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兩步,就被單子晉扯了濕發給拽了回去。
我去,疼死姐了。
岑西西回眸,睜著溜圓的大眼睛瞪過去,這變態就不會溫柔一點嗎?
單子晉冷笑不已,“老實的給我待在這兒,敢走出去一步打折你的腿。”扔下這句,便邁了長腿,往艙外走去。
岑西西暴走,忍無可忍,老娘決定……
繼續忍!
聽著外面越澤的陰沉怒喝聲,女主大人哽咽的啜泣聲,裴景天略微緊繃的聲音,岑西西的小心髒被八卦之火熊熊點亮,好想看啊好想看,剛才的立體小電影很激情的說。
死就死吧,岑西西咬咬牙,悄悄的往艙口的方向挪啊挪。
兩條船的船頭靠在一起,裴景天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越澤那邊去的,正將女主給擋在身後同越澤對峙著。而三字經這貨站在自家船頭,戲謔的看著兩個怒氣勃發的男人。眸光落在衣衫不整的顧芊秋身上時,帶著十分的不屑和鄙夷。
顧芊秋俏臉青白,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心,骨骼纖細盈盈如玉的小手緊緊的攥住裴景天的袖擺,眸中帶著幾分羞窘和不安。她這般依賴的模樣,讓裴景天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成就感,卻生生的刺疼了越澤的心。
他常年帶著玩世不恭的臉,此時黑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聲音更是帶著壓抑的怒火。“芊芊,過來。”
顧芊秋狂亂的搖頭,方才差點失身於他,她怎麽還敢單獨同他一起。她衣裳被他撕碎了大半,此時不過方方遮住了要害部分,哪怕她來自於現在,這般跑出來求救,依然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生怕身前的這個男人會懼怕於越澤的權力,而將自己拱手讓出去。
“瑾安侯,給本王適可而止。”裴景天臉色極其不好看。顧芊秋跑出來求救,他第一時間便認出她來,看到她這般衣衫不整的模樣,來不及因為她所泄露的妙曼身姿而驚豔,心中率先便起了暴怒。
越澤他怎麽敢?
想也沒想的,裴景天便直接登上了越澤的船,幾乎是從越澤手下將顧芊秋搶了過來。
可是越澤卻並不讓行,陰沉沉的站在那兒,堵住了兩人的去路。
越澤冷笑,“三皇子搶了本侯的女人不說,還要拿身份來壓本侯,當真是欺人至甚。”
岑西西翻了白眼,越澤你個臭不要臉的,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出來嗎?女主大人名義上還是林致遠的女人好伐!摸過親過了就算是你的了,你什麽時候存的這天真想法啊,早晚有你哭瞎雙眼的時候。
裴景天大哥,你丫一個皇室子弟,被個外宗玩意兒這麽挑釁,還不直接削丫的,墨跡啥啊!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有啥意思啊,還能精神力攻擊不成,直接上手啊,約架啊,兩個爺們兒怎這麽磨磨唧唧的。
不給力啊!
裴景天卻是淡淡一笑,譏誚的開口。“你的女人?瑾安侯當真是可笑至極,讓開,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哪怕不過是驚鴻一瞥,他依然是看到了顧芊秋胸前露出來的點點紅痕,同為男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麽。他心中怒氣盤旋,隻恨不得直接將越澤給弄死,可是不行。
他深吸一口氣,將眸中升騰著的嗜血給壓下去,最後一次重申道:“讓開。”
“休想。”越澤當然不會讓的。
眼看著便要得手,顧芊秋此生此世都不要想著從他身邊逃開,他怎麽可能會就這麽輕易放過她。更何況,她是那麽美那麽誘人,裴景天想必也是起了別樣的想法。他不可能給他機會的。
裴景天冷笑兩聲,“好,瑾安侯當真是好樣的。”
他微微側眸,斂了些怒火對顧芊秋說道:“顧小姐,且先忍耐片刻。”說著將她的小手自袖上拿下,入手處柔滑如玉,讓他忍不住的心中一蕩。
顧芊秋一滯,微微的帶上了幾分淒楚,難道他不救她了。難道就真的逃不開了嗎?她清純卻猶帶著幾分妖豔的雙眸忍不住的湧上晶瑩淚珠,睫毛輕輕慘顫抖,好似被雨打過的嬌花,好不讓人憐惜。
隻未等她淚珠滑落,裴景天雙眸一緊,便直接向越澤攻了過去。
兩人帶來的明衛暗衛看到兩個主子打了起來,也都一哄而上。
一時之間,便出現了十來人混戰的場景。
嘖嘖嘖,打群架啊!
對,削他!那位大哥,你沒吃飽飯啊,攻他下盤啊下盤。哎呀,笨死了,下盤是哪兒都不造,吃屎長大的啊。還有那位,你早晨沒吃飯還是怎麽地,軟綿綿的用點勁啊。
對,就是這樣,弄他。
岑西西看的正興奮,忽然便被人擋住了精彩,她不耐煩的撥了撥,“走開,好狗不擋道。”
“你說誰是狗?”
陰測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岑西西小心肝一抖,原本因為激動而紅潤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她眨眨雙眸訕笑兩聲,尷尬的說道:“我說狗咬狗, 一嘴毛。”
啊呸,什麽狗屁,兩隻狗裡面還有一隻是變態的親戚好咩。
單子晉卻是嗤的一笑,“沒錯,狗咬狗,一嘴毛。”
岑西西難以置信的抬眸,這是放過她的意思了?隻他下一句話,當即讓她陷入了驚恐中。
“待回府之後打折你的腿,割了你的舌頭。”單子晉不無惡意的開口。
岑西西立馬哭喪了臉,不要啊!倫家知錯了。
單子晉卻是再不理她,轉了眸再次看向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對人馬,嘴角帶了幾分譏笑。兩個色急攻心的蠢貨,為了這麽一個人盡可夫的下賤玩意兒,竟是這麽撕破了臉,當真是下作。
女人無非是具比較白點的肉塊,要緊了還沒有豬肉好吃。真不明白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單子晉靠在那兒,雙手抱在胸前,完全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隻側眸看到剛才還十分驚恐,看到戰鬥場面又變得十分激動的小丫頭,便忽然想到,她和那些女人都是不一樣的。
可是哪裡不一樣,單子晉也不是很清楚。
也許是雷鳴喜歡她,她也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看到雷鳴便嚇得不敢動彈,所以她才和別人不一樣吧。
岑西西一邊看戲,一邊留著小眼淚想著,她一定要報復,絕壁要報復。整天被三字經這貨恐嚇,她心髒病都要犯了好咩?少活好幾年有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