定,可不要想著夢想指引回歸能帶給你什麽,除了滿足你的空幻想外其他的都沒有。好吧!我承認是系統又出了問題,所以我臨時給你加了這個,只是為了修偏劇情點。”
孟生沒有在意他剛才說的話,帶著哀傷的神情問道:“博士,那是我爸爸媽媽嗎?”
“虛擬的世界只有想象,你看到的是你的心聲,所以說,你可以當作是或者不是。”
“可是,我還未來得及看清他們的模樣。”
“一次就夠了,再多也只是傷痕。”
“我嘞個去。”
“夢想指引回歸你已經用完了,系統將進入自動鎖定程序,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將不會出現,更沒有系統提示,只有劇情。”猛龍博士說完,畫面接著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