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跳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單子晉厭棄的皺起眉頭。
他回首,目光落在隨風晃動的車簾上,想象著岑西西咬牙切齒背地裡罵他的場景,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這才將方才升起的惡心念頭給壓下去。
單子晉轉身,往帳篷的方向走去。
幾個近身侍衛,忙抬步跟在後面。
翠玉和莫柔這才戰戰兢兢的上了馬車,心裡一致認為,一定是公主最近太作了,導致郡王大人忍無可忍,特地跑來教訓她的。
所謂作的一手好死,就是公主現在最真實的寫照了。
兩宮女決定,為了自己脆弱的小心臟不被嚇得突然停止跳動。她們以後要做諍仆,用生命來勸告公主,可別在作了。武死戰,文死諫,她們就是死勸。
哎,莫名覺得自己瞬間高大上了怎麽破?
隱在暗處的林致遠,在看到單子晉的身影時,眸光緊縮,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他身上斑駁交錯的傷,全都是來自於此人。他自認自己一向不喜與人動氣,但是面對單子晉的時候,心中卻總有一個念頭在叫囂。
他想要報仇。不能平白無故的就這麽被他欺辱。
可……
林致遠垂眸苦笑,他現在拿什麽去報復?
同樣是馬車上,顧芊秋剛剛換上乾衣,把自己收拾妥當,抬頭便對上黎祺染著笑意的雙眸。她冷淡的垂眸,隨意的順著濕噠噠的長發,並不願意搭理他。
黎祺習慣了,也不覺得自討沒趣,他走入車廂,脫下自己有些潮濕的外衫,這才環抱住顧芊秋軟綿綿的身子。“若是不舒服了,便和我說,莫要自己扛著。”
顧芊秋隻低著頭,卻不說話。
黎祺自顧自的開口道:“還有七八日,便要到我鄭國的地界了,屆時候你就不用這麽委屈了。”
說道這個,顧芊秋冷笑,“你若解了我身上的毒,我便不覺得委屈了。”
黎祺梗了下,勉強笑道:“等到了鄭國便給你解了,現在……我怕你跑了。”
“你派了那麽多人看著我,我怎麽跑的了。”顧芊秋嗤笑冷聲,嘲諷的說道。
被她連著堵的無話可說,黎祺索性也不說什麽了,隻埋首在她柔軟纖細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啃咬,呼吸很快便粗重起來。
“別……”顧芊秋想推開他,可頭卻不由自主的高高揚起,方便他的動作。
鼻息也跟著濕熱起來。
黎祺的手在她身上遊弋,拂過寸寸嬌嫩肌膚,點燃串串火苗,惹得顧芊秋隨著他不時顫動,他喘息著調笑道:“你看,你也想我了,小妖精。”
說完在她大饅頭上重重的啜一口,“又香又甜。”
顧芊秋雙眼迷離,臉頰潮紅,忍不出“啊”的輕叫出聲。她難堪又難耐的磨了下雙腿,既希望他進來又不希望他進來,兩種情緒博弈尚未得出勝負,黎祺卻已是解了外衫,狠狠的衝撞起來。
她闔上雙眼,只能認命的攀附住他的肩膀,跟隨著他前往極樂所在。
黎祺將她雙腿扛起摁在車壁上,掌控著她的頭逼迫他往兩人身下看去,一邊動作一邊喘息道:“芊芊你看,你是多麽的愛我,嗯?總是緊緊的扒住我不讓我離開,真緊呢,芊芊你真是個妖精,比妖精還勾人……喊聲好哥哥來聽,嗯?”
顧芊秋更覺難堪,她緊緊閉住雙眼,根本就不想看。她不明白,為什麽黎祺偏偏喜歡做這事兒的時候,總是說那麽多渾話。以前……越澤都沒有的。想到越澤,她心中一痛,忍不住的收縮全身。
黎祺便更覺銷魂。
暴風雨中,小小的馬車晃動的也越發厲害。
不過這雨顯然專門是為了扯岑西西的後腿才下的,兩人說完話沒多久,便消散的無影無蹤,且立時有大大的太陽掛在天空。
黎祺只能草草收兵,留戀的親了親顧芊秋的嘴唇,讓她好好在車上休息,這才下車。
他斂了神色,重新掛上謙遜的笑意。隻回眸看向車內的時候,眼中帶著凝重。早就有消息傳來,她的父母親人俱都身亡,若是她知道的話一定很傷心。再等等吧,進了鄭國境內再說。或者永遠也不讓她知道好了,哪怕她會一直怨恨他。
顧芊秋余韻尚在,她半靠在那兒,闔著雙眸微微喘息。腦中卻是翻滾不停,她就這麽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母親和父親得多擔憂。越澤……她這樣,和越澤怕是再無可能了。想著這個斜肆的男人,深情的痛苦的模樣,她心中發苦。又想著沒了她,他以後說不定會娶別的女子,又十分的嫉妒。
還有阿遠,她明明傳了信息給他,可這麽久過去,依然未見有人來救她。
想必阿遠已經是不再關心於她。
她原本隻想和他過平淡日子,卻一次次被迫委身於別的男人,真真是造化弄人。
顧芊秋低歎,忍不住挑了簾子看向外面,冷不丁的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睛。她先是愣怔接著欣喜,最後卻又化作痛苦,咬了咬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顧芊秋猛地放下簾子,捂著臉啜泣起來。
阿遠來了,他沒有放棄她,沒有不管他,真好。
顧芊秋知道自己不該,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也欺騙不了自己。
她愛著越澤,可依然也愛著林致遠!
林致遠垂眸苦笑,但很快又壓了下去,能夠確定她安全無虞,就已經很好了。其他的他早就不在意,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卻忘不了她明顯被潤澤過的濕潤雙眸,嬌嫩紅潤的臉頰。
明明她的一切都該是他的。
林致遠不甘心。
岑西西暫時還不知道這三人的糾結,她現在渾身散發著怨氣,正惡狠狠的等著湛藍湛藍的天空。
反正都已經被識破了,她也不需要躲著了。
中指豎向天空,岑西西極力撐著一張諷刺鄙視加嘲諷的臉,口中更是念念有詞,表示自己對這場雨的抗議和怨念。
哼,扯老娘後腿,老娘唱衰你!
嚇得莫柔和翠玉臉都白了。
作就作吧,為啥非得蠢到和老天爺對上,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她們一個抱著岑西西的腰往後拖,一個去捂她的嘴,三人滾做一團。惹來周圍隨侍人員的不忍直視。
刁蠻強橫也比神經質強,畢竟不會惹的老天發怒,連累他們。
眾人覺得豪華車架附近太危險了,分分鍾都有可能被老天爺劈成碎渣渣。
有那機靈一點的,早就屁顛顛的去請單子晉了。
郡王爺出馬,一個頂三,鎮住公主殿下那都不算事兒。
果然單子晉騎馬過來,皺眉沉聲道:“鬧什麽?”
他已經換了衣裳,但是頭髮依然有些潮濕,軟噠噠的搭在頭上,嗯,雖然美貌值沒有下降,但是依然讓岑西西樂不可支。
她“嗖”的一聲,自帶配音的縮進了馬車內,撓著車板,笑的十分猥瑣。
嗯,其實被認出來還是有點好處的,可以近距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欣賞三字經這貨的嬌嫩小臉蛋,嘿嘿嘿……哎,要是再讓她摸一次好了,就這麽乾看著,實在是不幸福。
她從yy中醒過神來,便對上單子晉嫌棄的臉色。
“你又在想什麽猥瑣的事情。”她這種笑容他很是熟悉,每每對他有臆想的時候,她便總是這樣笑。他之前覺得很是反感,但此刻又覺得多了點其他的東西,一閃而逝沒有抓住。
他擰眉斥道:“注意你現在的身份,別給燕國丟臉。”
丟你個大頭鬼!特麽以為老娘願意做這個破公主啊!她暗地了磨了磨小尖牙,心想畢竟是老熟人了,老娘賣你個面子,省的你丫下不來台。
艾瑪,覺得自己真實好善良好聖母好白蓮花哦!嘔……
好吧,她就是不敢反抗他,岑西西淚如尿崩!
她諂媚的眨眨眼睛,表忠心道:“沒有沒有,小的一點都沒有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知道她最擅長的就是睜眼說瞎話,單子晉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嗤了一聲道:“最好是這樣。”
有些話本想明日再問,但想著已經上了馬車,單子晉索性便不下去了。
反正送親團裡他是老大,誰敢說些不中聽的話,他就弄死了事。
他撩了袍子,坐了下去,雙腿搭在一起,兩隻腳放在了中間的小幾上,長時間騎馬,便是他也覺得渾身不舒服,他閑散的靠在那兒,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可知道是誰毒死你的嘛?”
我擦!
拽的二五八萬的,真當自己是大爺,特麽老娘還要不要拎個小手絹,喊一聲大爺好久沒來玩了啊!
挑釁,這是對她赤果果的挑釁!
岑西西撓了撓爪子,好想一爪子撓過去,弄爛他的小白臉。
沒聽到回答,單子晉抬眸看過去,便看到她在跟前不停的擺弄自己的手,口中呐呐著什指甲太短了,太不給力了。
單子晉無語!
附身一次,腦子就退化一次嗎?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蠢了,他很懷疑跟她現在還能聽得懂人話嗎?
“岑西西……”單子晉敲了敲車壁,哼了一聲。
哎!
啊?
岑西西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的問道:“你怎不喊我暴雨捏?”
噗……
岑西西吐血!她為啥要問這句話捏?果然是被欺壓太久了的原因嗎?就算翻身農奴,她也無法好好的把歌唱了!
好心塞!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