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萊德酒店套房。
文倩和許諾,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女人,相對而坐。一個清純朝氣,一個幹練知性。二女唇槍舌劍,滔滔不絕。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們在吵架爭論,實際上她們正在模擬傾城公司和三井財團,進行談判推演和研究。
這兩日,傾城的代表團,表面上已經完成對蝶戀花在東瀛市場的銷售調研,可是暗地裡真正的目的——調研新電池技術及生產工藝,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作為唐帥的助手,初次上陣的文倩,不由暗暗著急起來。無奈之下,她找到許諾求教,方才定下了這個談判推演的計劃。
經過一番激烈的辯論,文倩頹喪地抿著紅唇道:“許姐,還是不行啊。是不是我的談判技巧有問題,舉證缺乏說服力?”
許諾搖搖頭道:“你的談判技巧已經很不錯了,面對三井財團如此龐大的利益團體,傾城公司勢單力薄,的確缺乏足夠的優勢。”
“可是唐大哥絕不可能讓三井財團注資傾城公司的,這是個無法調和的矛盾。哎~”
許諾思忖著道:“如果深田小姐能夠從中斡旋,說不定會有轉機。”
恰在這時,唐帥推門而入。
文倩當即嘟著嘴巴起身道:“唐大哥,三井財團有什麽回應嗎?”
唐帥擺擺手道:“你們不用著急,再等兩天看看。”
許諾起身道:“唐總,可不可以將深田小姐爭取過來?只要三井財團內部有人替我們說話,我們就可以嘗試著將注資傾城的要求換成其他的。比如未來我們的超級電池實現量產之後,給予對方優先合作權之類的承諾?”
唐帥琢磨著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但很難取信於對方。再等兩天,說不定會有轉機。”
兩天之後,將是唐帥和渡邊淳佑的約戰之日。只要能夠擊敗渡邊淳佑,山口組對三井財團的覬覦威脅自然就會消除。到時候只要深田智子運作得當,實現此行的目標,不過是水到渠成。
新的一天,唐帥沒有外出,陪著文倩和許諾二女無憂無慮地逛了銀座,賞閱美食。兩個女人沒有了對工作的較真勁兒,著實讓唐帥的耳根清淨了不少。
傍晚回到酒店的時候,蕭晴忽然出現。唐帥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揮揮手讓文倩和許諾先走。
二人走到角落裡坐下,蕭晴冷然道:“東京地下世界正在流傳一個消息,一個來自華夏的小子,將挑戰山口組當代目組長渡邊淳佑。那個華夏小子是不是你?”
唐帥輕松地承認道:“是我。”
“為什麽?難道生意比性命更重要?渡邊淳佑生性殘忍,極其好殺,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的空手道之下。你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
“我救下了誤服X情藥劑的人,同時打傷了渡邊鐵男。你覺得這件事我有選擇的余地嗎?”唐帥不答反問道。
蕭晴駭然,良久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道:“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今天下午,深田谷圭挑戰渡邊鐵男,渡邊鐵男當場落敗身亡,而深田谷圭身受重傷,已告不治。現在三K組人心浮動……”
不等蕭晴說完,唐帥已經消失在她面前。
四十分鍾以後,唐帥來到那處熟悉的部屋院落,只見內院掛滿了縞素,十八名劍道弟子,身著喪服,跪坐在部屋堂內。
唐帥看著桌案上擺著的遺像,心裡的震驚逐漸褪去。他躬身而立,三鞠躬之後,鋼拳緊握地道:“老人家,明天我會用你的劍道,徹底擊敗渡邊淳佑!”
十八名劍道弟子齊齊磕頭還禮,隨後一人捧出一把沉重的楠木劍,獻給唐帥。
唐帥提著楠木劍,轉過正堂,走進深田谷圭生前的臥室。只見深田智子一身縞素,抱著深田谷圭的遺體,啜泣不已。請來的入殮師正在旁邊,耐心等候。
“你來了。”深田智子小心地放下父親的遺體道:“父親交待,必須等你查看過遺體之後,方能交給入殮師打理。”
唐帥心神劇震,盯著那張混著血沫的滄桑臉龐,眼眶頓時濕潤了。眼前的老人家,臨死之前,還在惦記著留下遺體作為線索,以便自己揣摩空手道的真正殺招。
短短的兩天傳道授業,二人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想到這裡,唐帥心內鬥志滿盈,強忍著淚水,伸出雙手,從遺體的頭部開始,緩緩地摸遍全身。
片刻後,唐帥收回雙手,長身而起,昂首闊步地走到院中。楠木劍遙指蒼天,劍意賁發,罡風烈烈。伴隨著他的身形變幻、劍意縱橫,劍道之法猶如小橋流水般緩緩鋪展開來,數息間,便若龍卷狂風,掃蕩一切,奏響蕭殺的狂歌,為深田谷圭賀!
深田智子捧著父親的骨灰,重新回到部屋院落的時候,已是九點了。唐帥陪著她坐在靈前,聽她漫無目地的傾訴。
“父親是個天生的武癡,我曾經討厭他把劍道看得比我還重。可是現在,他完成了傳承劍道的夙願,就用生命的代價,為我報了仇。我真不知道該感激他的父愛, 還是氣憤他的武癡……”
唐帥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深田智子的訴說嘎然而止,渾身忽然顫栗起來。
唐帥一見不妙道:“糟糕,你的X情藥劑又發作了!”
距離X情藥劑的上次發作,已經過去了四十八個小時。這一次的發作似乎格外的猛烈,深田智子貝齒緊咬著唇片,滲出了殷紅的血液。
只是此情此景,讓唐帥情何以堪!
猙獰的俏臉上滲出鬥大的汗珠,深田智子艱難地伸出手道:“這……一次,不要……幫我解……,就算是……死,我也要……替父親……守靈……”
唐帥糾結盡消,只是親眼目睹對方備受折磨的痛苦模樣,心裡充滿不忍。
“水……,冰水……”
唐帥立刻端來一盆冰水,深田智子不管不顧地浸入其中。激蕩全身的燥熱頓時有了短暫的緩衝……
就這樣,一盆又一盆。
一個小時過去了,深田智子早已渾身濕透。狀若瘋狂的勁兒已經褪去,她開始感受到冰冷衣服傳來的徹骨寒意。
“我沒有死,也沒有變成白癡,我扛過來了……”
“太好了!”唐帥忍不住歡呼道,甚至沒有注意到這次反應的不合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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