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夜殘忍的闖進錢冰的世界,無論是恨是厭,段無夜那可惡的身影和那賤賤的笑容,已在錢冰腦海裡揮之不去。
“死流氓,臭混蛋,出門被車撞死!吃飯被飯噎死....”錢冰嘴裡詛咒,可段無夜早已沒了身影,隻留下一個人在那竹林裡像深閨怨婦一樣咒怨段無夜。
因為錢冰的耽擱,學校食堂現在已經隻有些剩菜剩飯,段無夜出了校門準備在外面簡單吃點,本想去找美食城的葉姍姐,想想還是算了,還是留在晚上吧,看到了一家川菜館走了進去。
錢冰本想來到竹林收拾完段無夜,再去吃點好的慶祝一下,沒想到反被收拾,經這麽一折騰肚子裡還真有點餓了,不想回家,怕爺爺看出異常,知道校門口有小吃街,鬱悶的向那裡走去。
段無夜要了個酸菜魚和回鍋肉,一瓶啤酒,慢慢的在那裡吃了起來,卻沒發現隨後進來的校花錢冰,還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二人都沒發現對方。
錢冰因為心情極度鬱悶,點了一桌子的菜,老板看錢冰那冷冰冰的神色也沒敢多問,反正最後給錢就是了。
“這冰塊真浪費,點這麽一大桌吃的完嗎?,難道因為剛才的事情傷心欲絕,化悲憤為食量?”段無夜看到錢冰在那狂點菜,小聲嘀咕。
自從霍剛因為上次的事情辦砸之後,再加上雇主李玉東被人斷去四肢,霍剛就被他的社團給趕了出來,認為是霍剛泄露了雇主的信息,出賣雇主這對黑社會來說是大忌,霍剛知道解釋沒用,自動的退出了社團。
既然退出社團,又無其他職業可謀生,隻得做起了老本行,準備在這大學城翡翠路建立自己的勢力,這幾天正在這裡踩點,身後是從退出社團時一起跟著退出來的兄弟,不是跟著霍剛有什麽好路子,好前程,隻是霍剛這老大夠義氣,能同甘共苦,隻憑這一點,就值得幾人跟著。
“兄弟們都累了,走,吃點東西,”霍剛走路還有點不便,上次在醫院被段無夜插了一刀,雖說避開了大動脈,卻也傷的不輕,可以明顯從走路的姿勢看出來。
幾人也是走進了這家川菜館,霍剛身後的一個小弟染著橘紅色的頭髮,外號就叫紅毛,是霍剛新收的小弟,紅毛一眼就看到坐在正門吃飯的錢冰。
“他媽的,到底是學生,就是純,不像那些雞,個個騷氣衝天,”紅毛內心想道。
“美女,一個人點這麽多吃的完嗎?,要不要哥哥一起陪你吃?”紅毛自顧自坐在錢冰身邊笑著說道。
“滾,”錢冰也不看身旁的紅毛,夾起一塊紅燒肉狠勁的咀嚼,仿似每咬一下就像咬段無夜一樣,分外認真。
“呦,夠冷,夠辣,我喜歡”紅毛不會像段無夜那樣,被錢冰說了一聲滾,就走的人,臉皮早已磨的水火不侵,說完直接用手捏起碟裡的菜吃了起來。
“紅毛,”霍剛皺著眉頭說道,雖說黑社會打架泡妞什麽的很正常,可霍剛卻從不做那調戲女人的事情,看到紅毛這樣有點不喜。
“老大,沒事,我就想和這位美女交個朋友,又不犯法”紅毛嬉笑的對著霍剛說道,眼角深處卻透露著不屑,黑社會不調戲婦女那還叫黑社會嗎?。
紅毛說完一手想搭在錢冰肩上佔便宜,卻被錢冰伸手打開,一杯水潑向紅毛。
“噗,美女喝過的茶就是甜”紅毛用手抹去臉上溫燙的茶水,陰沉著說道,這大庭廣眾的,被薄了面子,那就是打臉,混的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紅毛站起來捏了捏手,下一刻巴掌絕對會扇在錢冰的臉上,錢冰站起來冷眼瞪著紅毛,要對付一個紅毛倒是問題不大,畢竟自己練習了八九年的跆拳道,可畢竟是女孩,力氣天生不如男生,再加上這紅毛身後還有六七個大漢,但是錢冰卻是不懼,隨時準備反擊。
“紅毛,回來”霍剛沉聲說道,我們是黑社會,不是流氓,霍剛都有點後悔收了這小弟,這類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類型。
“紅毛,被潑的可爽?”
“趕緊回來吧,紅毛”。霍剛的幾個手下看紅毛出糗,嘲笑道。
很多食客知道這些人不好惹,有的在底下嘲笑,有的在議論,指指點點。
老板看到這樣,隻能出來好言相勸,都不敢得罪。
本身紅毛就不是吃虧的主,再加上被自己兄弟奚落,被圍觀的人嘲笑,早已出離的憤怒,今天要就這麽算了,那以後紅毛在別人面前還怎麽抬起頭。
紅毛對身後霍剛的話充耳不聞,推開勸架的老板,一巴掌扇向錢冰,今天不把這小賤人收拾的哭爹喊娘,紅毛就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錢冰準備用手格擋的時候,卻發現紅毛身體往後仰去,當看到段無夜這個混蛋的時候才知道為何。
剛剛的事情就發生在幾分鍾的時間內,段無夜本不想上前,可這紅毛越來越過分,這冰塊隻有我能欺負,真是讓人生氣。
紅毛從背後被段無夜抓住頭髮後仰,段無夜一腳踹向紅毛的膝蓋彎處,紅毛還沒來得及張嘴罵人一聲痛喊從嘴裡發出。
“哢嚓!”
“啊!”哢嚓之聲在叫喊聲之前,段無夜沒有留情,上來就斷了這紅毛一腿。
“我靠,抄家夥”
“媽的,真狠”,霍剛的幾個兄弟看到紅毛被打拿起板凳就上前來,雖然有點不喜紅毛的作風,但畢竟是兄弟。
霍剛看到那個收拾紅毛的人,竟然是上次在醫院讓自己痛不欲生的那個年輕人,眉頭微微一皺,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年輕人對敵人卻是狠!。
“媽的,放開老子,老子不殺了你,跟你姓”紅毛狠聲說道,左腿已經沒了知覺,渾身冷汗淋淋,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段無夜又踹斷了一條腿,紅毛直接痛暈了過去。
“把人放開,”
“小子,你下手太狠了吧”
幾人拿著凳子酒瓶,把段無夜和錢冰包圍起來,因顧忌段無夜手裡的紅毛而沒有貿然進攻。
錢冰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段無夜,頭一次感覺到這種感覺很溫馨,這種安全感仿似甘泉流進乾澀的心田,真的很舒服。
“誰要你多管閑事”錢冰來到段無夜身前,和他一起面對眾人的包圍。
“有人欺負我老婆,我要是不管,不是要被人罵死”段無夜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誰是你老婆,臭流氓”錢冰冷聲哼道,卻沒發現自己臉上竟然浮起一抹紅暈。
“我們又見面了”霍剛撥開眾人對著段無夜說道。
“霍剛,我說你怎麽越混越回去了,你看看你都收的什麽小弟,不是調戲良家婦女,就是強搶民女的,我越來越看不起了你了”段無夜發現這人正是上次堵截自己和無垢姐的霍剛。
“臭小子,怎麽說話呢,我大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有本事把人放了,我跟你單挑”。
霍剛的幾個小弟不願意了,紛紛叫囂要收拾段無夜。
“都把東西放下,你看他也暈了過去,先把人送去醫院怎麽樣,我們的事隨後再說。”霍剛知道段無夜對敵人必下手狠,這是親身體會的。
“他自找的,敢動我段家的人,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的,他會比這還慘”段無夜冷聲說道。
錢冰瞪了一眼段無夜,我什麽時候成了你段家的人了,真不要臉,卻因環境而沒有出言反駁,一定是這樣的,錢冰內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