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晉以前從來某有玩過這些東西,因此剛開始的時候動作十分的笨拙,雞毛毽子像總是不受控制般,踢上兩下就落在了地上。
饒是自詡聰明,單子晉依然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踢上五六個。上陣殺敵都沒有這麽難啊!
單子晉不免悄悄的抹了把自己頭上的汗。
岑西西卻看得十分的樂呵,不時拍手哈哈大笑,尤其是單子晉狼狽的時候,笑的更是歡暢。這樣子東扭西扭滿院子亂竄的單子晉哪裡還有剛才的不羈啊狂放啊,就只剩下狼狽了。
單子晉雖然哀哉於自己高大上的形象,但是能夠博岑西西開懷一笑,他也只能認了。醜點就醜點吧!他如果真的多才多藝到無所不能,那才是真的不給別人活路了。對於此,單子晉想的十分開。
等他好不容易動作嫻熟,看不到好戲的岑西西表示不滿意,指了指空竹,讓單子晉去抖。
嗯,一開始單子晉也是不會。但是也許是他雙手更靈活一點,抖空竹上手很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夠玩花樣了。
陽光底下,單子晉將小小的空竹玩的眼花繚亂,十分的養眼,岑西西看的呆了呆,待醒過神來又是一陣懊惱。
旋即便任性的換其他的東西。
亂七八糟的,單子晉有玩的好的,也有不好的。極致到太陽漸漸的落下山去,這才停了下來。
吃晚飯的時候,鄭如珍才出現。對於此,岑西西已經十分的習慣了,也不招呼她,隻自顧自的吃自己的。
沒想到今兒鄭如珍卻是不走。死活賴著都要跟岑西西睡。
單子晉臉色並不好看,如果不是岑西西威脅著瞪他,他當場就敢把鄭如珍扔出去。偏偏鄭如珍還不怕他。掐著腰躲在岑西西身後,一副你有本事過來抓我的模樣。
活脫脫的狐假虎威。
單子晉臉色很冷。眼神也很冷,聲音更冷,“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我要和我姐姐睡,你管得著嗎?”鄭如珍露出腦袋瞪他,口中更是挑釁道。
“你看本王管不管的著。”單子晉嗤笑,一個錯身間便抓住了鄭如珍的胳膊。拖著她就要往外面扔。這段時間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再抱著岑西西睡一次,可奈何怕嚇著她也怕忍不住,就只能認自己心癢難耐夜夜失眠。
所以他做不到看著別人霸佔著岑西西。女人也不行。他可是記得這女人不規矩的睡姿,而且這女人這段時間和成瑾瑜來往頻繁,今兒忽然提出要和岑西西睡,鬼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經歷過一次越澤因為他遷怒岑西西的事兒,單子晉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所以才將魏大和喬二都給了她,甚至於將她的吃食用具都檢查好多遍才會給她。
“姐姐,救我。”鄭如珍這才覺得害怕了些,委屈又可憐的向岑西西求助。
岑西西扶額!
這種互不順眼的鬥氣冤家即視感是怎麽回事?氣場簡直像極了那種,明明一開始互相討厭不順眼,但是在拉扯鬥嘴之中。建立了美好感情的惡俗橋段。
媽蛋!
最讓岑西西心氣不順的是,她想到三字經和鄭如珍牽手的畫面,竟然覺得十分的刺眼。
岑西西使勁撓了下頭髮。默默的鄙視了自己幾百遍啊幾百遍。這才上前,將死死扒住門框,眼淚汪汪的鄭如珍從單子晉手底下解救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鄭如珍,難得的行動迅速,跟個小豹子一樣,蹭的就往內室跑去。三兩下脫了自己的鞋子和外衣,就爬到了床上,脫下了外衣然後蒙上了被子。
一副就要再次賴到底的模樣。
單子晉順勢拉住岑西西的手,“你跟我走。”
岑西西撇著嘴巴瞪他。“今兒就讓珍珍跟我睡吧。”
單子晉擰著眉頭,臉色有幾分鄭重。想了想直接將岑西西打橫抱起,抬腳便要往外面走。“不行。”
“單子晉。你別太過分了。”岑西西忍不住的生氣。
因為這兩天總是被困擾,她的脾氣十分的壞,而且還十分的矯情。她也不是不知道鄭如珍忽然要跟她睡,肯定是有點事情的。可若是單子晉好好的跟她說,她自然是願意聽話。可偏偏他用這種強硬的冷硬的態度。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對待過她了,這讓岑西西很生氣。
一生氣就容易作容易腦殘容易走瑪麗蘇白蓮花的道路。
岑西西使勁的在他懷中各種撕咬各種掙扎各種咆哮,最後連狠話都放出來了。“單子晉,你要是現在不放我下來,我會恨你的,恨你一輩子。”
媽蛋,這是句多麽瓊瑤多麽矯情多麽明媚憂桑的話。
岑西西表示,這一個的小腦殘絕壁不是她。
絕壁不承認!
艾瑪,簡直要矯情惡心死了。這特瞄的是人說的話嗎?
單子晉下頜崩了崩,眼神有一瞬間的陰冷。“由不得你。”說完使勁的顛了岑西西兩下,將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俯身看著她,眼神有些陰鷙。“西西,你說什麽都可以,打罵也無所謂。但是再也不要說這種話了,我會生氣的。”
“而且,也不要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外人和我吵架爭執,明白嗎?”
那一瞬間,岑西西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單子晉。
只是這種感覺很快,下一息單子晉看著她的眼神重新又染上了溫柔,雖然臉色依然不太好看。但是氣勢卻和剛才不一樣了。
岑西西眨巴著眼睛看他,卻是沒有說話。
因為剛才那個小腦殘,就連她自己都想抽死她。
等眨巴的眼睛都有些疼了,岑西西才無奈的道:“好吧,之前是我腦子被驢踢掉了。你的顧慮想法我都知道,害怕鄭如珍會被成瑾瑜挑唆對我不利嘛!但是……也許因為這具身體和鄭如珍一母同胞的原因,我一點都感受不到珍珍的惡意。相反。我能感受到她對這個姐姐的喜歡依賴。”
“我相信她不會對我做什麽的,選擇和我睡也許只是想要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的。”
單子晉垂眸看她。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岑西西立時歡天喜地的笑了。
他這樣說便等於答應了。
單子晉也不免扯扯唇,她這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同他解釋並且帶著商量的請求的意味,他不舍得不答應。
他摸了摸她的發頂,“就算沒感受到她的惡意,也必須保持警惕,不然等明兒打你屁股。”
說完伸手捏了捏她氣得鼓鼓的小臉。
個臭不要臉的!
動手動腳,還言語調戲她。
提到打屁股這茬,岑西西不免想到了傅博文,然後無語的撇撇唇。果然特瞄的人人都愛這個橋段。
殊不知正是因為知道傅博文這麽乾過。單子晉才這麽一直惦記著。
惦記著覆蓋住岑西西的記憶,也惦記著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傅博文。
單子晉不免想到犬戎那邊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可趁之機。
岑西西回到房間內的時候,鄭如珍妹紙正嘟著唇等著她,看到她回來沒有開心,反而更是露出難受模樣。在岑西西不過剛剛靠近床榻的時,立刻撲進了她的懷中。
哭的好不淒慘。
岑西西額角抽動了下,覺得腦仁子疼。
這種天大的委屈是哪裡來的?最委屈的其實是她好伐?應付完這個還要應付完這個,簡直都要心力交瘁了。
“好了好了,哭什麽啊。”岑西西拍了拍鄭如珍的肩膀。安慰道。
等鄭如珍抽抽搭搭停下來的時候,岑西西胸前已經濕了一大片,眼淚鼻涕的看著實在是太膈應了。
她黑著臉使勁的翻了個白眼。衝忙脫下外衣仍在那兒,然後又從櫃子裡找了裡衣。待換好之後,才覺得舒爽了些。
鄭如珍乖乖巧巧的等著她,等岑西西上床之後,立馬便鑽進了她的懷裡,將頭埋在了岑西西的胸口,不停的蹭了兩下。
岑西西:“……”
對不起,老娘不是蕾絲邊,不約。所以請麻利的從老娘的大饅頭上起開好伐?特瞄的姐妹什麽的。真的不住啊,珍珍妹紙。
蹭的心滿意足之後。鄭如珍在趴在岑西西肩膀,小聲問道:“姐姐很喜歡狐狸精嗎?”她現在也知道單子晉就是個特別俊的男人了。只不過叫熟練了就懶得改了。
“我下午看到姐姐和狐狸精一起了,姐姐從來沒有笑的這麽開心過。 自從離開鄭國姐姐就很少笑了呢。所以姐姐真的很喜歡他嗎?”
“就像我喜歡郎主一樣?”這句話是鄭如珍在心裡面加的。
她們雖然名義上是鄭國貴女,其實在家中不過是兩個庶女,她們的娘親生下她們兩個就沒了。在那捧高踩低的高門大院,鄭如筠和鄭如珍的日子並不好過,缺衣少吃是經常的事兒。
到了後來鄭如筠漸漸長大,兩姐妹的境遇才好一點,可依然是有些捉襟見肘。
這次上燕國來,也是鄭如筠在別的姐妹都不願意的情況下,自己站出來的。她希望自己用自己的犧牲能給妹妹鄭如珍換一個好的夫家,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能對鄭如珍好。
可鄭如珍不舍得她,最後竟然偷偷跟來。被發現之後,因為是雙生姐妹,才被留了下來。
鄭如珍很開心,鄭如筠卻很是生氣。
可既成事實,就只能走一步看一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