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西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的回到郡王府時,天都擦黑了,她抖著兩條小細腿,直接趴在門口的台階上,整個人快要殘廢了。她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累的連手指都不願意再動一下。
一路跟著她的侍衛無奈,隻能喚了兩個丫鬟,把岑西西給抬了進去。
之後的兩天,岑西西躺在床上挺屍。沒有人敢靠近她,就連雷鳴都被她衝入雲霄的怨氣給煞到了,每天只在她身邊打個轉嗅上兩下,然後便頂著一張嫌棄臉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岑西西怨念更深,人與狼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哼,這才是正經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唯一值得岑西西高興的事兒,就是三字經這貨自那日就再也沒回郡王府,不知道是不是被越澤給秒殺了。
如果這是真的,她願意用十斤的肥肉去換。
哈利路亞!
“醒了?”
聽到有點熟悉的聲音,岑西西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疑惑的轉頭去看。
越澤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岑西西眨眨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她在做夢嗎?要不為啥越澤會出現在這兒?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疑惑,越澤嗤笑,“你沒做夢。”
若不是他左眼青黑一片,顴骨部分有些紅腫,且因為這聲嗤笑扯動了嘴角的傷口,讓他整張臉都變得極其扭曲,這輕勾唇角的模樣定是極帥氣的。
可惜了可惜了,岑西西無法直視的捂上眼睛,媽蛋,要憋不住了,好想笑怎麽辦?
看到她努力憋笑的模樣,越澤惱羞成怒,臉色越發的陰沉。他冷冷的說道:“等單子晉來了,本侯看你還怎麽笑出來。”
那天,他生平第一次在單子晉的手中毫無招架之力,被單子晉不要命的陰狠打法虐的慘兮兮,要不是因為帶的侍衛比他多,直接會被單子晉打殘了。且他無法忍受的是,這一切都是在顧芊秋跟前發生的。
最關鍵的是,單子晉竟然瞧不起芊芊。他無論怎麽樣都無所謂,但是他所喜歡的女人,絕對不能被任何人侮辱。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用我來威脅單子晉吧,噗……”
岑西西這次是真的噴出來了,這腦洞開的她都要刮目相看了。腦殘言情小劇當中出現的經典橋段啊,你虐勞資了勞資就綁架你小,男豬腳分分鍾繳械投降跪地求饒。
可特麽關老娘什麽事兒,咱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路人甲好伐。
越澤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不再和她廢話,對著屋內的兩個侍衛招招手,道:“給本侯好好招呼一下郡王爺的寶貝。”
聽了這話,岑西西隻覺得一盆一盆的狗血潑在了她的頭上,媽蛋,這絕壁是躺槍。
“哎喂,我說小侯爺,您老人家真心搞錯了。”眼看越澤準備抬腳走人,岑西西忙撲上去,哭訴道:“小的真的和單子晉一丟丟關系都沒有,我發誓。”
越澤冷哼了一聲,這女人以為他是蠢的嗎?若是單子晉一點也不在乎她,就憑他那日說過的話,她早就死了千百次了。既然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不管因為什麽,都表明了她在單子晉那兒地位不一般。
岑西西眨巴著眼睛,真誠的表達了對單子晉的深惡痛絕,將他的惡行劈裡啪啦的一股腦兒全掰扯著說了一遍。方才義憤填膺的說道:“小侯爺您要是想報仇的話,隻要把雷鳴和閃電給煮了就好了,嘿嘿嘿……”
越澤根本就不信她,反而鄙夷的瞅了她一樣,然後對兩個侍衛使了眼色。
岑西西立馬被人鉗製住胳膊往床邊拖去。
我了個擦,岑西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魂淡玩意兒,該不會是搞最惡俗的強暴那一套吧。媽蛋,她就知道,絕壁不會讓她安安穩穩的讀檔重來的,這一世真是各種折磨啊。
越澤你個蠢貨,虧老娘還想著和你統一陣線,助你抱得美人歸,走上人生巔峰呢。
等等……
“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說。”岑西西心中嘿笑,她決定把自己之前想到的那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拿出來使用。
越澤的耐性快被她磨淨了,他狠狠的瞪她,喝道:“聒噪,把她嘴給本侯堵上。”
“小的有辦法讓……顧小姐對林少爺死心……”岑西西一邊閃躲,一邊吼道。
越澤頓了一下,揮揮手,不怎麽相信的開口,“就憑你,能有什麽辦法?”那天他受傷之後,芊芊表現的有些傷心,他心中還竊喜,想著趁機改變一下自己在她心中的混蛋形象,讓她莫要懼怕於他。可讓他失望的是,這兩日芊芊卻是隻言片語都沒有傳過來,和林致遠受傷時可謂天差地別,讓他頗十分氣悶。
岑西西掙脫開兩個侍衛,顛顛的跑到越澤跟前,俯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 越澤了岑西西一眼,拍著掌仰頭大笑起來。
真是有意思啊!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還可以這樣,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所描繪的場景了。想著能夠趁著這個機會一次搞定兩個他最討厭的人,越澤倒是真的十分開心。
他拍了拍岑西西的肩膀,笑道:“若是此事成了,本侯重重有賞。”
而此時,消失了三日的單子晉剛回到了府中,便聽到下人匯報,道是岑西西不見了。
他當即沉了臉,沒等人說第二句,直接將人一腳踢飛出去,喝道:“怎麽不早來報。”
嚇得一院子人撲通撲通的跪在地上,埋著頭瑟瑟發抖,生怕下個被踢殘的會是自己。
單子晉陰狠的在院子裡轉了兩圈,命人去牽了雷鳴,“要是人找不回來,你們通通剁碎了喂狗。”他以為是岑西西自己跑了,心中便生起一團火焰,不聽話的玩意兒,果然平時對她太過寬容了。
待將人尋回來,看他怎麽收拾她。
單子晉青黑著臉,準備帶雷鳴出門,小黃門便蹬蹬蹬的跑進來,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奉上一封信。
“岑……岑姑娘的信。”
他面無表情的接過來,待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麽時,臉色愈發的難看了。他咬牙將信箋碾碎,嗤地冷笑一聲。
“手下敗將,還敢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