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這是甩棍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並且還不時有血液飛濺和骨頭斷裂的聲音,瘋狗組的天狗卻是硬氣,即便被打的不成樣子,卻也沒有叫出聲來,不想丟了面子,渾身上下不知道被段無夜打了多少下,自己真的好痛,真的好累,好像睡覺。
看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天狗,段無夜才停下了抽打,現在就只剩下站在那裡的乾舍了,雖然看不透他的深淺,卻也不懼,就要上前和此人廝殺,卻被秦玄戰喝住。
“住手,無夜,”秦玄戰來到段無夜身邊,阻止段無夜。
“無夜,你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不要著急,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也不急於一時”秦玄戰安慰道,怕段無夜和乾舍交手中吃虧,如果再出現什麽意外,那就更不妙了。
“恩,我知道了”段無夜出奇的安靜聽話。
“乾舍,今天我給你一個面子,不讓你難堪,告訴樊宮朔,讓他準備應戰吧”秦玄戰對著身後的乾舍冷聲說道。
乾舍自始至終都站著沒動,聽到秦玄戰的話亦是沒有回話,不理會躺在地上的部下,一個人赤著腳走出了國安。
“秦老請移駕,我那邊有上好的大紅袍,二年陳的茅台酒,隨便你喝”黃一笑這時走了過來,笑呵呵的對著秦玄戰幾人說道,可以看出黃一笑從骨子裡對秦玄戰的尊敬。
“喝茶就算了,還是你小子了解我,走,無夜,陪老頭子喝杯酒去,正好我也有些話跟你說”秦玄戰點頭,對著段無夜說道,說完便和黃一笑向外走去。
段無夜點頭,走過去檢查了一下黑夜沒有大的傷害才算放心,段無夜走到門口回頭對著還愣在當場的徐倩咧嘴一笑,配合上渾身的血跡,看著是那麽的滲人,徐倩無言以對。
..................後面的善守事宜自然有國安的人去處理,這些人沒有死卻也等於廢了,畢竟這裡是國安,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走漏。
黃一笑親自泡茶,屋內只有黑夜秦玄戰幾人,這裡應該是黃一笑單獨的休息室,簡樸至極,秦玄戰拿著黃一笑單獨給自己的茅台酒,一個人自斟自飲,可以看出來秦玄戰今天心情不錯,看著段無夜的目光柔和無比,想相認卻害怕,秦玄戰一輩子頂天立地,即便面對幾十個敵人的圍攻都沒有怕過,可是此時竟然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段無夜看著秦玄戰那蒼老的樣子,和那眼神深處的悲傷,哪裡還忍得住。
“噗通一聲”段無夜跪在秦玄戰的面前,!咚!咚!咚!連續磕了三個響頭,驚得秦玄戰大驚失色,連忙要扶起段無夜。
“孩子,你這是怎麽了”秦玄戰話到嘴邊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麽。有苦難言,最是折磨人。
“爺爺,你還要到何時才肯認我?”段無夜虎目含淚顫聲道,雖然段無夜以前也曾懷疑過,卻是不敢往深處想,直到今天拖著犲狗走出牢房的時候聽到秦玄戰說的話才直到,老爺子原來真的是自己的爺爺,再把前因後果一聯系起來,直怪自己太后知後覺。
“我的孫啊,”即便心智堅硬如秦玄戰此時也是老淚縱橫,自己就一個兒子,卻是被人陷害而死,本以為這輩子就要孤獨終老一人,卻沒想到上天待自己不薄,竟然讓自己和孫子重逢,真是造化弄人。
黑夜眼角含淚,卻是不忍,把頭轉過去,為戰主也是為無夜高興。
“秦老,爺孫相逢,應該高興才是,來來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黃一笑端起茶杯緩和著氣氛。
“對,對,該高興才是,今天老夫要痛飲一番,”秦玄戰開懷大笑,聲音回蕩在房間內久久不散。
“無夜,這是你黃叔,跟阿重,也就是你爸爸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秦玄戰給段無夜介紹道,說起自己的兒子秦重,秦玄戰眼神深處有怒火也有悲哀,繼而望向段無夜,你父母的冤屈就由你來洗刷了,孩子。
“黃叔,是你讓人帶我來國安的?”段無夜出聲問道。
“不錯,自從我知道你是秦哥的孩子之後,就開始留意你了,沒想到麒麟的樊宮朔竟然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斬草除根,而且手段是這麽的卑劣,我索性來個將計就計,把國安牽扯進來,把水攪渾,這件事情上面已經知道了,正準備派特別小組下來調查麒麟,哼,我一直懷疑是這個樊宮朔出賣了我兄弟,果然不假,這麽快就漏出狐狸尾巴了。”黃一笑說道這裡也是氣憤不已,原來如此,即便連秦玄戰都被蒙在鼓裡。
“爺爺,你現在能給我說說我父母的事情了嗎?”段無夜雖然猜到了最壞的結果,但是還是忍不住問清楚,這就像喉嚨裡的一根刺,不吐出來不痛快。
“這件事情,讓黑夜跟你說吧。我陪你黃叔在這裡喝點酒”秦玄戰無法開口,說完喝了一大口酒,酒再辣再香再醉人,卻是讓人無法絲毫忘記當年的失子之痛。
黑夜攙著段無夜的手走出了房間,顯然此時此地不適合說這些事情,這國安的總部場地空曠無比,黑夜找到一個休息間,把門反鎖,不知道該如何給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的段無夜解釋。
“無夜,我希望你聽到我說的話後不要提激動”黑夜捂著段無夜冰冷而顫抖的手溫聲說道。
“沒事,你說,我頂的住”段無夜給黑夜一個自認為還算輕松帥氣的微笑,卻不知道看在黑夜眼裡是那麽的可憐,讓人揪心萬分。
“你爸媽已經不在了”黑夜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了段無夜,與其隱瞞還不如如實相告,黑夜說完便抱著段無夜,以免他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任何人聽到這個消息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安然處之。
段無夜雙眼無神,雖然自己心裡想過這樣的結果,但那只是自己的想象,沒有得到證實,現在經黑夜親口說出來,效果千差萬別。
黑夜隻感覺段無夜渾身越來越冷,並且不受控制的顫抖,黑夜沒有出聲安慰,只是僅僅抱著段無夜,藉此給他自己的鼓勵方式。
“我爸媽是怎麽死的?”久久,段無夜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自殺”黑夜不知道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事情的真相,說出了這個讓段無夜無法接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