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腮坐在那兒,眸光空茫茫的,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心中堆積了許多事情,她需要好好的理個清楚,但是偏偏她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只能讓自己放空,什麽都不要去想,那麽便也不會覺得困擾。
只等回過神來,便看到了眼前的林致遠。
兩人之間,不過只有一拳之隔,若是她醒的晚些了,他便已經親了過來。顧芊秋嘴角動了動,便要錯開身子躲開,卻聽到林致遠滿含祈求的聲音,“芊芊,不要拒絕我。”
他帶了太過的渴求和痛苦,讓顧芊秋的心忍不住的顫抖,卻是再也無法動彈。
她怎麽能夠忘記了呢,這是她最初所依賴的人,是讓她打開心扉,願意在這兒好好生活的男人,也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他這般的痛苦癡迷的看著她,她心中又怎麽可能不動容不感動。
顧芊秋閉上眼睛,壓下狂跳的心臟,靜靜的等待著林致遠的親吻。
他含住了她的唇,溫柔的細致的吮吸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頂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再次吸吮到柔軟香滑的小舌頭,林致遠隻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他有多久沒有抱過她,親過她了。
失去她的日日夜夜,林致遠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每睜開眼睛,就總是會想到當初的那個小姑娘,然後本來就疼痛難忍的心,更添傷痕。
現在終於再次將人抱在懷裡,林致遠心中是從來沒有的滿足。哪怕她的心中早就存了別的男人的痕跡,他也不在乎了。只要她肯要他,他什麽都不在乎了。
林致遠知道自己瘋了。
可是若是瘋了,能重新得到他的小女孩,那麽他情願就這麽一直的瘋下去。永遠不要清醒過來。
所以傅博文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又是這種纏綿不已的畫面。他不禁扶額輕歎,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緣分啊?
等兩人被團團圍住的時候。顧芊秋和林致遠這才反應過來,像是被燙到一樣,顧芊秋從林致遠的懷中跳了出來,看著傅博文的神色就帶了幾分的尷尬羞愧和難堪。
她不禁低頭,搓了搓衣角,怎麽每次都會被他看到這種事情呢?
林致遠反應過來。大聲的呵斥。“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呢。”
話音剛落,顧芊秋忙撲過來捂住他的嘴巴。“阿遠不要。”
若是喊來了大批的人,怕是傅博文便再也難以回去了吧。
林致遠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她,好一會兒眸光才轉向傅博文,這才算是認真的打量這個男人,一看之下更是驚惶,這不就是之前將芊芊從他身邊帶走的男人嘛?這人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一時之間他竟是沒有認出來。
可偏偏她隻一個余光就認出來了。此時更是這幅回護的模樣,代表了什麽不言而喻。
“芊芊,他們並非是我燕國人啊。”手拿武器圍住他們二人,且臉上皆是帶了猙獰憤恨之色,便是不用猜也知道是犬戎人。他們來此的目的,便是不用想。也知道為的是什麽。
顧芊秋搖搖頭。“傅大哥不會傷害我的。”
她之前知道傅博文是犬戎的細作,可他真實的身份也才是不久前聽成瑾瑜講的。此時看到他。其實顧芊秋心中是十分欣喜的,哪怕他並非是專程為了來找她的。可是能夠見他,顧芊秋並不在意那麽多。
傅博文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下令道:“帶走。”
林致遠還要喚人,卻已經是晚了,不過是須臾之間他就被人控制住整個身體,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顧芊秋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往傅博文那邊撲過去,“傅大哥,你不要傷害阿遠。”
傅博文用劍擋開她,皺眉道:“抓住帶走。”
“傅大哥……”顧芊秋不可置信的驚呼,他怎麽會這麽待她?是因為她製作的炸彈,傷害了他的子民嗎?可是如果她沒有做,受到傷害的便是他們燕國人了啊?
卻正是因為她這聲驚呼,到底是引來了守在院子外面的人。
眾人動作迅速的覆上黑巾,其中兩人各自鉗製處林致遠和顧芊秋,看到她們掙扎不休,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便狠狠的將兩人砍暈了。
哪怕侍衛想要來救,可顧芊秋同林致遠在傅博文手中,投鼠忌器之下,竟是很快的被傅博文等人闖出將軍府。
一番改頭換面,故意的將隱含鄭國標記的證據留下,一行十一人帶著顧芊秋和林致遠從原路返回了犬戎這邊。
戰爭仍在繼續,雙方死傷全都十分嚴重。
燕鄭兩國哪怕人數上多出犬戎,可是因為心不齊,各自防備,竟是也沒有佔據上風。除了各自死傷之外,三國皆是沒有佔到好處。
如此只能鳴金收兵,等待下次再戰。
各自回城的時候,身中數刀的白浩軒,已經無法自己獨自騎馬,只能被成瑾瑜安置在自己的馬前。這些傷未必全都是傷在了犬戎將領之下,有那麽一兩刀竟然是單子晉趁火打劫,砍出來的。
對此成瑾瑜氣的臉色發青,可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
論單打獨鬥,他們都不是單子晉的對手。還是要像上次一樣,幾百人圍攻他一個,才能有把握將此人處死。
白將軍冷笑,“也未必沒有辦法。”
即便他是聖上最寵愛的外甥,可叛國罪也依然是罪不可赦的。等收拾完犬戎,他倒要看看那單子晉可還是要繼續留在鄭國,為鄭國賣命。到時候他就可以上書陛下,一旦陛下雷霆震怒,便是他們整個單家連帶著長公主都要完蛋。
既然要報復,那麽就要報復的徹底。
隻這些白將軍是不會和成瑾瑜說的。
他看了渾身帶血的白浩軒,心中仇恨更是旺盛,若是浩軒的手臂好好的,怎麽可能會受如此重的傷?
他們不過方方撤回城內,便聽到了顧芊秋和林致遠被劫走的消息,氣的白將軍當即將這些侍衛推出去,各打十軍棍。等最後看到那指向鄭國的證據時,白將軍在原地轉了兩圈,咬牙道:“我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證據並不明顯,若不是手下心細是很難發現的。隻不是鄭國便是犬戎,若是鄭國還好說一些,若是犬戎那就真的麻煩了。
白將軍剛要走,便聽到成瑾瑜道:“一定是犬戎。我們今日未曾看到那犬戎的主帥傅博文。”
對於傅博文,大家都了解的清楚了,白將軍冷靜下來也覺得蹊蹺,可萬一他真的是惜命不肯親自出戰呢?不管如何,這次卻真的要去鄭國一次了,起碼要先和宋將軍通通氣。
衣裳未換水沒有喝,白將軍便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又往嘉定城而去。
宋將軍這邊也在商討對策,怎麽才能把犬戎踩下去的時候,再把燕國順手給消弱了。一眾將領吵吵嚷嚷,無非就是下黑手弄死對方的主帥。
剛才單子晉趁亂打劫,差點砍死那白家小子有沒有?
雖然覺得小人了些,但是戰場之上,誰還管小人君子啊,只要能贏就是王道啊!
他們吵得興高采烈,讓黎五不勝其擾。
他掏了掏耳朵,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吃飽撐的嗎?嗓門都這麽大,當別人都是聾子啊?他不禁看向單子晉,卻見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隻垂首看著自己的雙手,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忍不住敲了敲桌邊,咳嗽了兩聲,“單郡王怎麽說?”
眾將領一時之間全都靜默。
他們忘記了單子晉這貨是燕國的郡王了?他娘是公主他舅是皇帝啊有沒有?絕絕對對的皇親國戚啊摔!當著他的面便各種議論,要搞死人家的將軍,他們腦子絕壁是被驢給踢了。
單子晉挑挑眉,站起身來冷聲道:“和本王沒關系。”
說完甩袖子走人了。
將領們吐槽,和你丫沒關系和誰有關系啊,特喵的多說一個字會死啊?不擺這種討人嫌的姿態會死啊?果然小白臉小妖男就是讓人討厭,就算武力值強悍也一樣的討厭。
他們將軍絕壁是被這小妖男搞壞了,所以才生病起不了床的。
媽蛋,這得有多激烈啊!
一時之間,眾人腦中全都神奇的拐到了不可說的地方。
岑西西心很大,所以在單子晉這貨出戰以後,她自己抱著被子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然後她就做夢了!
別問她是怎麽知道在做夢的,特喵的冷不丁的看到把她給踢到文中的猥瑣瓜,她丫不想知道都不行。岑西西在夢裡面暴走,擼起袖子就要和丫打一場。
長時間的激憤啊有沒有?
好想直接打死她啊有沒有?
但是無論她怎麽往前走, 卻無論如何都近不了那猥瑣瓜的身。不遠不近,丫就在那兒,氮素她就是無法靠近。
好吧,是夢,岑西西就只能對著虛影拳打腳踢權當暫時泄憤了。
卻沒有想到最後丫竟然說話了。
“那個,你好啊!”小瓜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開口。
岑西西眼眸猛地睜大。
不是虛影?
真的是當初在她夢裡面哭的那貨?
那時候丫哭完了,她再次醒過來就已經身處文中了。此時再看到她,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了? ()