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西實在是不想看到兩個上躥下跳的逗比,忍無可忍的將人趕了出去,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鳥語花香了。
她翻了無數個白眼,這才繼續認真研究到底上哪種春藥。
外面,傅博文冷冷的看著單子晉,“單公子最好是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將絲絲許給你的。”既是在江湖上,傅博文便沒有稱呼他為郡王。
單子晉嗤笑連連,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傅博文,挑眉譏誚道:“你以什麽立場?不說你不過是她的師兄,你便是她的父親,我若想娶她若想嫁,你以為你管的了?”
“傅大俠還是多關心關心顧小姐吧。”
他話音中的鄙夷實在是太明顯,讓傅博文不由的有些蹙眉,剛想說話便又聽他繼續說道。
“憑你的本事,想要從那越澤手中搶過來,倒也不算是難事。”單子晉勾唇,笑的惡意滿滿。就算是這傅博文對那顧芊秋沒什麽興趣,他也依然很樂意幫著他們成就好事。
既然這一堆人願意牽扯不休,他便好心的將他們湊作堆。
單子晉不僅感慨,他的心腸好像越來越好了。
傅博文反駁道:“沒有的事情,單公子莫要妄自揣測。我名劍山莊也不是沒有那待客之道,今兒便再留你一日,希望明早時分單公子已經走了。”
說完他便沉沉的看了單子晉一眼,邁步離開了。
但緊握住的雙手,卻顯示出他的心情很不平靜。
單子晉冷冷一笑,對著自覺隱身的魏大招招手。
魏大屁顛顛的走過來。
“黎祺到哪了?”
魏大搖搖頭,欲哭無淚,恨死了拖累他的喬二。這貨消息怎傳來的這麽晚啊,他無話可回啊!
單子晉一梗,甩了袖子哼道:“沒用的東西。”
然後陰沉沉著一張臉離開了。
“主子英明神武,主子說的對。”魏大顛顛的跟在後面,就差把頭埋到褲襠裡了。作為一個貼身伺候的身兼數職的多面手,他活的好累啊!
這邊廂,越澤緊緊的抱住顧芊秋,將所有的眷戀思念全部交付於她,這種從許久未曾有過的放松和舒服,讓他忍不住的悶哼出聲,最後緊密的壓在顧芊秋的身上,不舍得離開。
從激情中醒來,顧芊秋被滋潤過的雙眸如水含情,但是原本紅潤的臉色卻漸漸的白了下來。
她咬咬唇角,使勁的推開越澤,抿唇不語的穿著自己的衣裳。
越澤愣了下,臉色變了幾變之後染上了怒氣,也不整理衣裳,就這麽大喇喇的暴漏著,冷硬的看著她,“怎麽,後悔讓我碰你了?或者我,你覺得我不如你其他的男人?”
他不想說這話的,可是他忍不住。
折磨他的不僅是思念,還有黎祺對她的種種,以及她明明知道他來救她了,還那麽堅定的棄他而去。
最後和這個名劍山莊的莊主搞在了一起。
每每想起,都讓越澤妒火衝天,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此生此世都讓她起不了床。又想將她關起來,再也不讓別人見識到她的美好。
顧芊秋臉色刷的變成慘白,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哆嗦著手凌亂的穿著衣服,到了最後連嘴唇都哆嗦起來。她咬咬牙,索性也不穿了,站起有些發軟的腿,便猛地往外衝。
卻又被越澤一把拉了回來。
他抱著她親著她,將她臉上的淚全部納入口中,又鹹又澀就像是他的心,他告訴自己這不是她的錯,她是被逼迫的。可即便如此,心中仍然難受,想道她被別的男人擁入懷中壓在身下,難受的都快要死了。
可是就算再難受,他也無法看到她哭。
越澤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恨不得將人嵌入骨血之中,再不分開。
最後顧芊秋終於是平複了下來,她臉色慘白眼神也有些冷,輕輕的掙脫了一下,沒有掙脫出來。好一會兒她淡淡的說道:“你放開我吧,這畢竟是別人的地方。我不想被人更加的看不起。”
越澤忙疊聲道歉,“芊芊,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說這樣的渾話了。”
顧芊秋搖頭,“你說的沒錯,他們確實很離開。”
那一瞬間,越澤的身子變得僵硬。
顧芊秋卻有一種鬱氣發出的快感,她原本隻想和阿遠好好的相伴一生,是他們偏偏來招惹她,她有什麽錯?憑什麽到了最後卻要被如此羞辱?所以,顧芊秋也忍不住的想要讓越澤疼。
他越是疼,她越是覺得舒爽,可偏偏又心疼。
於是顧芊秋就陷入這種糾結的矛盾的情感中。
兩人言語傷害,顯然顧芊秋的殺傷力更大些。或者說點燃火焰的能力更強些,幾乎是她苦笑的那一刻,越澤再次把她摁在了椅子上。
又是一輪嗯嗯嗯……
所以日暮落山的時候,傅博文這才見到了越澤。人雖然有些憔悴和疲憊,嘴角卻隱約帶著饜足的笑意。讓傅博文無語至極。
越澤隱蔽的打量了一下傅博文,這才笑著上前抱拳行禮,道:“在下姓越單名一個澤字,見過傅莊主。感謝傅莊主對內子的搭救之恩,不勝感激。”
傅博文笑了笑,將對單子晉說過的話又說了遍,這才道:“不過是偶爾為之,越公子多禮了。”
顧芊秋告訴越澤,說是她被人帶走之後,本是要他們殺人滅口的,被正好路過的傅博文救了。
越澤心中冷笑,哪裡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再說若是真的想要滅口,當時完全可以做到,何必非得要將人帶走之後才做。
當然這些話他都沒有說,隻卻暗自打量傅博文。越看便越覺得此人不同尋常,心下多了幾分警惕和忌憚。
傅博文淺笑垂眸,表現的沒有一絲疏漏的地方,完全是一個穩重又好客的江湖俠士。
晚膳自然是擺酒歡迎,待單子晉晃晃悠悠轉過來的時候,越澤突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單著他的眼神十分的忌憚以及懷疑。
他怎麽會在這兒?
為的又是何事?
單子晉冷著一張臉,譏誚道:“怎地沒人喚我來呢?傅大俠未免太過厚此薄彼啊!這便是你們名劍山莊的待客之道。”
說完譏諷的勾勾唇角。
傅博文黑了臉,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剛準備命人去喚單公子。”
單子晉這才嗤了聲,看向越澤和顧芊秋,嘖嘖了兩聲,意味不言而喻。
顧芊秋本就因為越澤的到來,害怕傅博文心中有些想法,心下忐忑著呢。聽到單子晉的聲音,更是讓她不安的動了下身子,臉色越發的僵直了些。於是便開口道:“傅大哥,絲絲呢,怎地不見她?”
傅博文笑了笑道:“她一個小丫頭,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不必喚她了。”
顧芊秋便抿了唇,心下戚戚。
越澤則是心中惱怒,看著單子晉的眸中充滿了火光,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他本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之前因為裴雅容的事情,多少落了把柄擔了責任,因此便只能僵硬的朝著單子晉寒暄一番,這才重新落座。
隻想起當初兩人旗鼓相當的時候,越澤心中頗不是滋味。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被單子晉甩下來的呢?
總之一頓飯,在十分怪異的氣氛當中進行著。
主賓把酒言歡什麽的,簡直根本就不存在。
四人皆是悶著頭,幾乎是連話都沒說。
所以當岑西西端著加了料的醒酒湯去給傅博文送的時候,差點氣的要罵人。
特喵的不是說宴飲嗎?連個酒都不喝,算個球的宴飲啊?
岑西西無語的看著茶盅,她的女兒淚啊她的嬌兒顫啊,能不能不要這麽浪費啊!
看著她尷尬的神色,傅博文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心中極是熨帖。然後接過來仰頭便喝下下去。
噗……
岑西西抽了抽嘴角,這也行啊!
傅博文將茶盅放在桌上,拉過岑西西的手將人抱在腿上,笑著問道:“絲絲今兒怎麽對師兄這麽好?”
“我哪天對你不好了,哼。”上官雁絲的傲嬌屬性啊,岑西西覺得自己把握的簡直太到位了。最後那個哼真真是神來之筆啊。
傅博文便只是笑,捏了捏她的小爪子,道:“絲絲想嫁人嗎?”
岑西西撇唇。
嫁你妹啊!
她嫁過一次的好伐?
那場面太慘烈,簡直是不敢去回想呀。
最關鍵的是,請不要在這個時候擺出一副知心姐姐,打算促膝長談的模樣好嗎?
她還要趁著春藥沒發作之前, 趕緊的將女主給引過來的啊。
要知道她可是放了好幾瓶的啊啊!
岑西西靈活的掙脫開傅博文,裝出嬌羞的模樣跺了跺腳,然後狂奔出去了。
傅博文先是無奈的笑了聲。
然後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他記得曾經問過這件事情,小丫頭的回答是長大之後嫁給師兄,坦坦蕩蕩毫不避諱。他自然是當小孩子說笑的言論。可是現在,小丫頭竟然會嬌羞會害臊,那便表明她心中定是有人了。
想到會是單子晉,傅博文臉色便更是難看。
隨即心中升起一股燥熱,直直的往下腹衝去。
讓他忍不住身子一僵。
臉色黑如鍋底。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